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奇幻万世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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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氏

话音落实,这辛氏国王猛然张口,吐出两个小人来;这两小人迎风便长,倏突变化,长成真人;两人齐齐狂吼一声,一左一右的飞窜出来。两人飞行之中,齐齐拔出桃木剑一把,那木剑之上,篆有古文,甚是奇特;两人飞行算得追星赶月,可在田文眼中,和蚂蚁爬来无异;两男子一人身着白衫,长袍飘扬,倒像一朵祥云,他飞到田文身前数丈,便停身不前;一人身着黑纱,仿佛一股黑风吹来,径直飞到田文面前,一声怪叫,桃木剑斩向田文。田文哪里将这黑纱人放在眼中,吴钩一侧,横在身前,只守不攻。那桃木剑立时“喀”一声斩在吴钩之上。

吴钩乃是五兵所化,其锋锐足以断发开碑,何等了得;那桃木这般砍下来,自然必断无疑;孰料只听那撞击之声一响,却未见木剑折断;那木剑却倏突转弯,猛刺在田文手腕上;这一下来得十分突然;田文猝不及防,给刺个正着,那桃木剑一刺在田文手腕之上,立时将他手腕刺穿,且伤口立时发出一股刺鼻的臭味来。田文“啊”的一声,吴钩立时脱手,身子一弹,倒飞数丈,却见伤口似乎给火焰灼伤,结出焦黑的炭一般的东西。田文一呆,田夫人皱眉道:“那是正阳符剑,是驱鬼赶尸用的法器,你可要小心。”

田文吃了轻敌之亏,脸色十分难看,单手一弹,结个快印,叱道:“虚生晻暧,若存若亡。”喝叱声中,悬在空中的五兵瞬时化作一个金人;这金人手握龙头拐杖,立在那黑纱人身边,眼睛斜睨,望着那黑纱人,那黑纱人一愣,似是不料这金人眼神如此活泛,倒似乎乃是那个田矮子附身一般;一愣之下,那金人的拐杖已经猛辟下来;这金人力大无比,这一拐辟下,这黑纱人横剑一挡,只听“乓”一声脆响,那桃木剑被劈的得脱手飞出,那金色巨拐瞬时“砰”一下砸在这黑纱人头顶。

田文一声冷笑,笑声未绝,这黑纱人却没有脑浆崩裂,死于非命,却“噗”一声化作了黑烟,消散于无形,那白袍人立时伸指在他的桃木剑上一弹,叱道:“乾坤倒置!”立时“嗤”一声响,一股黑气立时自他的桃木剑上窜出,从新化作了那个黑纱人;田夫人瞧得明白,忍不住骂道:“蠢货。这是辛氏的阴阳二气化身术,两个人二为一,一为二,要破这术法,必须两个人一起杀掉。要是时间不一致,有先有后,后死的那个一定会复活另外一个。”

田夫人喝骂之中,金人飞身而起,龙头巨拐横扫向两人,白袍人嘿嘿一笑,脚下似乎绑了秤砣,“嗖”一下便掉落在地上去了;而那黑纱人却轻轻一跃,恍如一条黑龙,腾空在上,大喝一声,双手握剑,猛然剁下,砍向金人脑门;金人全然不作反抗,手中铁拐脱手飞出,掷向黑纱人,那桃木剑一剑砍下,只听“啪”一声响,竟将那金人脑门生生剁开,木剑嵌在了金人脑袋中,那金人脑中并无脑浆,却有铁水,脑袋裂开,那铁水立时涌出,顺着木剑倒流,速度奇快,瞬时冲到黑纱人手腕,黑纱人立时弃剑,却慢了一拍,那铁水立时化作一根铁索,死死箍在他腕上。那金人头一偏,这黑纱人便给拖到了金人肋下。

白袍人眼见那巨拐冲来,木剑一挥,那木剑倏突变的十分柔软,软鞭似的一卷,“啪”一声抽在巨拐之上,那巨拐立时给倒弹飞起;那金人身在高空,猛然冲下,将套住的黑纱人当作巨拐施展,朝那白袍男子迎头砸下;那白袍男子“呀”一声叫,不敢抵挡,也不敢还手,闪身后退,然他速度虽快,却快不过这金人,身形才动,那黑纱人的脑袋就“砰”一下撞在他背心,只听“喀”一声脆响,这黑纱人的脑袋贯穿白袍人胸口,自他胸前插了过来,白袍人的胸肋却也插入这黑纱人的眼眶,将他一个头刮得血肉模糊;两人齐齐一声嚎叫,“乓”一声响,两人化作一团烟气,一黑一白,飘凫袅绕,渐渐散去。

