春雨绵绵,暖回大地。寒冷的冬季已过,春天转眼到来。正如一句选自著名诗集《西风颂》里的名句: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本来洁白皑皑的雪地正被暖暖的阳光融化,成了那晶莹剔透的水,漂亮极了。
曲向晚坐在学校的长栏椅上,感受着这刚刚到来的春天,感受着春天的气息。这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让人心旷神怡!
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钢琴声,优雅好听。这是《致爱丽丝》吗?语调虽然简单,但又好听,有些复杂,需得耐心体会,耐心感受才能明白其中的奥妙。
钢琴,这两个字对她来说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曲向晚主修的不是钢琴,而是小提琴。那么,她又是从何得知这些的呢?虽说《致爱丽丝》这首钢琴曲远近闻名,没有什么人没听过。但是对《致爱丽丝》那么了解的,又不像是不懂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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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memories)···
“妈妈,你看我又得了全市钢琴演奏金奖耶!”一个稚嫩的小女孩拿着奖状跟一个有着优雅气质的女人说道,语气满是期待,期待着母亲能够表扬自己。
可是,事实总是与幻想唱反调。
“钢琴钢琴,你满脑子都是钢琴!有没有想过要继承母业!让你学小提琴你不学!非要去学什么钢琴!你母亲我是小提琴家,而你去学钢琴!传出去让人笑话:小提琴家的女儿学钢琴而不懂小提琴!以后不准再去参加什么比赛了!也不准去学钢琴了!尽让我丢人!”那女人此话一出,原先那给人的优雅气质顿时无隐无踪,全然一副泼妇的形象。
“母亲……我不喜欢小提琴……我喜欢……喜欢钢琴……”女孩弱弱的说道,低下头去不敢看那女人,一副非常害怕的样子。
果不其然,那女人又破口大骂:“钢琴?钢琴有什么好的?你这孩子怎么就这样呢!小提琴也不比他差啊!好吧,什么也别说了!明天,不准再去学钢琴,你母亲我亲自教你小提琴!”
“母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女孩再也忍受不了了,反驳道:“若不是你如此无理取闹,父亲也不会……”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女孩原先漂亮白净的脸蛋此刻变得通红。女孩的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一双眼睛所透露出的是难以置信的眼神,还有一丝失望与决绝。
“我凌向晚今天改随父姓!更名曲向晚!再也不踏入这个缺少父亲的家!再也不与你这个女人接触!这几年里,我受够了你对我的发泄!我知道,就算我不学钢琴学了小提琴,你也会找尽各种理由来把自己对我爸爸的怨恨发泄到我的身上!所以,我不必再与你待在一起,我要去找我父亲!”决绝的眼神,决绝的语气让女人的内心崩溃了,但她还是强忍着。
话一说完,曲向晚摔门而出,没有回头,也没有一丝留念地走了。曲向晚并不知道,这一次,是她与她母亲的永别。
女人的内心真的崩溃了,也是,再强大的内心也抵挡不住丈夫与孩子都离开自己的事实。她抓着凌乱的头发,随后抱着头,眼睛睁的大大的,呆呆的望着那半掩着的门。泪,缓缓落下。
“爸爸。”女孩打车来到一个非常大,非常豪华的地方。那是一家公司。她爸爸的公司。她拿出手机,拨通爸爸的电话号码,道,“我在你公司楼下。”
“好,晚晚乖,爸爸马上就来。”一个男声回道。
“各位,我还有点事情,你们慢慢聊。小吴,你来说,我先下去了。”男人招来一个身旁的人,便急匆匆地走了。
“董事长今天怎么了?怎么撇下我们了?从前可不会这样呢……”男人前脚刚走,其他人后脚就开始在那七嘴八舌的讨论了。
“各位请安静下来,接下来我们要讨论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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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怎么啦?你妈妈又把你怎么样了?”男人也是年轻,黑色的头发,水蓝的眼睛,瘦削的脸体现出年轻男子该有的英俊冷冽。虽说他平常是冰冷无比,但在面对曲向晚的时候,只有无限的宠溺关心与怜爱。
“嗯。爸爸,妈妈不同意我学钢琴,就算得奖了也无济于事。还逼我学小提琴,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欢小提琴,一点也不喜欢。”女孩不满的嘟着粉嫩的小嘴,委屈地说,眼泪又毫无征兆地在眼眶里打转。
“好好好,晚晚乖,别哭。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就是这样一个性子,让她改都改不了。不按她的性子她就会生气,再顶嘴的话,就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以后要好好地听妈妈的话,别再惹她生气了啊。乖,回去了啊。”男人抱起女孩,欲把她抱进出租车里。
“不要,爸爸。我已经发过毒誓了,不再与她有任何的接触了!以后我就住在你那了,你不会嫌弃我吧?”女孩眼里满是期待。
“怎么会?你是爸爸唯一的女儿啊!疼都来不及呢!不过你要答应爸爸,找个机会和妈妈认错啊,别再惹妈妈生气了。”男人一本正经的说。
其实,他还是爱她们的,之所以当初离家出走,是因为一气之下时的冲动,现在想道歉也道歉不了了,因为她不接受啊!
“爸爸,我知道了。可是妈妈也必须要跟我道歉。还有,你也要跟我回家。”女孩道。
可惜,这终究只能成为幻想,许多年后,当曲向晚重新回忆,只觉着后悔莫及了。
滴嘟滴嘟滴嘟滴嘟----远处传来了一阵救护车的声音,救护人员正搬运着一个女人的身体,两人看了,只觉着异常熟悉。
那……那不是妈妈(雅婷)吗?!怎么……怎么会全身是血?!怎么会这样?
“医生,医生,这是我的妻子,她怎么会这样?出了什么事了?”男人满脸惊慌,抓着一个医生问道。
“你们是伤者的家属?”医生问道。
“是的,医生。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曲向晚道。
“唉~到车上说吧。”医生叹了口气,道。
“伤者她,可能……”医生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