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茂密的竹林,一条蜿蜒的溪流穿过竹林而来,而在竹林深处,隐约传来女人的说话声。李艾艾不禁纳闷,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回望,斜坡上是一堵厚实的石壁,挂着绿色的藤蔓,应该是出口。她上前又敲又打,可石壁巍然不动,也没发现任何机关。
她本打算使用幻影移形离开,可好奇心驱使着她去一探究竟。
她借着昏黄的灯光,沿着竹林的青石小径往前走。几分钟后,她看见一幢小洋楼,而楼外有几个年轻女子,全都披着长发,身着纯白色裙子,只是那裙子款式不一。她们有的独自发呆,有的在闲聊,神情落寞。
李艾艾不禁疑惑,她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又在这里做什么?她脑洞大开,有能力将她们关在这里的人肯定是皇甫珏,难道那个冷酷型男是个变态?这些美女都是他囚禁的***?
她顿时慌了神,要不要救她们出去呀?恰在这时,她听见青石小径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透过影影绰绰的竹林,能看见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快步而来。她认得那身黑西装,是皇甫家男仆的服装。
她知道自己误打误撞到了不该到的地方,若是被发现,只怕会被杀人灭口的。她忙跳进竹林里,绕到小洋楼后面去。
等她气喘吁吁地绕到小洋楼后面时,本以为这里不会有人,却不想恰好撞见一个白衣女子,她正准备躲起来,那女子已经开口叫住她。
“你怎么弄成这样?赶快去换衣服,要是被使者大人看见可麻烦了,不知道主人有洁癖吗?”
李艾艾闻言愣在了原地,垂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穿的恰好也是白色洋装,而且也披散着乌黑的直发,想来那女子误以为她也是被囚禁在这里的。
李艾艾忙敷衍着应了一声,看见不远处恰好晾晒着白色裙子,也顾不得害羞,一把扯下身上又脏又破的裙子,然后随手抓了一条白裙换上,跟着那名女子往前院而去。
她虽然觉得紧张,却并没有多害怕,打不过还跑不过吗?她的幻影移形可以将自己传送到千里之外。
前院里,白衣女子排成一排恭恭敬敬地站着,李艾艾看这情形,心里咯噔一响,莫非这是挑选今晚侍候皇甫珏的床/伴?“床/伴”这个词,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文雅的说法了。
李艾艾一咬牙,硬着头皮走了上去,但不等她站好,黑西装男人已经说话。
“怎么这么晚?主人花这么多钱养你们,是让你们在主人需要的时候尽好本分。”
一众女人唯唯诺诺地说:“谨记训诫,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艾艾却不以为然,等她出去,第一时间就去派出所举报那个变态男人。
岂料,黑西装男人走到李艾艾身前,竟说:“今晚就你了。”
李艾艾愣了两秒钟,这才反应过来,要她去侍候那个变态?她可不想当皇甫萱的后妈。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我走?要是让主人等急了可有你好受。”男人怒喝道。
李艾艾想着有一技傍身,就跟着黑西装男人去了。当走到那堵厚实的石壁前,男人拉了一下石壁上挂着的藤蔓,石壁如门一般轰然打开。
原来机关在藤蔓上,李艾艾觉得真有意思。待她出了石门,发现已经回到了人工湖旁,而石门自动关闭,从外看就是两座相连的假山。
男人领着她直接从后院上楼去,并没有经过前厅,那么看见皇甫萱和萧筱的几率几乎为零,要靠自己逃走了。趁只有前面领路的男人,她暗自运气,默默念动咒语,可是幻影移形却失效了,怎么回事呢?她又接连试了几次,依旧无法启动幻影移形。
来到三楼的房间,男人敲了敲门,恭敬地说:“先生,人已经带到了。”
“让她进来。”房间里传来淡漠、凉薄的话声。
男人推开门,示意李艾艾进去。李艾艾此刻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她磨磨蹭蹭的,半晌没迈进门,最后撒腿就往楼下跑。但她才跑出一步,已经被反应敏捷的男人一把拽住,然后推了进去。
身后的门被关上,李艾艾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皇甫珏此刻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灯火辉煌的城市,缓缓道:“好香,新来的吧?”
看着那挺拔的身姿,伟岸的背影,李艾艾心里骂,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个衣冠禽兽,连这样恶心的话都说得出来。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皇甫珏的话声再次响起,隐约有些急切。
李艾艾心想,不用洗澡吗?她还想趁他洗澡的时候开溜了。那现在怎么办?脱光衣服,再上去诱惑他?
她怎么可能去诱惑一个陌生男人?更何况这个男人是她好友的爸爸,而且还是一个变态。即便他长得很帅,很酷,很有型,还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茶几上有刀,没看见吗?”皇甫珏话声里透着不悦。
李艾艾的目光向茶几看去,茶几上摆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只高脚杯,一张毛巾,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刀。他是在威胁她吗?如果她不好好侍候他,他就要杀了她?
贞洁固然重要,但和生命比起来,自然是生命更加重要。她咬着唇,一步一步,缓慢而沉重地走上去,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恐惧。看着皇甫珏不满地转过身来,她害怕得飞奔上去,眼睛一闭,唇轻轻地落在他的唇上。
皇甫珏惊得瞪大眼睛,一把推开她,喝道:“你干什么?”
李艾艾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眸,几乎要崩溃,豁出去了:“嫌我技术不好?要不是你拿刀威胁我,我还不愿意了。我告诉你,你最好把我放了,把囚禁的那些***都放了,不然我立刻去派出所里举报你。”
皇甫珏擦了擦唇,她把自己养的血奴当成了***,那么她刚刚是要侍候自己?想到这些,他又好气又好笑,这是哪来的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