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逸轩看着水月然语笑嫣然的送鸡递酒,无奈撇撇嘴,悔极!恨极!
水月然速度之快,杨宇始料未及,还没反应过来,手中已经多了两只鸡,心中为她的速度啧啧称奇。
难懂她也是高手?可飘飘白衣之下的手如此的纤弱,怎么可能?毕竟是自己失神缘故,才会有的错觉。
看着她未束上的发髻,耳边却还有刚才丫鬟喊声的余音,略显困惑。
到底她嫁没嫁人?
殊不知,此为水月然一来嫌挽髻麻烦累赘,坚持不肯;二来,始终对‘嫁人’一事留有底线。
在龙逸轩再三劝解无果,无奈的默认之下才有的现在的样子。
毕竟见多识广,杨宇立即知礼的抱拳谢礼,可并未接下水月然的酒囊,反而把手中的鸡递了过去,朗声说道:“萍水相逢,夫人如此体恤,我们怎么过意的去,何况我们都是粗人,吃不惯这些精贵的食物!”
瞟了眼身后那些如狼般虎视眈眈的眼睛,似乎只要他接过就立即扑上会要他命一般,这鸡还是不接为好。
这么多年的衙役的生涯,让他练就了一双能辨别危险的双眼,此时,情况就非常不乐观。
“我觉得和两位大哥很投缘,这是一点心意。叫花鸡本就是乞丐之物,何来精细,江湖人本就随性,那里还在乎这些。再说…”嘴角勾起,眼中闪烁着别样神采,巧目盼兮,让杨氏兄弟不由的望的痴了。
“我说的话,做的事,向来说一不二,既然都放弃了,为什么要后悔?”
这话明的都知道不是说给杨氏兄弟听的,如此张狂的话,出自一个弱智女流之口,怎么看也不合适。可那眼中的自信的神采,铿锵有力的话语,让在场所有人都听明白,她说的出,做的到。
“收下!”此话一出,杨宇便不再推辞,笑着接过水月然手中的酒壶,转手递给身边的杨天彤。
“夫人如此豪爽,真乃女中豪杰,夫人的情,杨某领了!请!”没了顾忌,杨宇恢复了豪爽之气。
顾不得那一双双幽怨的眼睛,拆开叫花鸡与杨天彤开始大快朵颐,喝着美酒,吃着美食,还能与美人谈天说地,此生有比此更快活的事吗?
良久,酒足饭饱的杨天彤猛然想起了什么,悄悄的转头在杨宇耳边嘀咕两句。
只见杨宇神色一顿,深深的看了水月然一眼,放下手中的酒囊,正襟危坐,在火光之下,一脸肃然。
“看夫人与公子的模样,定是出远门四处游历。在下有个建议,此处向南有处潭水,远观似玉,近观清澈无暇,是不可多见之美景。许多人慕名而来,都称不虚此行。观潭之后再走数里就可正好赶上当月的庙会,杂耍,小贩,据说还有长相古怪的商人,为期数日,好不热闹!”
水月然闻言,眼中一闪,心中念叨。
此路只有一条,如果向南,岂非走回头路,绕道而行,避免直去,这定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