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曾国藩成功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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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治家之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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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兴于“才”

曾国藩曾说:“银钱田产,最容易滋长后人的骄气和惰气。我们家中一定不要累积钱财,不可以购买田产,你们只要努力读书,决不怕没有饭吃。”

曾国藩一生为官清廉,从不利用手中职权为子孙后代敛集财富。他常常告诫自己的子侄,让他们不要有依靠父辈,有继承万贯家业之心,要学会自立。曾国藩认为遗产过多容易滋生后代骄奢淫逸的思想,由此他提出了“遗产不可过多”的主张。

多数人的观念都是,用尽办法为子孙积聚财富,即使后代不能自立(由于蠢笨、懒惰)也不会流落街头,遭人耻笑。然而他们却没想过为子孙留下过多财产,反而是害了子孙,因钱多生活无忧,子孙不思进取,整日玩乐无度,最后导致坐吃山空。这种积财以为积福的思想反而害了子孙。

曾国藩出身贫穷,深知财可助人也可害人的道理。他为官一生,以“清廉”著称,虽然没有很多遗产,但绝不是没有遗产的人,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就在思考如何处理遗产的问题,这种想法得益于祖父星冈公。

曾星冈在世时,常常讽刺那些喜欢积攒私财的人家,他认为积攒私财是败家之兆。所谓穷则思俭,俭以善德,俭以养廉,有德有廉可谓君子,于此外又何所求耶?曾国藩对祖父的看法十分赞赏。他认为,给子孙留下万贯家财,不如教子孙走正道,让子孙学会一些谋生的技能,让他们自食其力。曾国藩说:“如果子孙因为祖上的财富而误入卑鄙自私的歧途,将来必定心胸日益狭隘,到了那时就难以换回了。”明人钱琦说:“处贵而骄,败之端也;处富而奢,哀之始也。”钱琦就是告诉我们,人如果品行不端正,即使身处富贵,也注定败之。

正是出于这种认识,曾国藩平时对自己的子侄总是严加训诫,要他们学会谋生的一技之长,并告诉他们,在家业兴旺之时,要想到衰败时的光景;人处在高位之时,要想到处于低位时的光景。富贵显赫的人家,更不能忘记这个道理。

曾国藩认为富贵不可长久,不可以官为生。他常训诫子侄要以种田作为永远的家业命脉,只要这根命脉不断,曾家的人就不会受穷、受苦。家族的兴旺与发达,不能倚仗一时的官爵,如果子孙后代不思进取,懒惰懈怠,再大的家业也会瞬间耗空。所以曾国藩认为简朴耕读之家,其子孙能自食其力,努力读书,这样的家族可以延续二十五六代,孝友之家则可延续十代、八代。

曾国藩深信:子孙后代穷或富,是命里注定的。天命要他富有,即使没有一点家产他也会有饭吃,天注定要他命里贫穷,即使有良田万顷,他也会无饭可吃,曾国藩认为,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非人力所能为之,人所能做的只是自强自立,走正大光明之路。

曾国藩的为人思想与左宗棠不谋而合,左宗棠的教子思想也是以德性为本。左宗棠说:“尔曹能谨慎齐家,不至困饿。若任意花销,以豪华为体面;怒情流荡,以沈(同沉)溺为欢娱,则吾多积金,尔曹但多积过,所损不已大哉!”如果你们品行不正,我积的钱越多,你们犯的错误就越多,越大。左宗棠的话虽严厉却能警醒后人,他的教育思想与曾国藩的思想如出一辙。曾国藩一生为官,阅历丰富,知晓天下官宦之家,大都只享用一代就败落了,而且官宦子弟大都骄奢淫逸,然后四处流浪,最终落个饿死沟的下场,有幸延续两代的真是少见。在曾国藩看来,官宦之家不蓄积银两,子弟就会明白,自己如不努力上进,将来父亲不再为官,便有饥寒之患,懂得此中道理,子弟也就会以自强自勉,学会谋生的技能。

曾国藩认为家族的兴旺发达取决于家庭贤人的出现,曾国藩眼中的“贤人”是指能够自立之人,他常说:“家中要得兴旺,全靠出贤子弟。若子弟不贤不才,虽多积银积钱积谷积产积衣积书,总是枉然。子弟之贤否,六分本于天生,四分由于家教。”又说:“所贵乎世家者,不在多置良田美宅,亦不在多蓄书籍字画,在乎能自树立子孙。”而这种“自树立”之人,虽指具有维护家风、兴旺家族能力的子弟。

曾国藩一生崇尚自立于世,从他的成长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到他历经艰辛,但始终努力不弃,终有所成。他严于律己,对自己的子弟也是同样要求,他做官不贪,不爱钱,更不为后代积财,在今天也是令人感叹不已的!

