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飞走出前院,是一条横于荷花湖面上的长廊,弯曲九折,而在长廊尽头,是一栋琉璃瓦铺的古式别墅。
扛着棺材的李飞踏上长廊,李飞脚下木质的长廊竟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声,但是终究没有松动的意思。
不断有钟家的保镖涌出,然后不断有人被砸掉落下湖,砸折了荷花,摔碎了荷叶,溅起了水花。而扛着棺材的冷面男人一往无前,面前拦途的保镖根本没法拦住,一个左拳,一条长腿,抡动则风起,凛冽刮到之处,必有人血溅当场,或者骨断碎指。
一路打杀而去,无人能挡。
来到长廊尽头,惊慌畏惧的剩余保镖不敢向前,合力搬过一座假山堵于长廊口。
但是那阴霾男人眼眸微微颤抖一下,脚扬起,堵实了的假山巨石轰鸣而碎,碎石破而抛飞,尘烟弥漫,这道无可阻拦的男人透影而出,一阵痛叫声,拿着电棍的保镖对上赤手空拳,还扛着一副重棺男人,依旧只能落得不能伤其一毫发的结局,皆抱腹倒地,如弓腰虾公。
碎石沙尘散去,尽头的古式别墅前,两排严阵以待的黑衣保镖拦在别墅前方,大衣里隐约有手枪凸起。在两排保镖前,一个年轻英气的男子背负着手立于之前,冷冷地看着长廊。
当李飞出现,这些保镖立即掏出手枪,齐齐指向李飞。
当那年轻英气男子看到肩负着棺材的李飞,眼神闪过一丝惊惧之意,但是很快恢复了冷酷傲慢神气。
“李飞,扛着一副棺材闯入我钟家,是什么意思?”钟秋冷酷地呵斥问道。当初去李家要回钟家的时候,他也在其中,和李飞有过一面之缘。在李家,这钟秋傲慢轻浮,态度恶劣。
李飞有些干枯泛白的嘴唇快地颤抖了几下,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什么,脚步却没有停止。
钟秋大怒,抢过身边保镖的手枪,抠动了扳机,直接开枪,一枚子弹直接射中李飞肩膀上的棺材,子弹打在棺材上,电花飞溅,发出一声金属清脆响声。
毫无表情的李飞一路闯来,眼眸眨也不眨,而当钟秋竟然开枪打中棺材,一直浑浊如死水的眼眸瞬间闪过一抹凛冽杀意。
钟秋得意地骂了几句脏话,便看到李飞左手一动,棺材被双手抱住,然后轻轻放下地面,沉重的棺材着地的那瞬间,沉闷一声,在干硬的大理石面上砸起不应该有的灰尘,坚硬的大理石更是显出了裂痕。
钟秋正要骂几句的时候,李飞一脚蹬向地面,一脚将体内充沛恐怖的力量全数蹬了出去,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一个拳头拉弓一般收回,然后狠狠地砸下去。
一名最近钟秋的保镖欺身而出,以身护主,动作迅速,双手挡于额前,企图将李飞的拳头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