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前,她从没见过这个男子,这个听着声音明明清秀却满面粗渣胡子又粗犷野豪的男子,她只是听过他的事迹。
单骑夺关,戍边护疆,大漠里的一匹孤狼,漠狼王。
“没关系。”他的笑容豪爽,映在她眸子里,“我会让你记起我的。”
说着,他举起右手,弯了食指,一声哨响,马儿的啼声响在耳边,不多一会儿,一匹白马已奔至他眼前,他率先上马,朝她伸出了手。
“上来,带你去个地方。”
她淡淡的看着他,显然是没有想跟他走的打算,如若说第一次上他马是想弄清一件事,那现在,她已没有与他再兜下去的打算。
她也不会对对任何人都随意妥协。
即便这个人,是个王爷。
她转头走了两步,他却不肯放她走。
后头有一阵风袭来,待她微微回头,他的手已勾住了她的肩膀,她自然不会轻易妥协,反手向后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往前推。
他借力,从她身侧擦过,笑起了一个弧度,待不及她反应,他已从她右侧闪到她左侧,左手紧紧的力道,已经勾住了她腰身,同时钳制住了她左手。
她右手举起力道,向他头颈劈去,他偏头轻一闪躲,右手与她平招,几乎两招已经轻易的将她双手钳制住,甚至还美人在怀。
“你这倔强的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他笑了笑,“还有一点,还是一样打不过我。”
所以,他似乎是在说,因为打不过,她只能妥协。
他是一匹野狼,他抓住的东西,这次不会轻易撒手的,再也不会。
她挣扎没用,被他弄上了马,她突然而然记起五年前那个夜晚,记起了那个用同样招数钳制她的小士兵,竟然会是他。
忽然觉得有些可笑,竟然不知道哪辈子惹了他,非得每一次,她都是他手下败将,竟然两次还都是以同样的招数。
不,五年前那次,她赢了,只不过方法不妥当而已。
一匹白马,在黑夜星空下,慢奔而去。
直到看到那匹马消失,视线里再也寻不到,另一侧,两个人影缓缓现身,其中一青衣女子手持长剑,脸容清冷,另一人却是全身都被紫色的风衣遮掩,只见唇间朱红的唇脂。
“王爷真是过分,主子您连日奔波千里,好不容易跑来找他,他却和别的人笑谈风声!”青衣女子冷了一刹的声音,却见女子平平淡淡的一张脸,未有任何波澜。
青衣女子又道,“主子,您不生气么?”
“我气什么?”
紫衣女子却只是淡淡弯起了唇边,尽管几天几夜来的奔波换来只是这么一幕,她似乎也并不在意。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来了这儿,他没收到消息,他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怕,她来这儿,没有任何作用。
自己女子转身,“我先去周将军那边,樊霄这时候应该也到了,青鸽,你去与他会和,切记,别漏了行踪,司鸿那只老狐狸时时刻刻在盯着我,要是让他知道,怕是朝堂又该乱了。”
青鸽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