金人灭得阴阳二气化身,翻身一跃,杵在空中,伸手一晃,龙头巨拐飞回掌心,大嘴一张,怒吼一声,“嗖”一声飞起,扑向辛氏。辛氏不防这田文竟是高手,大是意外;眼见这金人冲到面前,他倒也并未惶急,身形一晃,倾俄间飘了起来,但见他身形轻扬,似乎风中戏蝶,又仿佛落红飞坠,其速迟缓,而其态甚轻;如此动作,想来只有送死。谁知他这如蝶穿花的行踪,那金人的龙头巨拐一阵乱捣,竟打不中他,每次拐杖都擦身而过,瞧来是险之又险,却偏能居危安度,且他每晃动一下,便在空中放一光点,那光点仿佛是一粒明珠,定在空中,不一刻,便放得有数十粒明珠在空中,仿佛撒了一把星星;田文瞧得大是焦躁,骂道:“你这皇帝老儿,胆子忒下,绕来绕去,只会逃命。”田夫人笑骂道:“你这蠢货;你懂什么。这是他辛氏独有的术法六合落英之术。专用来保命的东西。你若是蛮打,破不了他的术法。”

两人正说话,却突见那金人行动慢了下来,那数十粒明珠陡然放出刺目的光芒,“砰”一声响,那些明珠齐齐炸裂,全都化作了一朵朵的五彩菊花;这菊花的丝瓣纷纷扬扬,仿佛游丝,如同活物,瞬时将这金人裹得铁紧。那花瓣瞧来如此柔软娇嫩,那金人竟然无法挣脱。辛氏瞧得分明,飞起一脚,踢在那金人头顶;金人立时自空中倒栽下来,地上的士兵齐齐惊呼,纷纷走避;那金人“咚”一声摔在山岩之上。立时陷入石中数尺,砸出一个巨大的土坑来。

那金人掉落,辛氏立刻飞身扑向田文,他虽是个中年男子,然这飘飞之态甚是优雅,甚是绰约,田文对他颇为不耐烦,“哇”的张口一吐,立时喷出一股妖雾来,妖雾黑气氤氲,鬼影憧憧,其间生有无数细小的灰点;正是田家独门体术“鬼影蚊”。这蚊虫可比不得金人,普天盖地的卷来,这辛氏姿势再美,那蚊虫也不懂得欣赏,更谈不上亵渎,齐刷刷飞至,千万蚊虫齐齐开口,立时咬得辛氏放声惨叫,“咚”一声便自天空摔了下去;地上那一群士兵哪里敢接,怪叫着闪向一边;田文一挥手,金人立时化作吴钩,“嗤嗤”两声切断菊花丝瓣,破空飞回。田文破口骂道:“宵小之辈,也能作大王;真是世风日下。”

褒夫人十分识趣,立时腾空带路;众人在山中逶迤,行走不多时,却到一个深谷,那深谷之中怪石林立,甚是阴森;褒夫人冷笑道:“这个**生性阴冷,藏身之地果然都是人间鬼域。”话音才落,却听一处山石后传来虢夫人脆生生的声音:“**,你的寓所难道还是明光正道的麽?”众人循了声音飞来,却见那深谷之中有一汪清潭,虢夫人斜坐水边,他一身红衣,真正衬得是面如春桃,十分夭矫美貌,苏岐山坐在他背后,一相对称,倒似是一陀烂泥般难看猥琐。褒儀冷笑一声,倒未出声;田文跨上一步,阴森森的干笑一声,道:“虢夫人,阔别数百年,还是这般青春貌美。真是可喜可贺。”虢媵微微一笑,道:“你们的来意,我听我家小苏说了;不过就要娲母镬;那也容易。我可以答应你。”

田文大是意外,瞄了田夫人一眼,道:“夫人果然大人大量,不计前嫌。”虢媵冷笑一声,缓缓起身,道:“要娲母镬可以;先把褒儀那个**交给我。我自然给你娲母镬。”褒儀一愣,大是意外,本以为这虢媵失却肉身在前,会对田氏恨之入骨,别说娲母镬,就是一根头发,都未必肯给;孰料他竟一口答允,立时背上冷汗直流,哆哆嗦嗦的转头望向田文;这一转头,却见田文吴钩立时飞出,大脚飞到,“砰”一下踢在肚子上,一声惨叫,滚到虢媵脚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放声哭道:“妹妹,好妹妹,姐姐知道错了。放姐姐一条生路吧。”虢媵冷森森瞧她一眼,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妹妹?嫉恨母亲传了我定海神针,将我卖给外人,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妹妹?我换了男身,被李郎抛弃,这都是你一手造成。你还想叫我饶你?”

