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东瀛抢妻 (4)
意念至此，神色凝重地点头道：“若儿，我们初踏异邦，地势不熟，得先找个地方稳定下来，再设法打听江湖同道的信息。”
周企若点了点头道：“好！我腹中正饥啦，我们先找一家客栈打尖填饱肚子再说吧。”二人同经患难，耶聿长胜对其情有独宠，点了点头，一声不响地拉着她弹身而起，掠到码头上。
辨别了一下方向，沿着石径迈步疾朗前面走去，但见石径两旁有不少酒店，店门上弯弯曲曲地写着日文店名，却全都不认识。
店中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一边饮酒，一边叭叭呱呱地议论著，二人只能从店中的摆设辨出开的是酒店，而非棺材店或米行。
二人边走边看，一连见了十余家店子，全都是清一色的日文店名，说的全是正宗的日语．连一个字亦听不懂，腹中虽是饥肠轴轴，嗅着自两旁店内飘出的浓浓酒香与饭菜香味，唾涎三尺，却不敢进店打尖用膳。
只得强咽口水，低头朝前疾走。周芷若边走边埋怨道：“胜哥，你不是自钥博古通今吗？怎么连这外邦异国话亦不会说，如全是一流的外夷店，我们除了愉之外，只怕难吃到东西啦。”
耶聿长胜摇头苦笑道：“我是博古通今，可不是博古通外，如懂得这帆呱呱的日本语，早就开了洋荤啦，岂还会饿肚子。”
“好哇，你对洋荤恋恋不忘，是不是洋女人别有趣味厂耶聿长胜话方出口，周芷若狠狠地掐了他一
下道：“何不象其他人一样，也去抢个洋女人开开洋荤，尝尝洋女人的滋味厂
周芷若话中满含醋意，耶聿长胜暗暗叫苦不迭道：“令狐冲、萧峰等一干人乃是江湖草莽．服了还阳神丹，欲火焚身，难熬难禁，抢个洋女人开洋荤泄火倒情有可原，我耶聿长胜乃是受过二千年文明的教育，要开洋荤，又何须使出如此野蛮的手段。”
意念至此，忽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叹息声响起：“唉……，我何长寿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今天可是大开眼见，不但天外飞岛，而且还出现天外飞人，抢妻夺妄，倒是闻所末闻，听所未听之事，要不是亲眼所见，纵是死都不会相信世间竞有如此离奇之事。
“有人说汉话？”二人乍闻之下心中暗喜，循声望去，前面十丈远处有一家“仁和客栈”，大门上悬着两盏传统的走马灯，照着门上龙飞风舞的写着的几个大字，门极上写着一副镀金对联。左联是：仁和人在，和气生财。右联写着：“客栈客在，栈为客家厂
对联虽不甚工整对仗，却是字字玑珠，笔笔生辉，遒劲有力，入木三分，使人一见就知是出自名家之手。
耶聿长胜对诗词歌赋，曲联皆无甚造诣与兴趣，匆匆一瞥，轻笑道：“想不到这里也有汉人开的店，我们进去打尖用膳，住一宿吧。”
周芷若早已饿得饥肠轴糖，耶聿长胜话方出口，二话不说，牵着他的手迫不及待地朝仁和客栈走去。
“先生，太太，你们用膳亦或是住宿广二人方走到店外，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欢迎光临，店里请广
二人乍闻之下暗震，门边一左一有的站着两个身材苗条，脸蛋白晰，****高挑，身着大红旗袍，年约十七八岁的招客女。耶聿长胜乍见之下几乎有
些不相信自己的双眼，几乎有些怀疑自己回到了二十一世纪，酒店门口竞有花姿招展的迎客小姐。
周芷若则是怀疑似在梦中一般，除了青楼妓院门口会有招客妹拉揽生意之外，酒店门口，又岂会容得女人抛头露面。
良久始回过神来，冷“哗”一声，“呸，不要脸，想勾引我胜哥么，当心我打断你们的狗腿。”拉着耶聿长胜转身而行。
耶聿长胜给周芷若忽然而来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方欲开言解释，背后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招呼声，“二位同胞留步，你们误会了，敝店做的是正当生意，并非烟花场所。”
