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敢骂老子,老子跳车!老子要跳车”使劲嚷着反抗,且具备反抗能力的晏令最后还是被手无寸铁的伊人揪走了,恐怕各种的猫腻只有被拎走的小不点明白……
薛怀古不经意的看了眼突然安静的另一边,继而转过头继续看《木质结构大全》。
薛怀古自然知道伊人,整个同类院系谁人不知伊家的两位少爷、小姐,只是距离薛怀古的生活太远他从不过问,伊人的引荐他同样感激,但所有人更加清楚,他感激不起,所以他能做的就是更加努力,不让对他有期待的人失望,不让看中的人走眼。
但薛母从来不给这个孩子机会,她厌恶薛怀古的一切,当初要不是没有办法,她才不会容纳薛怀古,一个私通生出来的孩子,薛母没有被气死都是好的,凭什么对薛怀古好。
薛石虽然疼儿子,可对老婆他也有愧疚,所以这么多年在老婆和儿子之间他只有委屈儿子,好在薛怀古听话,被打被骂都不还手,渐渐的这也成了薛家的生活方式,薛母霸道,薛父不吭声,薛怀古也不说话,薛怀古并不自闭,他只是不怎么与人交流,像薛怀古这种人最精通的是看人脸色,同样他发挥的很好,他从不给人对他产生讨厌、喜欢的情绪,继而也降低了他的存在感,在薛怀古的感觉里他很正常,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他玩的很开心。
薛怀古的房间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木质实材,虽然难免出现他最喜欢的作品被妈妈当柴烧掉的情况,薛怀古也早已学会招数,每个成型的作品他会画下来存档,即便实物不在,他亦可以说他曾经做过。
薛母就是大嗓门,就算没有薛怀古事件她也厉害,只是后来越来越过火:“死哪去了!就知道吃去买酱油!薛怀古!你聋了吗!再不从房间出来就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出去砸了!”
其实薛母说话的功夫,薛怀古已经拿上酱油瓶出去了,只是薛母习惯把最后的内容一起骂完。
薛父偷偷瞪老婆一眼,继续休家里的门窗,薛母也不是从来都不喜欢薛怀古,比如薛怀古考进免费的信德附属中学时,薛母可是高兴的给儿子捡了几块木头回家,美美的享受着别人眼里的羡慕嫉妒:“你也死了吗!修个窗户那么长时间!饭都好了,谁也做不到桌上!”
薛父略微不服的道:“不是你让怀古出去!再说我就还差一截,正在锯,一会就行!”
薛母闻言不乐意了:“锯什么锯!你儿子屋里有现成的!”薛母说完直接走进去,不管从哪来拆下一截扔给薛石:“赶紧的!吃饭还要等你们!有本事你们做饭!”
薛石一看就知道老婆拆了儿子的船杆,但他也不能说话,只能按上去吃饭,如果晚了还不是连儿子一块骂。
薛怀古回来就看到自己没成型的船散落在桌子上,薛怀古只是收起来立即去厨房吃饭。
薛家就是如此,一切的中心都是薛母,薛家的生活中等,薛石有工作,薛母是抓的很紧的人,薛怀古上学不用花钱,偶然买复习材料他也不向家人要,所以薛家并没多少支出,生活还算小康,除了偶然薛母的大嗓门,薛家普通平静,在成千上百的家庭中无声的运作……
任阳不一样,他习惯了刺激的生死一线,他追求的是极限的灿烂,他可以抛弃生死追击生命受到威胁的刺激、他可以肆意妄为只为他自己开心,他的弱点少的可点,即便成为他弱点的他也会把对方塑造成铜墙铁臂,这样的他在万千恶怨和光环中独立,即便是死后超脱,他也是地狱里让众鬼退让凶神!
今天中午,这位神回国了,不管他在做任务的过程中有没有受伤,总之每次回来时都张狂的让人想踩扁:“小忧!老爸回来了快来迎接!”
伊天南彻底的鄙视他一眼:“是——干爹!何况迎接多没有档次,不如放鞭炮驱邪!”
“哈哈!嫉妒我家小忧今天在家里等我!小忧,想爹没有!”
伊忧瞬间跳任阳身上又搂又抱:“想死干爹了!”小忧此话不假,谁让两人臭味相投!没有任阳在伊忧就觉的少了个可以绝对信赖的大哥!“老爹,给我买礼物了吗!”
