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如玉的脸庞上似有阳光跳动,气韵清丽淡然的不似凡人。
伸手捏起吟哄端着的托盘上,那盘精致小碟里切的厚薄适宜的蜜瓜片,对着阳光,恰好能够看到阳光旁那些金色的光晕。
此时,阳光,正好……
……
早朝,金銮殿上。
文武百官站满了整个大殿,供着手行礼,声音如哄响亮,响彻整个金銮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殿上方龙椅上,正襟危坐的女皇挥挥龙袍广袖,头上的珠帘随着她的动作晃悠着,威严不失力度的嗓音传遍大殿内,“平身。”
等待众人站直,女皇眼眸一扫,又接着道:“近日,边境告捷,三皇女也将在近两日班师回朝。朕会办一个洗尘宴,祝贺众将士凯旋而归,众卿家要务必携家眷参加。”
“是!”
“那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吧!”女皇看着大殿内明显动弹着的百官,威慑力十足道。
女皇话音刚落,只见站在文官最前面的丞相秋水手持着笏板站了出来。
一张已经步入晚年的脸上依旧明媚,眉宇间尽显英气。
她供着手弯着腰,高亮严正的嗓音至口中传出,“臣,有本启奏。”
金銮殿上一瞬间一片宁静,只剩下她的话在殿内回荡着。
百官低垂着的头互相对望着,然后,悄然抬起来望向丞相。
心里却不约而同的腹诽着,丞相这是要唱哪出呢?
高坐龙椅上的女皇突得脸色严肃,满是凝重,明黄广袖一挥,“爱卿请讲。”
“近日,沧州干旱,百姓苦不堪言。”
丞相垂着头,眸中精光闪过,悄然观察着女皇的表情,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她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要救灾还有……告发!
“臣前几日接到密报,密报上清楚的写出了臣今日要启奏的事!正在此处。”
这只老狐狸!
女皇心里暗骂了一声,面上却毫无表情,“快快呈上来。”
在众人注视下,丞相双手奉上一封书信,交于女官手中,继续垂着头等待女皇看完那封密保。
一看到丞相拿出这一份东西,女皇心知她今日便是来参本的。
眼睛不由向着前方不远处的太女望了一眼。
吟芷僵着脸,身体一动不动,毫无反应地听着丞相说。
今日丞相说的这沧州便是由她一直管辖着的,显而易见,又是冲着她来的。
果然,这只老狐狸一直都没打算放过她,只要有一天她还在这个位置上,就被想安宁。
朝堂上,文武百官谁不知道沧州地方官僚皆是由太女管束?
“密报中所写,压往地方救灾的官银与官粮皆不翼而飞,剩余数量屈指可数。”
女皇双眸正好看到这一点。
密报上确实提到了这一条,而且写的无比清楚、详细。
“那爱卿认为是有人私吞?”
这本是很难查的那么详细的,可是丞相给她的那本密报却清清楚楚的表明这就是官僚私吞。
“臣以为,应当重罚贪官,减轻百姓负担!”
女皇眸微眯,威严之感扑面而来,“那爱卿认为贪官是谁?”
这吟芷,有本事做!却没本事擦屁股!女皇一双眸子更加冷冽了。
“臣正要提此人,她乃是沧州知州——张辽,此人身为知州,非但不将下方官僚加以管束,反而连和下方官吏私吞救灾官银与官粮,此等官吏,人人得而诛之!”
丞相义愤填膺,垂着的头看不清她任何的表情。
蓦地,朝堂上砸开了锅,四周的百官议论纷纷。
谁人不知那张辽乃是太女殿下的人?如今她却私吞了救灾官银与官粮,这不就是在暗示所有人太女也脱不了关系吗?
这样想着,百官的眼光都不由自主齐刷刷的投向太女。
女皇一双眸子泛着精光扫视下面哄闹的百官。
而太女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指尖泛白,面上努力维持着镇定,不让自己进入那老狐狸的圈套。
“既然丞相这样说,那微臣认为,那张辽本就是太女殿下的人,如今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太女殿下应当付一部分责。”
刑部侍郎站了出来,一张脸上满是正直不阿。本以到中年,却透着一股成熟清秀的气韵。
一听到这话,百官们更加肆无忌惮的议论纷纷了。
那些言语将太女堵得无话可说,只能努力保持着冷静。
而站在中间以二皇女带头的皇女们也是一个个满脸震惊的看着太女。
这时,太女还没站出来说话。
只见,二皇女欠着身,站了出来。
“儿臣觉得,那张辽虽说是太女姐姐的人,但是这不能代表太女姐姐也参与了这一场贪污。”
一听到这话,太女整个人的身躯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