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奇幻万世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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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人

韩夔一脸佩服,道:“多谢师叔。”又摇摇头,道:“土遁之术,我也会,却不知道如何运用。师叔人虽比我小,技击之法,却在我之上。师父说我天资愚钝,将来只能小成,看来是真的。”冰砚看他难过,跳了过来,拍他一巴掌,道:“师父呢?”韩夔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刚才师叔不见了踪影,我跟世尊一起下地道进来寻找,谁知道碰上一堆蝎人。有个蝎人精通蛊毒妖术,世尊一把把我丢开,丢进了一个地洞,然后世尊就跟那个蝎人一起不见了。再后来有一堆蝎人过来追我,我就跑出来,然后就遇见了师叔。”

冰砚听他讲得不清不楚,眉头一皱,道:“快,你带路,我们去找师父。”韩夔点头道:“跟我来。”便顺着一条石甬道走进,走不多远,却突然听得“砰砰”之声大作,似乎有什么东西一路撞来,冰砚将耳朵贴在石洞洞壁之上,道:“声音是从洞壁里面传来的……”赵墨突然一把抓起两人,道:“小心!遁破,土遁!”三人立刻便沉入了地底,刚没入地面,石壁猛然“砰”一声巨响,两个白色人影从洞壁之中撞了出来,一个人影将另一个一把丢在地上,一脚踩在它脸上,喝道:“人呢?”地上那人颤声道:“丢了。我正在找。”

窥眼偷看,冰砚等都吓了一跳,地上被踩住的这人,正是那个蜈蚣精。踩住他的这人,眉毛奇长,悬挂到肩,还是雪白之色,全身都有一股霞光流动。白眉人道:“你数次冒犯我,我都饶你不死。想不到你居然胆大包天,我设下九宫迷阵,好容易得手,你却潜伏在旁,把那两个小孩子给卷走了。我以为你这般胆大,本事也该大,谁想你却连两个小孩子都看不住。”蜈蚣哭丧脸道:“我该死,我一定把人找回来,一定把人找回来。”白眉人一脸怒色,道:“还用找,一定落到蝎人手上去了。哼,好,我就给你个机会,将功折罪。”说着手掌一拍,手中跳出个虱子来,这虱子在它掌中爬得两爬,便化成了一只小猴子,白眉人一把提起蜈蚣,将小猴子一抛,那猴子“吱吱”数声怪叫,已经从蜈蚣的耳朵眼里爬了进去,窜入了它的脑中。

白眉冷笑道:“走罢。你可别起什么歹心。只要我想,你这脑子随时都可能被它给啃成一个空壳。”蜈蚣哆哆嗦嗦爬起来,道:“不敢,小的不敢。”便埋汰了头,在前领路。看两人走去,赵墨三人从地底冒出来,韩夔道:“怎么办,世尊也在前面。”赵墨嘿嘿一笑,道:“那就跟过去嘛。难得有他们在前面开路,正好可以替我们挡那些蝎人。”三人便尾随前进。前行不远,豁然开朗,却是到了出口。

洞外是一方石台,台长宽均约三百余丈,台中有一宫院,宫门大书“玄火”二字。那宫门十分破旧,内里的宫墙也坍塌许多。石台之外,三面都是断崖,崖下全是滚沸的熔岩,熔岩上不时喷发火焰,惊异的是,那熔岩之中,竟然生有无数金色莲花,那莲叶也是金光灿烂,有如黄金铸就。整个空间之中,都有一股莲花的清香。金莲莲叶之上,站满蝎人,个个神色凶悍,手拿铁枪。

靠洞门这边,有一朵大金莲,茎干尤长,一朵金莲开有千层莲瓣,中心莲蓬处站有一蝎人,该蝎人身量比寻常蝎人大些,皮肤也不是黑的,乃是金色,正念念有词,似在施法,四周的蝎人都不敢则声,全神贯注的盯着它看。这蝎人对面,紫微悬空而立,顶上神烛放出光明罩,将全身裹住,而在他身侧,正有无数金色的小虫将他围住。

