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从行政大楼里走了出来,身后的系主任带着几名学校的保安准备寻找突然失踪的江妙可,远处的艺术楼突然传来嘶哑的叫喊声,蓝田循声望去,林彦一正扛着剧烈挣扎的江妙可朝校门口走去,他立即追了过去。
“那是……林彦一!?”系主任瞪大了眼睛,犹如一尊石雕杵在原地。
持续的挣扎后,江妙可的腰已经开始发酸,惊惧之余抬头一看,蓝田正朝这个方向跑来,她不由得呼救起来:“蓝先生!救救我!”
该死!她居然在他的面前向蓝田求救,当他是个变态吗!
林彦一快步走到摩托车前,几乎是把江妙可甩上了车座,然后发动摩托载着她绝尘而去。
蓝田急促的呼吸着,面前哈出蒙蒙的白雾,他捏紧了拳头,然后一路向停在辅道上的轿车跑了过去。
林彦一驾着摩托车飞驰在快车道上,身后的江妙可已经怕得脸色发青,紧紧揽住他的腰贴在那宽阔的背上,“求你了,停车!连安全帽都没戴,会死的!”她带着哭腔的喊叫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车速并没有因为她的惊叫减慢,而是顺着河边的一条道路驶进了一个小区,直到摩托停稳在大楼下,江妙可的双腿因为都颤抖无法挪动,惊魂未定之余,她发现这里不是米亚的公寓,没来得及细想,他已经拦腰将她抱起走进楼梯间。
她的头发被吹得很乱,卷曲的贴在红彤彤的脸庞上,大概因为惧怕而全身发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了,只是用水汪汪地大眼睛乞怜般的看着他,声音细若游丝:“求你了,我要回家……”
在她向蓝田呼救的那一刻他就没打算要她回家,她现在这惹人怜爱的表情,刚刚也对着蓝田露出过吗?不,不止是刚才,在她和蓝田去美国的那两年间她一定没少有这样的表情,甚至……在蓝田的怀里哭泣过吧!
一想到这些,林彦一的心脏就像快爆炸一样的难受,疾走到住所前推开房门,然后把她重重地扔到了床上。
“你要做什么……”江妙可似乎意识到什么,瞪大了眼睛望着步步逼近的他,连冻红的双颊也失去了血色。她运足力气想从床上撑起身体,却在刚刚直起腰的时候就被他按了下去,接着,他单手扼住她的手臂往头顶一放,另一只手随即抬起了她的下巴,指腹蹂躏般的抹上那娇嫩的粉唇。
这双唇……蓝田有没有碰过?
他很想这么问,却又害怕得到令他无法容忍的答案。她的心、她的身体应该只属于他,可她为什么要跟着别的男人一走就是两年,为什么在脆弱害怕的时候要向别的男人呼救……他克制不住地欺身下去,死死的将她压在身下,暗褐色的眼眸已经漾起波浪般的迷雾。
这脸庞,这双眼,她好久好久都没有这么接近过,这样的压迫猝不及防的拨乱了她心跳的节奏,但她霎时又为这迷乱的心动感觉羞耻,她狠命的挣扎着,被她扼住的手腕却动弹不得,“不……”后面的话还没出口,他的唇便堵了上来,两张冰凉的唇瓣在揉虐似的厮磨之中顿时火热。
她的唇还是那么甜,就像滴淌着甘甜露水的初生蓓蕾,他毫不怜惜的吮尝着,就算她会在他的吻中融化掉,他也要把如蜜的她整个吸进自己的口中。
两年前妙禾意外的那晚他也曾这么暴怒和强硬过,自责和悔恨从那时候起就占据着她的心,在她看来,他的失控像是重演那出悲剧一样,无以复加增添着她的悲伤和恐惧,喃喃抗拒的声音被他的唇吞没了一次又一次,她的头不停的摇摆着躲避,他腾出一只手捏紧了她的双颌,让她生生仰在他的唇前,再一次倾身下去掠夺着。
这般香甜的舌,有没有被那家伙尝到过!
内心在呐喊,那发狂的嫉妒已经让他丧失了所有理性,像是极力的想要寻求一个解答,他纠缠、撩动、吸吮,要她感同身受他的窒息,直至她发出重重的喘息,他才退出她的齿间浅浅咬在她的下巴上,松开她的围巾后,火热的唇顺着香颈渐渐下滑……
曝露在空气中的腰腹感到沁人的凉气,他的大掌已经从腰间探入衣内,撩开层层束缚露出她如玉般的肌肤,江妙可浑身一颤,“你要……做什么?”
他退下身子伏靠在她腰间,用唇温暖那娇躯上微凉的肌肤。
她使劲捶打着他的臂膀,却无法阻止逐渐攀高的灼热,他的大掌毫不放松的在她雪白的身体上游走,每经过一处都留下一片泽红,“不……不行!”她推攘着大叫。
“你是我的,永远都只是我一个人的……”带着迷离喘息的声音从近处传来,他埋在她怀里缠磨微微隆起的柔软。
他步步失控,而她已没时间迟疑了,就在他无视着她的抗拒触碰到那胸前的娇嫩时,她用双手死死地挡在她和他之间放声叫道:“不要……不要再这样了!因为……因为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弟啊!”
他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停止,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粗重的呼吸着,伸手解开阻隔在她身体上的厚重衣服,她一震,面如土灰。
“为什么听到这样的话都不停下来……”她放弃了抵抗,只是用颤动的眼瞳地盯着高高的天花板,“彦一……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对不对?你早就知道我们的姐弟关系了对不对?”
他的确恢复了记忆,正因为如此,已知道他们根本不是有血缘的姐弟后,他怎么做得到就此罢手。
他只是微微怔了一下,放缓了动作,随即将唇附到她的耳边,一边轻咬一边呢喃道:“不……你不是我姐姐,我也不是你弟弟……”
这是……这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可以这么沉静的否认他们的关系?难道他早就已经决定借失忆之名重新和她认识、接近,任性的想要再续前缘?这样的为所欲为不会得到上天的原谅……一定会发生更可怕的事……一定会的……
她猛地推开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那张俊脸上,紧抓着不整的衣衫哭叫道:“混蛋!再也不许说这样的话!”
“妙可……”脸上火辣辣地作痛让他清醒过来,跪坐在一旁呆望着她苦楚的泪眼。
她捡起散落在床边的衣物,抽泣着跑出了门,房间中顿时只剩下还未平息的急促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