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都有老乡的观念,都是非常注重感情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泪”“汪汪”直流,深刻道出了彼此内心的那种感受,似乎相互之间已不止是同住一个地方那么简单,而且与别人相比,有一种亲情混杂在情感之中。同吃过一个地方的饭,同住过一个地方的房,这种说不清、道不出的感情很特别,它促使着老乡关系的稳定发展。
中国自古以来,有这样一个传统,那就是同姓或联姻的家庭同住在一处,比如什么林家村、李家村,说的就是同一村中大家既是邻居,又是亲戚,对外则又都是老乡,彼此血缘承自一脉,大家都是一家人。
随着历史的发展,交通开始便利起来,人类的不断迁移也促使了交通工具的进步。因此,人们越来越不安分于那种传统的封建大家庭中,他们需要与不同姓或不同乡的人进行交流,迫切想到外面去走一走、看一看,就连儒家的传统也提倡读书人多出外走走:“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就这样,人们不断地出去,就在异乡停留下来,定居繁衍,时间久了,同在异乡的人便根据地域自然形成一种关系,那就是老乡关系,但这种关系,深挖起来,其中还有一层也许近、也许远的血缘关系。
既然是有血缘关系的老乡,那就更是一家人了,不但亲上加亲,而且都认同一个祖宗,有事求你帮忙自然是分内事儿。因此,在处理老乡关系上,不要只限于地域上的相同或相近,更要懂得在这一层基础上深挖一层,说不定找到了彼此之间的裙带,那这关系不就更容易搞了吗?
宋某是清朝末期人,当时是今安徽省金寨人,参加科举屡试未中,最后总算得了一个秀才头衔,在偏僻的小山沟里当一个私塾先生,教村里几个儿童以换取日常之粮食与衣物。
宋某虽说不能金榜题名,但博学精深,对自己学生的教育非常重视,千方百计地教学生些“格物致知”之学,虽说山村偏僻,但在那时,西方的知识也有所传来,宋某异常欣赏,遂经常教这些知识给学生。
有一次,为了给学生建一间动植物标本保存室,他想方设法地去筹钱,村里借了,去邻村,邻村借了就到乡里……最后,在实无出路的情况下,他到了城里,希望找几个老乡想想办法。
当听说有一个老乡现已有家财万贯之时,他欣喜若狂,满怀希望地前去借钱,却不料这位老乡吝啬异常,一个子儿也没给就把宋某赶了出来。
宋某原乃清高之人,现遇到这种屈辱,叫他如何咽得下。不过,冷静之后,宋某想到这个老乡对村里特别是儿童教育还非常有用,跟他关系搞好了,以后的教育经费就好办了,于是,他想出了一计去见这位老乡。
那时不比现在,亲属辈分之间乱了套,也对此不大在意了。那时的亲属辈分非常严格,爷是爷叔是叔,就是你比一个人大了十几岁甚至更大,但人家辈分比你高,你就得叫人家爷。
宋某找来族谱,经过认真查找,他发现传宗接代下来,自己比这位老乡高了一辈,严格上来说,这位老乡应叫宋某“表叔”,尽管宋某年龄只有31岁,而那位老乡年龄却有58岁了。
最后,在族谱的面前,这位老乡再也不敢如此嚣张了,在自己的长辈面前,他只有遵循那几千年来的“礼”,而宋某这时说什么话都响多了,最后轻松借到了所需的经费。
宋某在这里可以说出奇制胜,耍了一个花招,钻了一个空子,但从根本来说,就是他找到了与这位老乡的裙带关系,续上了血缘关系,在两重力量的压迫下,那位老乡的吝啬之心也不得不低头了,或许,渐入老态的他也想以后落叶归根吧!
所以,在与老乡相处时,并不是所有的老乡都那么好说话,总会有一些非常难相处的,这跟人的性格有一定关系。也许在地域的观念上,他并不看重;或者是因为个人的人生价值观不同,只懂索取,而不知付出,这样的老乡就很难相处了。
但这时不妨来点“旁门左道”,不要死钻牛角尖,要想方设法找出与他在血缘上相连的地方,当然,这里的想方设法不是要你去骗,而是要你去找,努力地去找。七大姑、八大姨,或者他的爷爷的堂弟的妻子是你外公的妹妹,要不然有可能你的姑妈的表哥的侄子的女儿是他的妻子……这要一找起来,有可能就能找出一点端倪,毕竟,既为老乡,同住一个范围之内,彼此血缘相近的可能性非常大。
这样看来,无论近亲、远亲,只要是“亲”,就可在老乡关系上再加一层基础,底子再牢靠些,以后的关系就有可能发展得更快、更好些。任何人面对“亲”人,无论是近、是远,在接待的态度上,总会与别人有些许的不同,也不论这不同点有多大,这就可能与之搞好关系。
在这里要说明的就是,去找与老乡之裙带,是希望彼此在关系上有一层另外的保护膜,但这层保护膜千万不能是自己做了一层贴上去的,那样的关系是持续不了多久的,一旦膜破了、裂了,于己、于他人都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