褒儀哭道:“那个李郎天生薄幸,要来何用;他若真是对你一往情深,哪里会计较你是男身女身;你藏在岐山养伤,自然不知道;他抛了你,便到了钟山,信誓旦旦要和我厮守终身,没想到才不到百年,他就抛下了我,和终南山的獾妖成双成对了。妹妹,你若不信,你去终南山自己看看。”虢媵脸色苍白,“呸”了一声,道:“他和谁好那是他的事,我如今管不着,也不想管;可是你害我,那却是我这一生非报不可的深仇。”说话间退后两步,神色十分阴冷;苏岐山立时上前两步,“咔咔”两声,将她手脚齐齐扳断。褒儀痛得眼泪横流,骂道:“**,你一刀杀了我罢。”褒儀咬牙道:“哪里有这样便宜的事情。岐山,把她收到曲盖里。等咱们回到岐山,给她建一个虿虺盆。”褒儀立时面如土色;不等她再嚎啕,岐山立时飞出曲盖,将她收了进去。将她一收,岐山皱眉道:“她在咬曲盖。”虢媵冷笑道:“由得她去。以她的牙齿,难道咬得穿曲盖麽?”

田文一旁笑道:“虢夫人,既然你得偿所愿,该把娲母镬给我了罢。”虢媵淡淡一笑,道:“娲母镬已经不在我岐山。”田文顿时翻脸,森然道:“你在耍我麽?不要逼我刮你的皮,抽你的筋。”虢媵全无所惧,淡然道:“我骗你作甚。我活了快千岁,自来也没见过那娲母镬。那东西在一千两百年前,就被通天教主夺走了。九百年前通天教内乱,通天教徒自相杀戮,死的死,散的散。仗着有辨灵神针,我潜入通天教,想拿回我们岐山的宝贝,可惜通天教主虽然死了;他的魔力还在;那娲母镬被妖兽看护。我法力低微,不是那妖兽对手。既然你要那东西,我可以给你带路。”田文脸色阴森,道:“你若是有一句谎话。小心你的小命。”虢媵微微一笑,道:“别说我身中北溟神针的寒毒;尚未复原;就是我完好无损,也不是你的对手;你既然能找到别的肉身附魂,和我已无关联;我还骗你作什么。”

田文干笑一声,道:“那娲母镬究竟在什么地方?”虢媵恬然一笑,道:“通天教三大妖府,轩辕坟,黑湖宫,无底洞,你说是在哪里?”田文略略皱眉,道:“我若知道,还来问你作甚?”田夫人笑道:“轩辕坟是总坛,无底洞是教众埋骨之地,而黑湖宫,是教中长老、先宿修真**之地,我看十有**,是在哪个黑湖宫。”田文一愣,道:“荒唐,咱们不正是从黑湖宫来的麽?”田夫人立时恍然,道:“难怪走的时候,那个年青人瞧我的眼色很奇怪。原来他知道娲母镬就在黑湖宫。”

田文立时破口骂道:“这小兔崽子,明知道却不肯告诉咱们,瞧来果然不像好人。咱们立马回去;让我把他打成肉酱。”田夫人哼了一声,对虢媵道:“你带路罢。找到娲母镬,我自然就放你。若是找不到……”便住口不说。虢媵望了她一眼,道:“这个自然。走罢。”说着扶了苏岐山,岐山驾起妖风,带了他飞行。一行人重回旧路,飞向黑湖宫。秦道一心中又喜又愁,愁的自然是怕找到娲母镬,冰砚立时便要毙命;喜的却是韩夔已经回去寻找峨嵋弟子,必然会去黑湖宫,说不得冰砚尚能得救;一颗心七上八下,十分紧张。田夫人何等老练,只瞟他一眼,便将他的小九九看个一清二楚,微微一笑,道:“你别作梦了。峨嵋山那一群废物有什么用。就算他们不在乎人质;就凭他们那几个年轻小后生,是我们的对手麽?把他们送给虢媵那个*鼠作面首,恐怕他都嫌弃他们太过年轻,道行不够呢。”秦道一心神激荡,瞧这田夫人的嘴脸,恨不能将她一刀分尸了事;冰砚在他怀中,一切尽知,在他心中一声长叹,说于他道:“你将我交给那干尸,自己走罢。不过有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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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148章<input name="p" type="text" size="2" maxlength="5" value="" emptyok="true" format="*N"/><anchor><go href="http://ebook12.3g.qq.com/book/chapter?sid=AVVKqJU6aVcUdcRc_C2JG-_K&g_ut=1&bid=5851&bookid=5851&cid=$p&w=&cc=148" method="get"><postfield name="sid" value="AVVKqJU6aVcUdcRc_C2JG-_K"/><postfield name="pid" value="1" /><postfield name="v" value="true" /><postfield name="o" value="1316620190046" /><postfield name="rm" value="2" /></go>跳到该章</anch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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