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个龙云,她失去了四层功力,若好加调养,百日之内,可以恢复如初,但这百日内她若与其他什么高手过招,而比的又是劲道与内力,她显然略低一筹。
比如,此刻对于他,打得越久,对她最不利。
她是下了狠劲的,总不能次次输在这个男人身上,怎么着,她也要讨回点什么。
可事实是,她又不能如愿了。
两人双手被对方牵制,身体一翻转,不料双双坠入浴池之中,又破水而出,她再一次朝他狠狠击去,他却突然整个身体全部陷入水中,水面上不见他的踪影。
待她望向水下四周,身后一道水声破出,她眼色一冷,反手朝后面劈去,她水下灵活度不如陆地上,每一次的攻击,都能被他一一化解。
譬如此刻,他稍微多用了两成的力道,便将她双手锁死,再也让她发不出招数,很简单,他懒得再玩下去了。
甚至他只要稍稍一靠近,还能将她拥入满怀,她还是抵触他的,死死挣扎着,又偏不让他靠得太近,可无奈,她做的一切,在他眼里纯粹没有任何意义。
又一次败在他手中,这已经不是耻不耻辱的问题,她不服输,不服气,不甘心,所有的情绪都刻在脸色,凝冷的看着他。
两人下身都泡在水中,望着她迷人眨闪的双眼,他缓慢的凑近她,波动水珠:“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很倔强,很执拗,对所有事情都不肯轻易认输,哪怕只剩下一丝一毫的机会,即便是丧命的结果,她也会去做。
犹如当年。
她偏了脸,不屑去看他,冷冷道:“无耻。”
“我无耻?”听到这两字,他忽然冷笑了一下。
从无赖到无耻,他又劲升了一个层次。
当然,她说他无耻是吧,行啊,他便做一件更无耻的事情!
深夜的月色,有些凉意,那一刻寂静了很久,除了突然一刹的清脆响声,几乎是出乎意料的。
她不知道哪儿来的怒意与力道,做了一件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方才挣扎开的手再次被他紧锁着,停在了半空,他的眼眸,此刻已然充满了冷冷的笑意,他弯起的唇角边,残留着方才那一巴掌溢出的血迹。
她打了他。
她下手太重,他已顾不得擦去。
她不会忘记,就在方才那一瞬,她赏了眼前这个高傲的男子一个耳光,而在她打他之前,他期身紧紧吻了她的唇。
她是愤怒的,不然不会如此激动,吻她一次她可以当做不介意,因为那是双方情愿,但是肆无忌惮又强迫她,又能算什么,她也不是个随便的人,以为她打不过他,他便可以对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做吗?
那绝对不可能!
那一巴掌,应该很疼,他从最初戏谑她充满肆意笑容的脸色变成如今的墨瞳深锁的凝冷。
男子也是有怒意的,不然不会如此抓着她的手不放,那只手,就在刚刚给过他一巴掌,那清晰的掌印,还印在他绝美的脸庞上。
她微微一挣,又冷道:“放手。”
钳制她的双手,加大了浑厚的内力,她挣扎不开,身体反而被他锁在浴池边,双手贴紧了浴池壁。
“你说我无耻,不做点实际行动,怎能对得起这两个字……”
说完,他的吻开始密密麻麻的贴在她锁骨下方的柔软之处,一直蔓延而上,不放过任何一处,那温触感,遍沿满身。
“叶南翌……”
他随即抵上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她想挣脱,却是在做无用功,他的手钳制的太紧,手腕都已被他抓得通红一片,她甚至想他微微一用力,她手便会被他弄骨折。
他用起狠劲来,她如何也敌不过,尤其他那股雄厚的内力,将她牵制得服服帖帖。
他的唇紧贴,狂咬,撕扯,企图更深入,在她身上狠狠的掠夺。
她挣扎,换来的是他更狂的对待,即便是唇已被她咬破出血,他也毫不在意,仍旧在掠夺着她,似乎今夜偏是不放过她!
他微征,狂咬着的唇忽然有一刻的停滞。
她居然,在回应着他的吻,从方才的挣扎被迫不情愿,到如今很熟练的在他口内轻扫每一处敏感点,她转变的速度太快,已然不知是在他挑弄她,还是她在教他吻技。
在远处看,这尤其似一副情浓蜜意纠缠痴迷的画面。
“澈……”
如若,没有这一生叫唤的话。
不清晰的音,带着点厚重的鼻音,她将那字拉的很长,有暧昧,有深蕴。
是她的轻吟。
可这字,偏偏不是眼前男子的名字。
怒意很明显,他牙齿咬的极紧:“你说什么?”
他的舌迅速的从她口内退出,他冷冷离了她些许远,眼中掐出的怒火几乎要把她掐死似的,她与他如此纠缠绵延,她念的,居然是那个该死的‘澈’!
见到他发怒,她唇边泛起涟漪微笑,一点不避讳对上他那双带怒的双眼:“叶大楼主不过是想与我玩风流***,我唤谁的名,应该不重要。”
“风流一夜?”
双手又忽然被他掐的生疼,这似乎已经是他极大的怒:“你的想法,很好,龙怿山庄的大小姐,璃月教的圣女,居然是个如此风流的女子。”
“那叶大楼主方才算什么?调戏一个风流女子?那叶大楼主是该有多风流?”她眨了眨调皮的眼,冷然挑笑:“到底是我风流,还是你想与我风流一夜?”
他狂傲的吻,霸道的手劲,一直都是他自己主动,她可什么都没有做,唯一做的,还是很尽心的配合着他。
这就说她风流了吗?
可笑。
男子的呼吸很沉,酝酿着冒火焰的眼眸,她就如此没有自重过吗?可以与任何一个打得过她的人拥吻,还可以与任何一个能赢得了她的男子风流一夜!
双手再度掐的更紧,他压在口中的话,重重的在她耳边慢慢吐出:“你、不、配。”
不配。
连与他风流一夜,都不配?
如若不是她的双手还被他紧紧牵制着,她一定还会再度给他一巴掌,这一次,绝不会手下留情。
此刻,她只能冷冷的凝视他,他有怒,她又何尝没有。
他对着她的目光,一拳狠狠从她眼边擦过,跃过她耳边,卷起一阵强风,她身后的浴池边缘却是已破碎出几道裂痕。
在那一拳出手后,她看着他带血的手抽回,眼前的男子,不再多看她一眼,踏水出了浴池,夺起远处的烈火剑,毅然离去。
看着他走远,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莫名的委屈,明明是他做的不对,是他做错了,凭什么在他眼里,好像做错的还是她。
居然敢如此挑战她的忍耐度,还居然敢如此调戏吻她,照她以往的风格,赏他一巴掌都觉得算是轻的了。
她念的别人的名字……有错吗?
她擦了擦嘴角上被他沾染的血迹。
这个人,还是那么霸道冷情!
定了定心,她忽即看向手心的玉佩,方才与他近身交手时从他身上无意偷走的,这一看,她的脸色不由慢慢凝了下来。
那温厚的玉佩中央,有一个‘心’字。
她记得龙云也有一块相似的玉,那上面的刻字是‘云’。
难怪说她不配,他连别家女子的定情玉佩都贴身收藏着,那个心儿……若是知道他今夜吻了另一个女子,那心儿还不知道要怎样伤心。
只是,这个‘心’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