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马在听了赵司马所言后,不由怒目圆睁手指其大喝道。与此同时曹老司马与孙司马两人,则也都以惊疑不定地眼神望向他来。察觉到曹老司马与孙司马眼色异样的王司马,此时心中却早已叫苦不迭。不想自己秘会显鸣和尚的事...最终还是纸包不住火给人知道了出去!而且...这透露的还真不是个地方!他是知道显鸣和尚是随着,姓樊的小子一起悄悄离开的郡城。
今夜应曹老司马密信之邀而来,当他见到赵司马与孙司马两人时,便已察觉到今夜之事非同小可。而当他从曹老司马口中得知了,樊小子擅杀与落到州师将军家小姐手中后,一想到至今都生死不知地显鸣和尚,心中的慌乱却也不免越来越重。他与显鸣和尚之间的秘密...
“哼!怎么?!难道赵某说的不实?!”
赵司马见王司马阴沉着脸,虽是恼羞成怒却说不出话来,便又再次开口言道。说话间便看向了面色不定地曹老司马与孙司马来:“曹老大人,孙大人!瞧见了吧!王司马是有事瞒着!他之所以老这么拖延,就是因为有见不得人的勾当!要不然他怎么会跟这些时日里,与樊小子来往密切的和尚偷偷会面?!今日当着曹老大人跟孙大人的面,我看你王司马还是把藏着掖着的,那些事都给挑明说了吧!”
孙司马则在赵司马言毕后,便微皱着眉头向王司马道:“王大人...赵大人所说都是真的?你真与那与樊小子,来往密切的和尚有私?”
不等王司马说些什么,赵司马便又接着开口道:“哼!王大人你还是自己个儿把事说了吧!那和尚既然自樊小子,带着郡兵家将离郡后,也一同没了踪影。想来他是跟着樊小子一起走的吧?!是不是王大人?”
听闻赵司马所言的曹老司马,心下不由就是一动从而便看向了,逼问王司马的赵司马。心中则暗暗自道...这赵家小子怕是早在刚才,就想着将事给引的说出来!难怪他今天怎么这般与王家小子过不去...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倒是老夫疏忽了!那樊小子自带着郡兵家将离开后,跟他这些时日里过往甚密的和尚,可不也一同跟着没了踪影?!看来此事还真与和尚有关!若那和尚是一同随樊小子走的...而今樊小子都落到了州师将军之女手中,那和尚想必也定然落在了她的手里!
心中疑团重重的曹老司马,却是只觉此事还真有必要,向应该是知道内情的王司马问个明白!从而心念想罢后便向王司马道:“王大人,关于那和尚...眼下...樊小子的事可非同小可,我等就算对此事不闻不问,那也势必会殃及池鱼。若是王大人知道什么内情,还请实言相告!”
在好一阵心如乱麻犹豫不决后,王司马则长叹一声缓缓向,一直都注视着他的三人道:“不错!王某是与那显鸣和尚有所往来...”
随着王司马娓娓道来,曹老司马的眉头却也皱的越来越紧。原来那叫做显鸣的和尚,与本郡栖来寺的寺主霞冥关系密切。而霞冥则因王司马家信佛之故,而与王司马熟识,那也都是众所周知之事。也正因有了霞冥和尚从中介绍,那位近些时日里来到郡中,与樊小子过往慎密的显鸣和尚,才得以搭上了王司马。
而且...这位突然出现在郡城中的显鸣和尚,却是先在私下间与王司马搭上了关系,而后才去找的樊小子。而这位显鸣和尚来此的目的,王司马倒也知道些...是为了追一伙和尚来的!显鸣和尚在与王司马来往间,曾对其提了份未谈成的秘密约定。内容是显鸣和尚想借王司马之手除掉那伙和尚!事成之后...显鸣和尚便会助其做得郡尉之职!王司马虽对此约很是心动,但他也察觉出此事非同小可,在沉思良久后最终还是婉拒了显鸣和尚。不久后...显鸣和尚便又找上了樊小子,但与此同时却仍与王司马有所联系。
曹老司马在听了王司马娓娓道来后,心下却也渐渐对此事有了些明悟,从而在王司马说完后道:“这么说来...那叫显鸣的和尚,之所以会先后找上王大人跟那樊小子,应该都是为了那伙他要追的和尚!而且他竟然还想借王司马之手除掉那伙和尚...”
