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小城醉劍之五四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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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墨少帥的媳婦2

門,又再關上。

密室內的光,在不停地一閃一閃,照得露晴害怕起來。

照着她的,還有墨少帥凝注不移的眼神。

「海橋的眼光,果然不錯。」墨少帥看着她說。

「世伯…這個時候…怎麼還在說笑。」露晴紅着臉說。

「露晴姑娘,在下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

「嗯。」露晴點了下頭說。

「剛才拼命救你的公子,是何人?」

「他…他…只是我的一位朋友!」露晴緊張地回答後,忽然又為阿朗的安危生出無限擔心。

「若不是自己,他會被人捉走嗎?」露晴不斷想着這個問題。

想得入神,想得連眼淚也差點流了出來。

墨少帥見她害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是你的愛郎?」

露晴聽到他如此直接地問,猶豫一會,扯着自己的衣裳說:「是。」

「那好,那就好。」墨少帥把手放在身後,說。

「有什麽好?」露晴以為他是稱讚自己的愛郎,好奇地問。

「看到他這麽愛你,我為你高興。」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露晴甜甜地笑一下,說。

「哈…你害羞。」

墨少帥接着說:「我看得出,你已決心要跟他一輩子。」

「不是。」露晴回答的時候,脈搏已亂跳起來。

亂,是因為擔心和喜悅並存的結果。

「那你將來的爺娘對你如何?」

「你怎麽越問越遠了?」

「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想你們百頭到老,當然要問問他家人對你如何。」

露晴一時答不出這個問題,便轉過身,背着對方,思考良久。

她本來不想透露半點關於阿朗的事,可是不知為何,墨少帥的問話像有一股魔力,迫得她不得不說。

「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已被殺,所以,我也無福遇見。」

「若果能見到他們,你會如何?」墨少帥說。

「會說,快點去救他。」露晴說話時,突然流出眼淚。

「別怕,他沒有事的!」墨少帥說。

「他阻止壞人的計劃!他們光天化日也敢殺人,有什麽做不出?」露晴話說時,想起剛才遇險的經過,想起自己逃走的時候,只顧朋友安全,並沒有回頭救他,更是痛恨自己的所作所為。

「那些人在他暈倒以後,沒有出手殺害,我們走了以後,也不會出手。」墨少帥說。

「為什麽?」

「他們的目標是我,不是他,而且,他攻向我的時候,是用拳的人出招分散我的掌力,目的,也是為了救他。」

墨少帥接着說:「他們的目的我不知道,或許是想利用他和你的聯繫,找到我們。又或者是,他們知道那把劍的秘密。」

露晴聽了他的解釋,雖然甚覺有理,卻還是無比的牽掛。

她抺去眼淚,記得阿朗一直在追查佩劍的事,便立刻問:「他的劍有什麽秘密?」

「他的左腿,是否有三粒連成一線的痣?」

露晴想了想,忽然記起為阿朗用藥的時候,看過他的腿,但始終男女授授不親,也不好意思說出來。

「我沒有見過他的左腿。」露晴說。

「可愛的姑娘,你知不知道,你說謊的時候,太多破綻了。」

墨少帥接着說:「不用害羞,我墨某對天發誓,今天聽到的事,對絕不會涉漏半句,否則天打雷劈。」

「你問來幹什麽?」露晴低聲地說。

「這關乎他的安危,你快說吧!」墨少帥提高音調,裝出非常緊要的語氣來說。

露晴本來還在猶豫着,可是一聽到「關乎他的安危」六個字,便馬上慌着說:「也可以這樣說吧!」

她接着補充說:「他…他左腿有四粒連成直線的痣。」

墨少帥聽了她的回答,深深地呼吸一下,嚴謹地說:「多謝姑娘對我如此信任,但此事只有你知我知,絕不能再說給第三個人聽。」

「是。」露晴像一個被人教訓的小孩似的,點着頭,不敢再多說半句。

「我是為你好的,別害怕。」

墨少帥接着說:「江湖險惡,有些秘密不能亂說,幸好你是遇上我,若是壞人,怎麽辦?」

露晴一邊聽着,一邊沉默地點頭回應,眼中不斷流出淚水。

傷心,是因為自己愚蠢,把阿朗的秘密說了出去。

「若果他是壞人,又怎麽辦?」露晴不停地思考着同一個問題。

墨少帥看着她可憐的樣子,發覺語氣過重,便放暖聲線說:「不要哭啦,你這麽信任我,我就告訴你來龍去脈吧!」

他接着說:「這事連海橋也不知道的,你聽了以後,絕不能洩漏半句,否則,他……阿朗他就會被人追殺。」

「這麽嚴重?我還是不聽了。」露晴說。

「你不想知道他的身世嗎?我告訴你,你再告訴他。」墨少帥說。

「不如…不如你自己告訴他,我怕傳給他聽的時候,說錯了。」

「現在的情況,我怕自己沒有機會再看到他。」墨少帥說。

「亂講,等他回來,你就可以跟他說啦。」露晴擔心地說。

「不是亂講,以對手的實力,志榮大師一人拖不了太久,到時我必須站出來頂着,幸運的話,能挨到援兵到來,不幸的話,你要為我把海橋送到安全的地方。」

墨少帥接着又拿出一塊雕有飛鳯的玉佩交給露晴,說:「送給你的。」

「這麽名貴的禮物,我怎能受得起。」露晴推着說。

「這塊玉佩,除了你以外,沒有更合適的人選。」墨少帥強行把玉佩放進露晴的手中,說。

露晴見推不掉,便把玉佩放在掌中,看了看,不料卻傳來一陣溫暖的感覺。

「這麽好的玉,還是……。」露晴想推卻的時候,忽然發覺墨少帥的呼吸越來越快,快得有點不尋常。

「你怎樣了?」露晴擔心地說。

墨少帥並沒有理會露晴的提問,立刻從袖裏拿出一個袖珍的小壺,吸納幾下,接着運行內勁,舒緩着病魔帶來的痛苦。

喘病對他來說,比任何敵人都要可怕!

近幾個月來,情況不斷惡化,只要稍為動氣,也隨時會爆發出來,有的時候,甚至無故地發作。

大約在一個月前,他從太醫口中得知自己不能再動武,否則隨時會有暴斃的機會。

他這次前來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完成一生中最遺憾的事。

一個困擾了接近二十年的心結。

他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一會兒戰死而鋪路,也是為多年前犯下的錯誤作出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