这小虫貌似金蚕,却肋下生有双翅,尾上生有细针,嗡嗡作响,围在紫微身侧。紫微并没出剑,只是淡然道:“有心也好,无心也好,千年来神火宫能得守清静,不能说没有你们的功劳,师尊当年没有灭了你们,而是放你们在金莲池,自有他的意思,我不想和你们为难,如今你们的气数到了,若是自行离去,我不与你们计较。”那蝎人狞笑道:“你若能破了我的金蚕阵,我自然就走。”

这边这白眉人微微一笑,道:“峨眉掌教就是峨眉掌教,果然有些本事。蜈蚣,他破阵的时候咱们一起上,灭了这老道士!”蜈蚣怔了怔,道:“他还没有出剑。听说这老道的仙剑是七星龙渊,那可是剑中的圣者,我们有把握吗?”白眉哼了一声,道:“法宝好有什么用,这老道蠢笨,不是我们的对手。”蜈蚣不敢辩白,只得埋下头来,心中暗自发毛。

紫微朝那蝎人道:“你执迷不悟,不要怪我手下无情!”说着背上飞出龙渊,龙渊乃是铸剑的大师欧冶子与干将合铸之剑,铸剑之时,两位铸剑大师凿开茨山,放出山中的幽泉,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是以该剑被称为“七星”,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是以该剑又名“龙渊”。

龙渊飞出,紫微轻念法诀,叱道:“灵飞六甲!灭!”龙渊一声清吟,化成六道电光,电光过处,金蚕化为黑烟,那电光余势不消,击向那蝎人,蝎人面上变色,手中飞出数根铁枪,铁枪撞在电光之上,悄无声息,化成齑粉散落,那电光之余势不消,继续击来,蝎人一声怪叫,身子倒飞,六道电光一齐击在那朵巨大的金莲之上,“砰”一下金莲粉碎,池中也荡起十来丈高的熔浆。

蜈蚣却与白眉一齐悄然飞出,蜈蚣化出原形,螯牙霍霍,咬向紫微的双腿,白眉念动法咒,双手按在地上,念道:“九宫,迷踪!”紫微身侧立刻浮现出九道门来,不停在他身侧旋转。紫微警觉有异,却也不惧,他的光明道已经修到第七重的第三层,能破得了他的光明罩的人可不多。

蜈蚣刚刚扑出,猛觉背后生风,扭头看时却是一柄仙剑飞来,韩夔放声叫道:“世尊小心!”蜈蚣看韩夔年轻,没将他放在眼里,照胆飞到,一剑砍在它的背脊上,不过震得它缓了一缓,并没有将它打伤。它却已经一口咬向了紫微,“喀”一声响,一口的螯牙居然给震裂掉开,全没咬进光明罩。紫微一脚飞来,踢在蜈蚣头顶,蜈蚣一声怪叫,倒飞数丈,韩夔的照胆再次飞至,一剑刺向它的眼睛,飞退之中,蜈蚣来不及抵挡,只得将眼一闭,它自忖皮粗肉厚,铁甲坚硬,这剑拿它无可奈何,不料韩夔使剑不过是个幌子,看它闭眼,瞬时飞出,喝道:“遁破,土遁!”一把扣住蜈蚣顶上的尾巴,拖入土中,将它凝在石中。

那悬空的九道门已然旋开,每道门中,都有一怪物探出头来,紫微眉头一皱,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说着单手结印,轻轻一挥,念道:“关门!”“啪”,九道门同时关上,那九个怪物的头都给卡在门中,哇哇怪叫。蝎人头领一声令下,无数铁枪猛然飞出,射向紫微,紫微微微一笑,龙渊清吟飞出,如切菜斩瓜,将九个怪物的头颅全都斩下,那铁枪已经飞到,紫微一拂袖,念道:“七变,杨花!”那些铁枪瞬时便都化成了满天的杨花,纷纷扬扬,飘散而下。

冰砚与赵墨也同时飞出,赵墨的神火印迎头朝白眉罩下,赵墨喝道:“别动,给你盖个印!”白眉骂道:“臭小子找死!”说话之时,人已经向前一扑,速度奇快,瞬时避过神火,人也飞扑到了赵墨眼前,一把抓向赵墨的肩头,赵墨一怔,不提防它这般快速,想要闪躲已然不及,谁料白眉一抓之下,一声怪叫,五指流血,闪到一旁,道:“什么东西?”却是冰砚的承影横在了赵墨的肩头。