“老爹给你买了支棒棒糖!是不是感动的喜极而泣!走!让老爹看看你长进没有!”任阳拎上伊忧向后院走去,回来揍儿子其乐融融。
任阳的生活纯粹的奢华,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上天太过厚爱这个男人,年少的任阳有伊天南这样的生死兄弟,青年时期的任阳凭借自己的实力掌控了能威胁他生死的任家,中年时他有了最爱的儿子——伊忧,现在近五十的他,又有一个另他满意且健康成长的继承人,在同行业中他算幸福,虽然不少人惋惜他没有婚姻和子女,可对任阳来说没有反而幸福。
伊天南不舒坦的撇眼他们消失的方向,不乐意的回卧室,霸占他的房子、霸占他的儿子、现在连儿子的感情也想要了,看来任阳又快了!找死从来不分场合的白痴!
森站在伊家的训练场,看着小主子和主子有模有样的打法,平日严肃的他也难得露出柔和面容,小不点的伊忧时接不住任阳一招半式,现在的伊忧在主子手下走的虎虎生风,丝毫不见任何破绽,枪法卓绝、武术精湛、小主子的成长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二十分钟后,任阳老手的优势展现出来,他打小忧的时间越久越熟练,但任阳可舍不得真凑宝贝儿子,偶尔顺手揍儿子屁股一下,气的小家伙不服的跳脚!任阳就觉的生活无限惬意。
赫连集团在赫连絮离开一个星期后稳定下来,他的一封高群体员工书让闹事的人重新回到工作岗位,赫连絮离开了他奋斗四十多年的企业,开始新的努力,虽然他还不到退休的年龄,但是谁不想一有一个信任的人托付守护的财富,如今他可以洒脱的放手,带着他的爱人给她一份想要的生活,尽管周锦留给他一份遗憾,可他也抱着一丝期待,希望有一天回去时,周锦对他少点礼貌多点真心的交流……
任阳一回国伊忧就管不住!天天不知道在哪里疯,不是跟他干爹去谋财害命就是跟着任家的猪朋狗友打架闹事,轻了是险些被人弄掉小脑袋,重了就是子弹没眼打中他薄弱的皮肤。
任阳不乐意伊忧这么玩,虽然任阳有些只让州官放火的意思,可在他心里他可以寻求刺激,伊忧就不行,伊忧必须乖乖的挺好,见危险就跑,打不过就当缩头乌龟,没出息也没关系。
伊忧也聪明跟着干爹出门很乖,但离开了任阳他就是绝对的老大,他想怎么玩下面的人还不是都听他的,他就是想自己冲过去砍人,任家的生死兄弟也得听着看着!
当小伊忧给自己的脸皮挂上彩时,他不敢玩了,脸上挂彩太显眼,任阳看到后面,不管对方是不是真凑了他儿子,也不管是不是孩子们小打小闹,总之他连夜把人家本部做了,殊不知伊忧脸上的伤,根本是他路过人家歌厅时自己摔在地上碰的。
简单还算理智,儿子挂彩一定先骂儿子:“又去祸害谁了!你也不怕哪天被逮进去!”
伊忧望天无语,为什么他就有个啰嗦个没完的妈:“头疼,我头疼,脚也疼!”
“疼死你活该!你哥从来不皮,怎么你就没得救!伊人!你干嘛呢!管管你弟弟!”
伊人只能摘下耳机,偷偷的探出头看了一眼,半分钟后才走出来道:“妈,玉心阿姨约你逛街呢,他就交给我吧,保证你回来后收拾的他服服帖帖。”
简单闻言扔下笤帚先不揍了:“怎么又逛街,前天才买了一身皮,今天还买吗!败家的女人!”简单边抱怨边去换衣服,齐玉心那个祖宗现在没事干,就知道败坏她老公的钱。
伊人见老妈进了房间好心的对弟弟使个眼色:“感谢我吧,要不然有你受的。”
伊忧感激的五体投地:“谢谢姐姐救命之恩,小弟定当以身相许!”
“去你的!卖了也不值一顿饭钱!不过老四,你已经长的很残淡了,怎么又给自己挂彩。”
伊忧可怜兮兮的看着姐姐,小眼睛闪烁着令人怜惜的光芒:“姐,你怎么能说我长的难看,我们可是一个妈生的,我难看了你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伊忧话落猛然一激灵:“对呀!我长的这么难看,老妈要对我凄惨的长相负全部责任!不行!老妈陪我肖像权!”
“别喊了!真喊来了还不揍扁你!”伊人确定自家老佛爷不会出来后道:“你过来!”
伊忧不敢动:“不行,老妈让面壁思过!”说完还可怜兮兮的用爪子挠挠他家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