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勝的一刻終於來臨。
是守護聖恩的主持,還是慘遭壓迫的啞子?
是講求頓悟的禪宗,還是刻苦修行的密宗?
佛光一閃。
一把劍從啞子刀客的頭上而落,剛好解救了悟然大師。
就這簡簡單單,不帶塵埃的招式來看。
解救困的人,是上一任主持,枯成大師!
「師父,徒兒,已,已把妙法,妙法蓮華灌進他,他體內,快……。」悟然大師說到快字時,已倒到地上,與世長辭。
「阿彌陀佛,為師來遲一步。」枯成大師身子一閃,馬上把佛像拿在手上,對着兇手說。
從剛才的身法可知,身受重傷的啞子刀客,絕不是他的對手。
「貧僧枯成,當年間接造成悲劇,內心痛苦非常。」枯成大師把佛像遞給兇手說。
啞子刀客望着眼前的人,握緊環刀,狠狠地注視着。
他知道,眼前的人,正是當年強搶寶物的幕後黑手。
「可否聽貧僧一言?」
枯成大師把佛像放在刀客身前,坐了下來,拾十雙手,接着說:「同門殺我徒兒,奪取寶物,與當年李凱有何差異?」
枯成見對方的臉皺了一下,又說:「天朝之大,定有害蟲。李凱作惡多端,貪污舞弊,已被皇上正法,同門又何必為了他而枉殺無辜,痛恨大千?」
「悟然徒兒冒死用<<妙法蓮華經>>喚醒你的佛性,就是希望你能回歸我佛。」
「同門,可否記得,彿祖割肉喂鷹、舍身飼虎?」
「啊~~~!」啞子刀客把佛像拾起,長吼出來。
把心中的痛苦,長吼出來。
多年來的殺手生涯,殺人無數,泯滅人性,卻在平日之時,內疚自責,痛苦難耐。
昔日學佛,何曾執着於偶像?何曾戚戚於外物?
是何時變得心恨手辣,埋沒佛性?
啞子刀客想了片刻,忽然握緊佛像,想把這是非之物化為塵土,從此隐世而去。
枯成大師見對方陷入迷思,即時說:「同門精通佛經,可見慧根極高,貧僧斗膽有一請求,未知能否成存?」
啞子刀客被和尚的話吸引,不由自主地放鬆手掌,凝神過來,望着和尚。
「請放下仇恨,回歸我佛。」
枯成大師放下長劍,接着說:「貧僧願意一死,洗除同門怨氣。」
可是他話說未完,已後悔起來。
門外不知何時,出現三條白綾,閃進廟中。
一條攻向枯成大師;一條攻向身心疲累的刀客;叧一條卷着彿像,迅速回收。
捲着刀客的白凌,被用力一扯,即時把咽喉扯爆。
刀客,己死!
他臨死也不敢相信,殺自己的人,正是教主卓任!
殺自己的招式,正是當年救自己一命的「拉布拉布」!
「阿彌陀佛。」枯成大師重新拿起劍,望着卓任,說。
「還不去救其他徒兒,恐怕死後沒有人送終。」
「為何要搶奪佛像?為何要殺死同伴?」
「哈~哈~哈~哈。」卓任笑了幾聲,沒有回答枯成的問題。
「你要拿佛像回去,控制信徒,欺騙他們跟隨你去「佔領中原」?」
「是,我告訴你,我一早就計劃好,騙這個啞子來搶奪寶物,再出手殺他。」
「罪過,罪過。」枯成大師運上「大藍心法」,說。
他本想出手把佛像取回,再生擒對手,只是前方忽然又多出一個人。
一個光着腿,把佛像拿走的和尚。
西域第一武僧,知風大師!
「我佛本應脫塵去世,你為何要煽動人群,佔領中原?」枯成大師運出內勁,說。
「你們這所謂的禪宗,去繁用簡,擅改佛義,與邪教何異?你們這中原人,持着財雄人多,迫我族人馴服,以什麼救助為由,蠶食我們家園,破壞我們的寧靜,居然還在假裝慈悲?」知風大師帶着憎恨說。
「我佛慈悲,以普渡眾生為主,以慈悲為懷為本,所謂禪宗密宗,修行方式,只是幻象,何必執着?」
枯成大師向前一步,接着說:「聖上每年出錢救濟貴國,派送物質,是不爭之實。」
「此乃收買人心之術!」
卓仁憤怒地說話後,向天發了一枚暗器,接着向知風大師說:「你先拿佛像離開,再集結人手,此處由我解決。」
「是。」知風大師說話後,瞬間離開廟堂。
「為何要煽動佛教子弟,當你的先鋒兵?」枯成大師把劍尖對正卓仁,說。
「因為他們單純,容易受騙!」
「罪過,罪過。」枯成大師說話時,手碗一轉,快劍刺向卓任。
他用上的,是失傳已失的小城絕技,媽祖劍法第四十六式、「媽祖開島」!
傳說中一劍把島嶼一分為三,開闢新天地的招式,展現在黑暗的殿堂。
殿堂上的卓任,并沒有因為來勢洶洶的劍而荒張。
因為他應對的方法,是西域秘術,「拉布拉布」!
當年蒲甘國皇后把持朝政,玩弄朝臣,危害百姓的本領,又再出現。
用白綾纒向敵人的手腳,破壞對手的出招,正是「拉布拉布」最強的地方。
本應是后宮爭霸,妃嬪所用的陰招,為何會出現在堂堂的男子漢身上?
因為此招不但能拖然時間,而且能在不知不覺之經,讓對手陷入昏迷。
白綾有毒!
枯成大師深知陰招的利害,不敢怠慢,馬上把劍一橫,使出「媽祖護航」,擋着攻擊,接着使出「乘風破浪」,連出三十六劍,把白綾剪為布碎。
「利害利害,「媽祖劍法」果然名不虛傳。」卓任看着飄落的布碎,笑着說。
「休想逃走!」枯成大師重新把劍尖指向敵人,說。
只是他說話未完,身後忽然傳來一聲爆炸。
「哈~哈~哈~哈,你要救人還是動手?」
卓任話未說完,枯成大師已消失在眼前,衝進火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