冰砚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说着纯钧闪电飞出,白眉大怒,捏指成诀,喝道:“幻影!”倏突之间,幻出数十个白眉,赵墨一怔,神火悬空,不知道该辟向何方,冰砚机警,一把抓住赵墨,道:“快,土遁!”赵墨钢唤出一声“遁破……”后领一紧,已经被白眉一把提起,白眉一脚踢在冰砚手上,冰砚立时给踢开,自赵墨身边倒摔出来,白眉双足一弹,人已经箭一般射向玄火宫,瞬时隐没无踪。

韩夔飞身而起,一把接住冰砚,冰砚大急,道:“别管我,快追那个白眉毛!”紫微大急,飞身出阵,龙渊大放异彩,悬在蝎人头顶,喝道:“再不离开玄火宫,别怪我手下无情!”一干蝎人面面相觑,那头领咬牙道:“别怕,这老道也就这点本事!”说着身子倒飞,催动真诀,身下的熔岩猛然腾起火浪,有如水漫金山,一齐朝紫微卷来,头领又朝一干蝎人道:“给我上!杀了他!”一众蝎人齐声怒吼,纵身跳入飞卷的熔岩之中,朝紫微扑来。

紫微心系赵墨,大是焦急,喝道:“不知死活!”说着收起龙渊,念道:“赤炼锁!”背上立时腾起一根金光灿烂的铁链,那铁链一腾空,立时化成一条赤炼恶蛇,这恶蛇猛然张开大口,倏突一吸,那飞来的熔岩和扑来的蝎人一起给它吞入肚中,一个不留,剩下的蝎人目瞪口呆,这恶蛇却飞到金莲池边,张口便吐,将吞进的熔岩全都吐出,熔岩吐尽,就地一滚,又化成一根铁链,铁链的每一个链孔之中,都套有一个蝎人。那铁链之上渐渐生出无数的蛇牙,全是倒齿,勾入皮肉,其痛可想而知;那些蝎人挣扎嚎叫,却无法挣脱。

紫微哼了一声,袖子一卷,将冰砚跟韩夔都拖进光明罩中,丢下蝎人不理,化成一道金光,飞向玄火宫,那蜈蚣尾巴被凝在石中,不停挣扎,刚把石块摇松,猛见紫微飞过,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扬起嘴来,咬向紫微,紫微眉头一皱,拉住韩夔,道:“给他一脚!”韩夔侧身一脚,紫微轻叱道:“七变!巨锤!”韩夔的那只脚立时变成了一只巨锤,一锤砸在蜈蚣鼻子上,蜈蚣一声惨叫,鼻血长流,一只鼻子塌得与脸面相平,顿时晕了过去。

宫内破败,紫微飞入宫内,掐指盘算,道:“原来是只六耳弥猴!”说着望宫阙内庭步去,却见有一大殿,上书“养心”二字,殿内清冷,灰尘满积,曾经的雕梁画栋已是断壁残垣。紫微在殿前停下脚步,道:“就是这里。”韩夔道:“这里这么厚的灰尘,没有人来过。”紫微摇摇头,道:“这只猴子,精通九宫阵法,这是他的潜移之术。”说着顶上的神烛烛光大盛,烛光照向养心殿,烛光过处,那养心殿就化成一篷黑气,露出本来原貌,却是一间书斋,这书斋门窗紧锁,满墙都画有朱漆符文,那白眉提了赵墨,正站在书斋门口。

紫微微微一笑,道:“你修行不易,放了他,不和你为难。”这白眉眉头紧锁,道:“天尊的灵宝,有德者居之,你们峨眉守这经文数千年,也该够了。你不要靠前,你要是过来,我就杀了这臭小子。”紫微摇头道:“神火印在他身上,没有他,你开不了藏经阁。”白眉冷哼一声,道:“我就不信,我就引不出他这神火印!”说着半蹲在地,右手按地,喝道:“起!”顿时地面摇摇而起数根石柱,横在紫微与书斋之间,白眉望了望赵墨,道:“放出神火!”赵墨一摇头,白眉道:“休怪我无情!”说着张口一喷,一股火焰飞出,朝赵墨烧来,赵墨吓得一跳,神火印自然就要飞出,吸这火焰,赵墨强催真诀,押住神火,以手挡住火焰,那火焰烧在他掌上,顿时黑了一片,剧痛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