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一声门就关上了。
那响声很大,很诡异,像是来自地狱之门,那门不是用手关上,而是狠狠地踢了门一脚,门发出痛苦无奈的叫声。
二个警觉把欧阳宇押到一张橙黄色的凳子旁,命令我欧阳宇坐下去。欧阳宇坐得很端正,双手自然地放在腿上。
欧阳宇觉得自己没杀人,例行公事之后就会放了他,心里一点也不紧张。
离欧阳宇2米远的地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坐二个面无表情的警觉。桌上放着一盏台灯,一个插了几支笔的蓝色笔筒,几本讲义夹,还有一个玻璃烟灰缸。桌子后面的墙上,用红漆涂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八个大字。墙的左边有一扇窗户,但他们把窗户关上了,这里流不进一丝自由的空气。
例行问讯后,左边的警察严肃问:“欧阳宇,你昨晚十点到十一点这段时间在哪儿?”
欧阳宇想了想回道:我在酒店的包间里。
坐在左边的警觉冰语:有谁证明。
欧阳宇:服务员看见我。
坐在右边警察:可我们问过当时的值班服务员,你当时包间的门是关着的,你还跟他们说,需要再叫他们,没有需要就不要进。
欧阳宇心有些惶恐:我是这么说的,但我一直在里面。
坐在左边的警察:你约绿儿做什么?
欧阳宇:我让她调查圣莲副总李健明,她说她找到李健明不法行商的证据,让我去取。
坐在右边的警察:我们问讯过李健明,他说你一直纠缠绿儿,圣莲酒店的陈董事还证实,你曾于一月前侵犯过绿儿。
坐在左边的警察冷声:你还是坦白交代你**绿儿的经过吧!
欧阳宇站起,又被按坐下,激动:我没有,我没有杀绿儿,没有。
坐有左边的警察冷笑:绿儿生前打的最后一个电话号码就是你的手机号码,你有动机,也有作案时间,别狡辩了。
欧阳宇慌了,大声:我没有,我没有。
高高的围墙,窗户高到房顶,看不见一点光,屋内只一张硬板搭成的床,从门到窗户只四步,从窗户到门也只四步,要走出四步之外,能去的地方只有审讯室。
自由,当你失去时,你才知道你最最想要的就是自由;当你失去时,你才知道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是一种幸福。
现有证据对自己极为不利,有利的证据又不知何时出现,前路阴暗,生活无光。
欧阳宇现在经常做的动作就是抓自己的头发。
欧阳宇沮丧到了极点。
当徐子豪来看欧阳宇时,很是震惊,几天未见欧阳宇瘦得脱形了,可以说是形销骨立,脸上满是悲观。那个意气风发的帅气男人好像消失得无影无踪。徐子豪庆幸,幸亏没有带纳兰飘雪过来,否则看到欧阳宇这样子,纳兰飘雪一定受不了。
徐子豪来时,纳兰飘雪一定要来,公司又有重要活动,离不开她。
“飘雪,现在是公司最艰难的时候,你一定要分清轻重主次,宇哥也不希望你因为他的事让公司垮下去,所以今天我去看他,我会把你的所有关心都带给他。”
“告诉宇,我想他。”纳兰飘雪声音嘶哑,因为是涉嫌谋杀,案情重大,一开始不许探视,这段日子纳兰飘雪人前强作镇定,人后泪雨涟涟。
“雪,好吗?”欧阳宇一见到徐子豪便问。
“她很好,你放心。”徐子豪努力淡笑道。虽然他心里很不好受。
“如果我出不去了,你一定要照顾好雪。”欧阳宇像在说临终遗嘱。
“宇哥,你一定没事的。”徐子豪安慰道,“目前警方掌握的证据不足以定罪,你是无辜的,我们一定会找到人证、物证为你洗清罪名。你一定要振作。”
振作,你一定要振作,这话如果让欧阳宇劝别人,他会说得比谁都响亮,可是事临自己头上,涉嫌谋杀,种种证据都对其不利,他如何振作。
欧阳宇苦笑。
“宇哥,你别这样,我知道绿儿有一个朋友叫李青,她们关系很铁,我去找她,一定能找到线索。”徐子豪给欧阳宇打强心针。
但这强心针一点效果也没有,欧阳宇依旧苦笑道:“你想到的警觉肯定也会想到,他们都没找到证据,你非专业人员又怎么能……”
欧阳宇依旧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