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来钓会鱼
孤独的人行走在岸边，土黄色的长矛舞动着。
汗水顺着衣襟流下，滴落时已发黄。
叶枫的衣服看起来又皱又湿，本就被汗洗过数次的上衣再被水一浸，这会已经不成样子了。
配合那些被利爪擦破的孔动，叶枫看起来比乞丐好不了多少。
叶枫也不在意，回了营地再问杨林要一套就是了，他从家里带出了不少备用衣物。
这种时候还能衣着光鲜才叫不正常吧。叶枫摇摇头，这种人或许不少。
手臂有些酸麻了，依旧机械性地摆动着。长矛重复着刺扫挑等简单动作。
这烈日下这样剧烈的活动颇为消耗体力，但叶枫还是坚持了下来，刚吃完肉总不至于那么快就软下来。
只是不知为何，总能听见“咕～噜噜～”的声音，但叶枫却又觉不出饥饿感。
怪异的感觉，但叶枫也未多想。
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确定远离了那蚁群，叶枫才准备过河。
对岸是一片荒野，更远些的地方似乎是一些农田，还有几间土房子。
安城本就是一座小城，这里或许接近了城郊，有农田倒不足为奇。
叶枫在岸边往水里看了看，这河水有些浊，还带着古怪的腥味，说实话他并不怎么愿意淌过去。
只是这附近应该不会有桥之类的东西。
无奈之下叶枫只得选择淌水过河。
只是他一只腿方踏入水中，便又迅速抽了回来，惊得坐到了地上，手脚并用向后退去。
水面被破开，带起巨大的水花。
叶枫的脸被飞溅的水打湿，甚至眼睛也因为水的渗入有些刺痛。
但叶枫的眼依旧圆瞪，视线锁定在那河面。
几条近一米宽的尾鳍没入那略有些发黄的河水之中，泛起一圈圈涟漪。
那是三只身长近两米的鱼。不知是什么品种，体态适中，通体蓝黑色，有背鳍，那张开的巨口甚至长着锋锐的齿。
好在这水虽浊，却还能看到一些水下的情况，否则叶枫能否逃脱尚未可知。
这里应当是河的上游了，水一深，竟藏了这样的东西。
水源地本该是许多生物的聚集地，但叶枫这一路下来却不见有如巨鼠之类的怪物，他本以为是水质问题，现在看来或许是因为这水里藏着的鱼。
他本来只是觉得水流突然变快了，下意识地往水底又看了一眼，只是没想到却因此捡回了一条命。
不得不说那几条鱼蛰伏得很深，叶枫先前也向水底看过几眼，却完全没有发现它们的存在，直到它们从水底跃起才有些感应。
或许那些敢于来着岸边取水的早都着了它们的道了吧？即便是如叶枫一样侥幸逃过一劫，怕也是逃得远远的了。
怪不得这一路下来风平浪静。
这一路下来叶枫倒是沾了它们不少光，可惜出来混，总是要还得，这三只鱼在水下蹲着，叶枫想过河就不那么简单了。
长矛被捡起，只是这水足有四米深，几只鱼往下一潜，难觅行踪。
纵是找到了它们，这长矛的长度恐怕也根本够不到它们。
叶枫有些头疼，不杀它们过不了河，可是不下水的话却连碰都碰不到它们。
死循环。
如果用那些东西，那这条河的水就彻底不能食用了。
可是这水这样深，明显不可能走过去，游泳的话嘴里又总会被灌进去一些。
又是一个死循环。
叶枫有些抓狂了，他试着向水里砸了几块石头，但那几条鱼的脾气却出奇的好，叶枫甚至连稍大些的动静都见不到。
再走远些的话，不仅要费更多时间，而且还不知道它们会不会跟过来，总不能冒险下水吧？
一个个念头，主意闪过，又被一一否决，再不行就只能剁只手把它们引出来了。
等等，剁手？
叶枫突然间有了主意，而且看起来可行性很高。
当然不可能是真的从自己身上割块肉去把它们勾出来，叶枫想起来自己随身空间还装着一只死鹅呢。
说干便干。
重量近六十斤的鹅尸被叶枫拖了出来，那光白的羽毛上还沾着血。
好在随身空间的地面和墙壁看起来刷不了漆，也不会被血之类的东西沾上，否则放尸体的地方以后就装不了其它东西了――叶枫有轻微的洁譬。
之所以说是轻微，是因为叶枫的洁譬似乎是选择性发作。
所以他可以穿着身上脏乱的衣物四处跑，可以面不改色地对一只鹅的尸体进行解剖。
说是解剖，叶枫其实只是砍下了一只鹅翅，剩下的大半只鹅被他又扔进了随身空间里。
大概是出于强迫症，在将这鹅翅分解前叶枫将鹅毛拔了个精光。
没有用热水烫过，弄起来费了好些力气，有时候碰到了硬点子只得用匕首削掉。
血溅了一手，叶枫在水面上快速地划拉几下，又继续他分尸的工作。
长矛这时候就没了用处，虽然矛尖足够锋利，却做不了这样精细的活计，叶枫用的是一把匕首。
这匕首本是他随身带着的，在办公室里与那巨鼠的交锋中被打飞了出去，后来被他寻回，插回了那被他绑在脚上的刀鞘中。
虽然有些卷刃了，但这时候这匕首还是发挥了它的效用，那鹅翅被均匀地分成了五份。
叶枫真的有些强迫症，这种情况下仍旧在注意这些无伤大雅的细节。
但不管怎么说，准备工作做好了，接下来便要开始――
钓鱼了！
叶枫右手持矛，左手那着一块尚在滴血的肉。
“咚。”
水花欢快的跳起，就在叶枫身前不远处。
入水的肉块加重了一些这河水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