周茫若一僧，冷哼一声，“同胞，你以为我是你妹妹么，我妈妈才不会生你这么没长进的儿子。”止步转身，一个五十出头，两舅花白，脑门已秃光，满面红光的老者迎了出来。
边走边笑道：“女客官又误会了，我们寄居海外，一见国人，皆以同胞相称，大家亲如兄弟姐妹，正如一句诗所说‘四海之内皆兄弟’，又何必定是一母所生方可称兄妹。”
耶聿长胜心中苦笑，知道周芷若对一切都近于无知，闹了个不该闹的笑话，忙陷笑道：“大爷勿见怪，拙荆见识短浅，不善言词，赔笑方家，请多多海函！”
周企若料不到耶聿长胜竟会说自己“见识短浅，不善言词”，花容一变，方欲发作，见他以眼神暗示自己，话到口边，强行咽下。
老者看清耶聿长胜与周芷若，男的仅穿一条三角裤．女的却穿着破破烂烂的男装勉强遮羞，头发极浅，似还俗不久的尼姑，不禁神色微变道：“老弟夫妇是初到东藏，路上遇到了意外才落得如此吧。”
“正是．正是。”耶聿长胜心中暗惊，“东温，不知是日本的那位天皇在位？”慌忙点头堆笑道：“大哥真是神目如电，我夫妻在途中遇到了枪匪，被抢去了财物逃得性命到此。”
老者谓然一叹道：“远离故土，寄居异邦，道人欺凌乃是常有之事，老弟夫妇能逃得性命至此，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言词凄饱，似颇有感慨，语音一软，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老弟伉倔既然到了此处，就别客气，莆到店里换了衣用膳，再细说不幸的经过吧。人在他乡，举步维艰矣。”
周芷若见耶聿长胜竟当着自己的面与老者说起谎话来，有违做人欺诈之道，芳心不悦，正欲出言说破，灵智一闪，忽然想起小鱼儿等人争妻抢圭一事，忽然明白了什么，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缄口不言。
耶聿长胜对周芷若的不悦视若未见，朝老者抱拳道：“大哥如此热情好客，愚夫妇就不客气了。”说着拉着周芷若的手直朝店门走去，掀起下垂的门帘，迈步而人。
老者一声不响地跟在二人身后，走人店中，朝恭立在左侧的女孩道：“粟子，请拿套衣服，带这位大爷去浴室冰浴换衣。”
“是，何老板广叫做栗子的女孩恭应一声，朝耶聿长胜盈盈一福道：“大爷，跟婢子来。”话一出口，转身朝内屋而去。
周茫若一进店中，但见宙明几净，地上铺着段红的地毯，几个身着华服，年纪各异的男人坐在临窗一桌品若，不禁为之惊讶，芳心暗道：“想不到这小小仁和客栈装横如此豪华，简直比明朝的青楼画舵还壮丽三分。”
意念至此，忽闻粟子叫：“大爷跟我来。”花容微变，慌忙拦在耶聿长胜的身前朝何老板挥手笑道：“伺老板，不必啦，我胜哥身体强健，一向喜欢在海中洗澡，这里距海不远，借一套衣服给他，到海中洗洗，免得麻烦人。”
粟子与另一个女子见了周芷若一副慌慌张张的神态，仿佛是怕人吃了她的胜哥似的，忍俊不住“嗓咳”一声，抿嘴而笑。
耶聿长胜在一旁见了，中又好气又好笑，尴尬万分。何老板乃是精明之人，从周芷若的神态里明白了不少，朝右边的女孩挥了挥手道：“县子，你去取一套适合太大的女装，与粟子带他们夫妻去洗个鸳鸯浴吧。”
“是”婴子轻笑一声，嘲弄似的白了周芷若一眼，迈步而去。
周芷若暗松了口气，连声道：“谢谢何老板，谢谢何老板。”
话一出口，忽然想起“鸳鸯浴”一语，芳心暗异，这异邦异俗真是古怪，连洗澡也取个怪怪的名儿．叫什么鸳鸯浴，不知洗法上有什么特别没有，要不出了丑可闹大笑话啦。”
意念至此，方欲开言问：“请问何老板，鸳鸯浴怎么个洗法，请一井告知。”耳中忽然响起耶聿长胜细若蚂蚁而赂带不悦之声，“若儿，一切都不必问，免得丢人现丑广
