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是谁在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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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晕倒

1

新生军训完毕,教导员喊:同志们好!

我们喊:首长好!

教导员说:同志们辛苦了!

我们整齐地回应:首长辛苦了!

于是,教导员晕倒!

2

周永胜的三表叔说话慢声慢气,整个人也慢吞吞的,但这个人比较有钱,也比较坏。我这样说,是为了给我们这次行动找点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们的行动确实不好说出口,因为那就是偷周永胜的三表叔的鸡。

那天我们去了,天很黑,真是个月黑风高夜哪,我们乐坏了,周永胜就在暗中把手伸进了他三表叔家的鸡窝里,他回头对我们说,马自军,好像不对呀,我说怎么了?就听汪汪两声,我们撒腿就跑,但周还是被他三表叔家的狗咬了。我们就气愤,你说这个人他怪不怪,把狗拴在鸡窝里?

晕倒!

3

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又去了,此仇不报非君子哪!我说这次我不去了,我给你们放哨,他们让我给他们提鞋,说赤脚没有声音,这样不会被发现。他们一去,差点乐疯了,因为周永胜的三表叔家的鸡全在鸡窝上边的一根椽子上蹲着,周永胜本来说弄一只就可以了,但杨飞不干了,他说我们玩就玩大点,于是,他们往下赶鸡,你猜有多好玩,那鸡一只一只,一声不响地走了下来,然后他们准备把鸡赶到后边的空阔地里,就可以随便抓了,鸡也很配合,还是一声不响,到了后边一百多米了,他们几乎笑出声来了,但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传来:你们几个干啥呢?

周永胜几个撒开脚丫子就跑,一口气到了我那里。

原来,那天周永胜的三表叔的肚子坏了,他到自己家的后院拉屎,刚拉完,就……

晕倒了吗?

这还不止,他们几个见了我,说马自军,快,快开手电。我说怎么了?

一看他们一个个龇着牙、咧着嘴、口吸凉气、眼含泪水、抱着脚丫子,脚丫子上玻璃茬子、笆篱子、刺等扎了整整一脚!

晕倒!

(发表于2007年5月14日《宁夏广播电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