王司马面色阴沉地在听了曹老司马所言后点了下头。也就在他刚点头的同时,孙司马却是疑惑不解道:“那显鸣和尚到底是什么来路?好大的口气!竟能开出这般高的筹码!”
赵司马则在孙司马说完后冲王司马冷笑道:“哼!好大的口气!这郡尉之职真要这么简单,说谁当就能当得,那还有必要人人争着抢着当么?!”赵司马说着话便不无面带嘲讽地向王司马接着道:“难道王大人还当真信了那和尚话不成?!真以为只要能帮他宰几个和尚,他就能帮王大人做得郡尉之职?”
王司马铁青着脸道:“赵大人也未必太小瞧了那显鸣和尚。那显鸣和尚既然向王某提出,那自然是有所依托。若不然王某也不会信他,有这般大的本事能耐!”
曹老司马不由疑惑不解道:“噢?!这么说...那显鸣和尚还当真有什么门道,能令王大人做得郡尉之职了?”
经由曹老司马一问,同样也起了心思的孙司马,则也面带着几分疑惑地,看向了面色很不好的王司马来。而赵司马则也不免心中一动,却是他也很想知道那叫显鸣的和尚,到底有什么法子能让王司马做得郡尉之职,从而便接着又道:“对!曹老大人所问,也是赵某想问之事!既然王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就请王大人把事给说个明白,那叫显鸣的和尚凭什么,能帮王大人做得郡尉之职!”
王司马虽心思缜密做事稳重,可今晚他却因处处受赵司马故意刁难,早已心中对赵司马无比怨恨气恼!是以刚才在赵司马又一激下,还真就顺着赵司马所言给说漏了嘴。虽心中暗暗叫苦,可事情既然已经这样,却也只好硬着头皮道:“那显鸣和尚...他的师父与州牧大人有旧。”
“师父?!与州牧大人,有旧?!”
听了王司马所言的曹老司马不由喃喃自道。心中却也不由就有些惊慌!...这先是樊小子擅杀州师营兵,落到州师将军之女手中。后又从王司马口中得知,此事还真与和尚有关...这下却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叫显鸣的和尚竟与州牧大人有所瓜葛!这,却是超出了曹老司马所能想到的!不由不令他心生疑虑...
王司马见既然都已把显鸣和尚师父,与州牧大人的事给说了出来。便也就没了什么顾忌,从而便接着点头又道:“不错!这显鸣和尚的师父,可是大有来头!诸位可还记得胜荇大师?....”
“胜荇?!就,就是那个,十多年前...”
孙司马一听王司马这话却不由惊呼声道。对于十多年前那场波及整个州中寺院势力的济涟案他却是记忆犹新!不光是他不由一惊,曹赵二人也同样不免面露惊色。毕竟那场本州寺院势力的大案,就发生在他们这安遵郡的地界。当年曾是安遵郡第一大寺院势力的筑峰山群院,也正因十多年前的那场寺院大案而毁之殆尽!对于发起那场寺院大案的胜荇,他们又哪会不知?!别人不知...他们几个本郡的掌部司马,却都对此事再清楚不过。因为他们当年都曾接过州府行文,率部趁机弹压过本郡寺院之势。都曾亲眼目睹过十多年前,那叫胜荇的“高僧大德”,所掀起的寺院血腥。
曹老司马皱眉不语间,心中不免犹豫不决起来。毕竟此事现已超出了他的想象...再联想到此事是由州师将军之女向他所提,而今不光是与寺院势力有关还牵扯到了州牧大人,当真只觉此事....
“老,老爷!老爷!”
正当曹府客堂内的诸人一时都沉默不言间,一名曹府下人却是急匆匆地跑进了堂内。见府里下人这般没有规矩,曹老司马不由面色就是一沉,随即便向那没规矩的下人厉声喝道:“谁叫你进来的?!”
那曹府下人虽在曹老司马大喝下心惊不已。但还是硬着头皮吞吞吐吐道:“是,是少,少爷叫,叫小的,来的...”
曹老司马一听是曹待叫他来的,面色这才好看了些但仍是沉着脸道:“叫你来所为何事?!”
曹府下人在告罪一声后,便几步上前躬身来到了曹老司马身侧,随即便小声向其低语了几句。曹老司马则在听了下人所言后,面色不由就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