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已盡。
黑色的風,寒倒了每個人。
本來是仙境般的地方,如今變得恐怖。
恐怖,是人心所造成。
露晴、群枝沒有任何發現,阿朗也是徒勞無功。
他們現在可以做的,只有等。
等她們唯一的希望,醉猴兒。
他飛快地走過來,看了看各人的面色,心下已知道結果是好是壞。
「大家先休息一會吧!等等再說一下我們的救人計畫。」醉猴兒說。
「師妹不見了,我如何能休息?馬上去救人就好。」露晴沮喪地說。
「姑娘的心情,在下非常明白,但也急不了一時。」
醉猴兒見她非常擔心,接着說:「先休息一會,等等才有力氣跟對手博鬥。」
露晴點了一下頭,慢慢轉身回到小屋裏,說:「天氣還有點兒寒,大家都進來坐坐吧!」
阿朗看見露晴傷心無助,當下極度過意不去,若不是自己一大早來「生事」,小梅也不會出去,後來的事情也不會發生。
他不停地自責,自覺配不起露晴,恨不得立即撞牆而死。
當一個人為自己間接造成的錯事而自責時,足以證明他的善心。
良久以後。
醉猴兒拿出兩張地圖,放在桌上說:「大家來看,這兒是「西子樓」……。」
他講解完畢,見眾人都沒有不明之處,便拿出酒葫蘆,再喝一口。
烈酒剛下肚,屋外忽然有人敲着門說:「露晴姑娘在嗎?」
「小女子便是,公子有何貴幹?」
「我是墨大人派來的。」
那人接着從身上拿出一支染有血的斷針,說:「姑娘,在下在紅街市附近的垃圾場內找到這支針。」
露晴拿起一看,失聲說:「是小梅的。」
「請問,除了這支針外,還有什麼發現?」醉猴兒問。
「小針附近的都是一些雜物,最特別的是有一些花瓶碎。」來報信的人說。
「有勞公子。」露晴說。
「姑娘客氣,為墨大人效力,是應份的。」
「那,那能否回去後,代為多謝墨公子?」露晴微笑一下,說。
「好的,我也要回報了,告辭。」那人說話後,立刻轉身離去。
阿朗看了看小銀針,細想一會,說:「針上的血還是鮮紅,兇手很可能就在紅街市附近。」
「不管怎樣,她肯定是出事了。」麗娜哭着說。
「也別太悲觀,可能她只是受了點傷,沒有事的。」群枝安慰她們說。
「既然有了線索,我們要改一改計劃。我沒有見過小梅姑娘,所以麗娜姑娘跟着我去西子樓調查。好不好?」
麗娜用手擦了擦眼睛,說:「好。」
「阿朗你去才子後宮查,有消息馬上通知大家。」醉猴兒說。
「好的。」
醉猴兒轉身望着露晴,說:「你們二人去垃圾場附近再找找,看看有沒有發現,好不好?」
露晴點了點頭,急急地拉着群枝的手,轉身走了。
醉猴兒見大家已經出發,也對麗娜說:「我們走吧!」
麗娜點了點頭,立刻跟在他身後,向目的地進發。
2
穿過小樹林,沿着濠江書院往前走,便是松山。
松山再往左邊走大約兩三刻的時間,就可以看到漁人碼頭。
漁人碼頭的對面,便是西子樓。
麗娜是個比較害羞的姑娘,醉猴兒又是個獨來獨往的人,他們肩并肩地走了一會兒,卻沒有一句交談。
但從旁人看來,他們是天生一對的情人。
「大爺,買支花送給姑娘好不好?」一個小孩從前方走過來說。
醉猴兒見小孩口中叫他買花,死纒的卻是麗娜姑娘,便拿出一文錢,買了支花。
他看了幾眼,又對着麗娜說:「送給你的。」
麗娜害羞的臉呆了一會,不敢收下,卻又不知如何拒絕。
醉猴兒見她猶豫不取,明白對方的心事,便說:「你拿着吧!等會用得上的。」
「多謝……多謝候公子。」麗娜接受了別人找的借口,有禮地說。
醉猴兒不禁笑了一下,說:「還是第一次有人叫我「猴」公子。」
麗娜想了想,說:「公子不是姓候,名宜嗎?」
「哈哈,在下年青的時候,別人都說我長得像一隻猴子,所以被稱為猴兒。」
「原來如些,那……那公子到底姓什名誰?」
醉猴兒嘆了口氣,拿出葫蘆說:「我曾當天發誓,若不完成那事,絕不再提自己的姓名。」
「是什麼事情?能否告訴麗娜?」
「唉,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