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上个月的账,你待会拿过来。”孟蔓佳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她还没有自己的办公室。事实上在旧社会拥有一个自己的办公室,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是,少夫人。”
其实刚被叫成少夫人的时候,孟蔓佳很不习惯,她只是订婚而已,不是什么夫人。可是这称呼是改不掉的了,她越不愿意越是有人这样叫她。像是命运的作弄,越是逃避,越是存在。没过几天,那个叫左次的商人又找上门来……
“少夫人,左次先生来了,他想当面和您谈!”
“不见。”孟蔓佳直接从后门溜走。
“少夫人,左次又来了,他说不见到您不会走的。”
“固执!”孟蔓佳说道,其实她自己也是一个固执的人,所以看谁熬的过谁。
“少夫人,你看这?”赵经理为难道。
“你跟他说他要买可以,当我们现在加价了。”孟蔓佳不信他买得起是。
“多少钱?”
孟蔓佳随手比划出一个十字。
“这是要加十块大洋?”赵经理猜测。
孟蔓佳摇头。
“每匹加十块大洋?”这也太贵了吧!
“是每匹加十倍,他买得起就买。”孟蔓佳笑容依旧,就和你玩。
“这,太离谱了吧!”
“你急什么,我又不是卖给你。”孟蔓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做人那么急躁某非有鬼?
“我急什么,还不是为安记着想。”赵经理陪笑道。
“安记知道你忠心,去吧告诉他这就是我的价。”他日本侵我中华,不知搜刮了多少钱财去,这点小钱他就心疼了么?
“是!”赵经理眼看到手的钱算是拿不到了。
不一会赵经理又上楼来,说左次先生已经离开了。
不过他不会放弃,赵经理说他还会再来。看来那个左次对这批丝绸是势在必得,可惜他碰到的偏偏是孟蔓佳,只要她认准的理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没想到半个月后,这位左次先生帮上安记商行一个大忙。谁都知道安记商行有个死对头,就是东诚商行。东诚商行在北京的商行见缝插针的同安记商行抢生意,听说孟蔓佳决绝了同左次先生的这笔大买卖,立即派去请左次先生希望他能和东诚商行做生意,左次先生却决绝了。
想不到有人走漏了风声,这倒好了,生意没做成,还落个和日寇做生意的罪名。
这风声是左次自己放出去的,目的就是让孟蔓佳领他这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