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才不傻呢,比那哥哥聪明多了。”温秋芙微微笑道。
“呵呵,我知道呀,今天他被我一吼,就被我吓得退兵了呢。”皇太极傻呵呵地扬起脑袋望着温秋芙。
温秋芙认真地点了点头,喃喃道:“就是这个理儿。”
“可是那哥哥输了给我,为什么还要笑呢?”皇太极对于李飞离开之前的狂笑感到不解。
温秋芙站了起来,双眼迷离,想起李飞离去那绝望的双眸,想起自己在山上望着李飞抚着那副棺材喃喃自语的悲怆,眼眸冒上了泪珠,刚涌出,就被山风吹走,只在那绝世容颜上留下两点泪痕。
良久后,温秋芙才低头望着仰着脸等待自己答案的皇太极,柔声道:“哀莫大于心死。”
皇太极挠头,不懂。
“太极,如果姐姐离开,你会不会不开心呢?”
“会。”皇太极咧着嘴,咬着牙,口水就忍不住从嘴角流下。
温秋芙从旗袍腰间衣襟掏出一块扬州丝绸巾,轻轻擦拭。
“不过太极不会拦你,因为太极不想姐姐像爷爷那样,郁……郁……而……而……”
“是郁郁而终吧?”温秋芙说道。
“嗯,娘就是这么说的。”
“下山吧,山风大,别冷着了。”温秋芙轻轻拍去皇太极手上的沙尘,牵着皇太极,一步三回头,直到那夕阳完全没入地平线。
——
浙江杭州,江南巨擘之钟家,大院。
凡是尊贵之大院,门面都颇雄伟。华京尚存的晚清亲王王府,东北皇家府邸大门都有玉狮像以壮门面,而钟家大门两侧虽无石头狮子显地位崇高,但是那副正大门又高又大,材料是深山里挖出来的上好木材凿成,厚而沉重,当初装门的时候动用了吊机,开门时需要两名仆人使出吃奶的力劲才能大开,看似繁琐,但是只有这样才现尊贵。当然,在正门左侧,开了一个小门。大门只有家主远行而归或隆重场合等等才会打开。
而在这时候,这座常人难以轻易推动的厚重大门却猛然由外到里被破开,双扇厚重的门板竟然如西湖之上的飞扬茅草一般,抛飞而开,分崩离析。
正在门后打扫着庭院的钟家两名仆人惊吓叫喊一声,不约而同望向许久未尝打开的大门,却看到一副令人心颤的画面。一个穿着缟素的俊逸男子,右手挽起,肩负一副重棺,而左手握拳平举,横刀立马一般站在大门口之外。
而那拿着掃把的仆人惊惶未定望去,恰好看到那男子放下平举的左拳,大惊,难道那需要动用吊机才装卸的钟家大门就是他用一个拳头就砸了开来?多么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