曾国藩曾说:“银钱田产,最容易滋长后人的骄气和惰气。我们家中一定不要累积钱财,不可以购买田产,你们只要努力读书,决不怕没有饭吃。”

1854年2月上旬,曾国藩的父亲命令曾国藩写一副对联挂在大厅之上,写道:有子孙有田国家风半读半耕,但以宾表承祖泽;无官守无言责世事不闯不问,且将艰巨付儿曹。

曾国藩对父亲的见解十分赞同,他常说,他依靠祖宗的积善行德,年纪轻轻就“一帆风顺”做了高官,深怕由于自己一个人享用而致使家道中落,因此极力劝诫各位弟兄和子女:愿咱家成为耕读孝佛之家,而不愿成为官宦之家。1866年7月6日他在《致澄弟》中说到:我觉得我们弟兄身处这样的时代,名声远扬,应以钱少,产业少为好。一则可以平日里避免别人看了抱着掠取的期望,时局动荡的时候也可免遭抢掠。二是子弟之辈看到家中窘迫的状况,也不至于一味讲究奢侈了。纪泽母子八月间就能回湘乡,各方面请老弟费心照料。

早、扫、考、宝、书、蔬、鱼、猪八个字,是我们曾家历代的家气象、格局,我从嘉庆末年到道光十九年,见到祖父星冈公每天生活守常规,不改这个规矩。不相信医药、堪舆、和尚、巫师、祷祝等事,这也是老弟都曾经亲眼见过的,我辈者能认真遵守家风,则家道便可多支撑些年,望老弟率纪泽及各位侄儿切实做好。家中木器还不齐备,请老弟帮兄购置一些,不要超过三百两银子,家具只求结实耐用,不图雕花倭图,但油漆要好一点,这样能经久耐用,房屋不求华美,周围要多种竹木松柏,多留些地做菜园,即使占去一些田地也不要紧,清贫俭朴就像穷苦人家,所领的养廉银全部充公使用。没有购置一座房地、一田亩,吃饭不过四篷,男女婚嫁,不过两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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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孝为先

俗话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父母都有难操的心!”曾国藩为官一生,很少在家,但他通过各种方式尽心尽力地为父母分忧,想父母所想,急父母所急。

曾国藩对于父母、祖父母行至孝,凡父母、祖父母之一言一行,无不谨守毋违,且为文记之,以示子弟,传为家训。在他看来,作为人子首先要想到尽孝。想父母所想,急父母所急,如果想都没有想到,那又怎么谈得上做到呢?所以心中无论有多少事多大的事,但总有一块是留给父母的,这是做子女的本分。

曾国藩的祖父星冈,年轻时为人行侠仗义,待人诚恳,对那些老成端庄的人,星冈公很恭敬地对待从不懈怠,其他各种人,譬如乞讨的、借宿的……他都很热情地给予接待。他看见乡亲和亲戚好友,有好事就去祝贺,有丧事就去吊唁,有病就去看望。乡里的人打官司,他常常在中间调解,对那些做事特别不讲道理的人,常常不给他们情面,对其严加斥责。乡里的道路毁坏没修的,孤寡老人生病无亲的,他都给予了一定的帮助。由于星冈公为人正直,慷慨大方,因此在当地有极好的声誉。

星冈公年老时身患重病。行动不便,又说不出话,生活十分不方便。儿子曾麟书孝顺至极,日夜侍奉他,星冈公要东西,用眼睛示意,不舒服时,就皱皱眉,曾麟书心思细腻,常常在父亲想问题之前就想到了,星冈每晚小便六七次,人又很自尊常不愿仆人帮忙,曾麟书衣不解带侍奉一旁,一看见父亲要起来,赶快就将器皿放好,待一会儿工夫,再走过去,从不让父亲觉得难堪。冬天大便,让别人帮忙挪动父亲的身体,曾麟书就在旁边挡住,父亲身上弄脏一点马上就换洗,父亲病了三年,曾麟书没睡一夜安稳觉,这与人们所说的“久病床前无孝子”恰好相反。

从两个故事可以看到,曾国藩为人恪守孝道,与他良好的家教是分不开的。教育向来有言教和身教的差异,星冈公讲话向来条理性强,分析问题精辟、透彻,很多的话都成了家规,这大概就是言教;“竹亭公对父亲孝顺,时间虽长却更加用心,没有任何怒言”这大概就是身教。星冈公与麟书公与后世的教育方法大不相同,但对于感化家人,成为乡人的榜样,却起到了相同作用。

曾国藩长年在外,在家时间很短,但从来不忘孝敬双亲。他在京城做官时,总是时时写信回去告诉父亲自己的现状,让父母不必担忧。每次写信给父母,开头总是:“男国藩跪禀父亲母亲膝下”或“男国藩跪禀父亲母亲万福金安”,末则写上“男谨禀”或“男谨呈”。从这里可以看出曾国藩即使远在千里,对父母也是孝心备至的。

