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话让民众顿时静默下来,留下的是满满的感动。
每个人的眼中无不含着热泪,泫然欲泣。何曾有过位高之人如此的看重过他们,珍重过他们!
“贤王恩德,我们没齿难忘!”
梁文轩见时机已到,带头呼喊了一声。
这一声不大,却带动了连锁的反应,跪倒在地的民众所有人口中齐齐喊道:“贤王恩德,没齿难忘!”
这一场景不可谓不壮观,响彻云霄直逼天际,久久回荡在耳边。
龙逸轩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他要的是百姓从心底的臣服,这一刻他拥有了!
“贤王殿下,府衙的茶水已经备上多时,你为了百姓也要顾一顾身子,若是您也病了,由谁来指挥大局。对付疫症可是要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切不可掉以轻心。”
似乎每次梁文轩都能很好的把握时机。
同样的话,没有刚才的那一段,放在张宏治口中身上俨然成了躲避灾祸,逃避的一个借口。
敢怒不敢言,只会变的民生哀怨。
可现在经过梁文轩润滑再说出,不但民众没有怨言,而且争先相送到门口,希望他到点回府衙。
同样是达到目的,却得到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说话是一门艺术,水月然总算体会到这句话的真谛。
手段之高,心思之密,胆子之大,世间少有。
梁文轩绝非池中物。
在民众的‘驱赶之下’,龙逸轩再三挥别,与水月然一行人上了马车,经过一炷香的时间,来到的地方却不是府衙,而是刘府。
朱红色的大门是寻常人家的三倍有余,金漆的匾额熠熠生辉,威武的石狮屹立在大门两侧,金碧辉煌气派非凡。
这样门面在京城也是不多见的,更不要说在这小小的县城。
不过,有一个细节让水月然感到了好奇。
一般门口的石狮都是一公一母,象征着阴阳融合,也是祥瑞的象征。
而刘府的门边的石狮子脚下都有幼狮,都为母狮,并没有公狮。
难不成是雕刻有误?也有可能是当地风俗。水月然也只是多样看了一下,并没上心。
随着刘育的引路,众人很快到了刘府的大厅。
红木的门窗,楠木的家具,鎏金的摆设,没有一处不显示着家中主人的尊贵身份。
大厅成一个长方形,正对门厅有两张太师椅,显然是主坐,依次而下放着八张楠木椅,每张椅子上都体贴的放了软垫,贴心不已。
龙逸轩被刘育安排到了主坐之上,他则坐在了靠着主坐最近的椅子上。
张宏治再次,梁文轩则第三张椅凳子上。
水月然在对面随便找了个位置便坐了下来,除了她,随行的其他人都站立在身后。
“贤王殿下,您就在老朽府上住下,条件虽然不比京城,却也是可以住人的,还望您莫要嫌弃才是!”
“刘老师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