芳心一惊，似咳似怨的白了耶聿长胜一眼，撤了撇嘴，缄口不言。
不一会，婴子与粟子取来了衣服，交给二人道：“先生、太太，请跟婢子来。”话一出口，转身朝后院走去。
耶聿长胜与周范若互望了一眼，心中暗道：“这何老板倒真热情。”朝老者抱了抱拳，一声不响地跟着二女直朝后院走去。
镕室设在后院右侧的厢房之内．一个白磁大浴缸，里面装饰十分考究，喷水嘴、梳妆台、棕衣架、一应梳妆之具应有尽有，栗子一声不响地开了门，点了灯与熏香．放好水退出来道：“先生、太大请厂娘子告退了。”
话一出口，转身欲行。周芷若不禁大急道：“喂，男女有别，怎么能混在一起洗澡呀，你们不是存心捉弄人么。”
周芷若此言一出，婴子和粟子忍不住“噢咳”笑道：“太大，鸳鸯浴就是夫妻同浴呀，我们又岂敢遵老板吩咐捉弄你。”
二人说着，心中暗骂一声，“真是个大陆来的老土货，连鸳鸯浴亦搞不懂。”不再理会周芷若，疾步而去。
周芒若被二女抢白一顿，花容一连数变，窘迫不堪，恼差成怒，双眸寒芒一闪，就散发作。耶聿长胜慌忙捏了捏她的玉手附耳低言道：“若儿，不可发怒，我们初到东瀛，人地生疏，不宜惹是生非，别跟这两个下人一般见识。”
周芷若一震，狠狠地白了耶聿长胜一眼低言道：“又便宜了你，早知如此，我叫你去大海中洗。”话一出口，玉颊飞红，羞涩地侵在了他怀中。
耶聿长胜心中又好笑又好气。恢手揽住周芷若的柳腰，将她横抱在胞前，低头吻了吻她的玉唇，疾朝冰浴房走去。
二人在大梅中曾有过一次别开生面的“鸳鸯浴”，进入浴室，日上门，周芷若初还有些羞涩，面红心跳，耶聿长胜放肆地剥光她的衣衫，拥着她进入浴室中，一双贪花好手放肆地在其胴体上轻搓缓揉，渐渐变得大胆，一声不响地勾住他的颈子，纤纤玉手温柔地为其擦背洗身。
二人相亲相爱，相拥相假，免不了温存一翻，约过了半个时辰方出浴探身，换上衣服，周茫若换了一席洁水凌裙，头上光光的花容月貌，临镜一照，显得娇艳妩媚了不少，却又显得有几分不伦不类。
玉颊泛晕，似羞似喜地白了耶聿长胜一眼道：“我这样儿挺滑稽吧，我可是第一次穿裙哩。”
耶聿长胜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有些想笑，知道周芷若生性要强，却不敢惹她生气，强忍笑，爱怜地模了模她光秃秃的头柔声道：“若儿，别难过，到不了半年，你头上定会长发披肩，那时就会犹如仙女临凡，迷例天下众生，我可得好好守着你啦。”
“我才不难过哩。”周芷若小嘴一撇道：“做个尼姑，自然落个发，但落发又怎样，女人到底还是女人。”
话音甫落，忽然听到一个阴冷的喝声传来；“姓何的，你给老子放明白点，别以为有******阴阳手撑腰，老子就让你三分，分明有人看到一个穿着内裤的男人与一个不伦不类的女人进了你的店中，你如不交出来，老子放火烧了你的客栈。”
二人乍闻之下暗惊，心道：“有人在寻找我们，听其口气汉话极为生硬，似是东瀛人，他们找我干什么？”
意念至此，忽然听到何老板道：“九州雄误会了，敝店确是来过两位老乡，但并非天外来人，与老朽乃是旧识，如不信，待他们出浴出来，一问即知。”
“九州雄是谁？”耶聿长胜听到此处，心中暗异．听口气，那何老板似极为畏惧他，看来不现身是不可能……”
意念至此，忽然听到一个冷哼声响起，“出浴，你何老儿想骗谁，想拖延时间让那两个邪物逃走，没门。”
随着话音响起，紧接着响起一阵沙沙的脚步声，显是有人朗后院走来。
周芷若花容微变，冷哼一声：“胜哥，是有人到这里来寻衅滋事，我们教训教训他，免得……”
“若儿，别冲动。”周芷若话未说完，耶聿长胜神色凝重的低言道：“在万不得已之时，千万不要暴露身份．否则定会后患无穷。”
“臭小子，你果然在沐浴，还不给老子滚出来广耶聿长胜话音甫落，院里忽然响起一个怒喝声，“否则老子进来揪你出浴广
心中暗暗叫苦，附在周芷若耳边低言数语，拉着她的手开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