由于远离家乡,自己不能对久病在床的祖父尽孝,在家书中他说:“敬悉祖父大人病体未好,且日加剧。父、叔率诸兄弟服侍已逾三年,无须央之懈,独男一人远离膝下,未得一日尽孙子之职,罪责甚深。”他除了自己常写信回家向父母问安,也常要求兄弟、子侄写信汇报父母的身体状况。

有一次,曾国藩从弟弟的信中知悉父亲因过多地为家中之事劳累,以致累坏了身体时,马上写信给父亲,在信中他说到:“大人之身,上奉高堂,下萌儿孙,外为族邻乡里所模范,千金之躯,诚宜珍重。男恭窃卿赢,服役已兼数人,而大人以家务劳苦如是,男实不安于心。”他又写信给弟弟,让弟弟一定要照顾好父母,一番孝心溢于言表。

曾国藩要做什么事时,总要与父母商量,有时两位老人不同意或想不开时,他便很耐心地开导。老人实在不答应,曾国藩便听从他们的意见不去做。曾国藩在京为官时曾写过这样一封家书:“余自去岁以来,日日想归家省亲。所以不能者,一则京账近一千,归家则途费又须数百,甚是昔办;二则二品归籍,必须自己具折,折中难于措辞,私心所愿者,颇想得一学差,三年任满,即归家省亲,上也。若其不能,则或明年得一外省主考,能办途费,则后年必归。次也,若二者不能,则只得望六弟、九弟明年得中一人,后年得一京官,支持门面,余则归家告养,他日再定行止耳。如三者皆不得,则直待六年之后,至甲寅年母亲七十之年,余誓具折告养,虽负债累了,归无储栗,余亦断断不顾矣。然此实不得已之计。奢能于前三得中得其一者,则后年可见堂上各大人,乃如天之福也,不审祖宗能默佑否?”

从这封信中可以看到曾国藩虽然位居高宫,但时时想念家中父母,渴望回归故里,亲自侍奉双亲,但是官场事务繁多,抽不开身,只好把这种孝敬双亲的炽热情感深深藏在心里。为人子女,总想令父母健康一些,安逸一些,少操心一些,《礼记》中说:“凡为人之子,冬温而夏清,昏定晨省。”说的是儿女对父母之礼,冬天设法使父母暖和,夏天使父母清凉,晚上为父母整理床铺,早上向父母问安。让父母冬暖夏凉,一般人大概是容易做到了。很多人连让父母冬暖夏凉也做不到,不是没有能力做到,而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不就是没有孝心吗?

《尚书》云:“奉先思孝。”就是说侍奉先祖要念念不忘尽孝,也即是说为人子首先要想到尽孝。想父母所想,急父母所急。如果想都没有想到,那又怎么谈得上做到呢?所以心中无论装有多少事,多大的事,便总有一块是留给父母的,这就是做子女的本分,如果连这点本分都没有,那就不成其为人子了。

曾国藩身为人子,却不能经常在家侍奉双亲,心里的难过是可想而知的,他总希望自己能多为父母多做一些事情,以此来报答父母。他在京城做官时,得知母亲想买一个丫头,马上写信表示支持,并从自己很少的收入里挤出五十金寄给母亲。祖父年龄大了,身体不好,他给祖父买了一件黑狸皮褂,用以御寒,又担心家人不会保管皮褂,因此特地写信说:“闻狸皮在南边易于回潮,黑色变为黄色,不知信否?若果尔,则回潮天气须勤勤俭视,又凡收皮货,须在省城买‘潮老’(指防潮剂),其色如白淮盐,微带黄色,其气如棒木。用皮纸包好,每包约寸大,每衣内置三四包。收衣时,仍将此包置衣内。又每年晒皮货晒衣之日,不必折收,须过两天。待热气退尽乃收。”这样细微的事情,曾国藩也要再三叮嘱,可见他对父母的孝顺并不是装装样子,而是时时将父母放在心间,处处为他们着想。

俗话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父母都有难操的心!”曾国藩为官一生,很少在家,但他通过各种方式尽心尽力地为父母分忧,想父母所想,急父母所急。不像现在有很多的年轻人,心中虽有父母,但他们总觉得时间还长呢,孝顺父母的时间多的是,由此整天忙着自己的事业,渐渐忘记父母在岁月的流逝中,已慢慢老去。另一种人事业有成后把父母接到身边,结果父母来后,自己的家务做得越来越少了,父母比原来在家里更辛苦了。像这两种人难道是讲孝心吗?更有甚者嫌父母穷,不愿为父母花费过多而轻侍父母,或是婆媳关系处理不好,让母亲孤苦伶仃一个人过。以上几种人的做法都是不可取的,清人朱柏庐有一副对联说:

听妇言,乖骨肉,岂是丈夫?

重资财,薄父母,不成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