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可怕的女孩 (4)
邻人都说马飞的妻子好,是她的精心照料,马飞的病才会这么快痊愈。其实,他的妻子巴西月的确是个能干的女人,完全是那种能上厅堂,能下厨房的女辈,人又生得貌美好看,对马飞特别地体贴,照顾好马飞的闲余间隙,还不怕吃苦劳累到大街上做些小生意,贩些物品卖卖,赚点油盐花费,多替马飞买些补品补身子,善良的心地,连马飞听到别人夸他妻子能干时,他都表现出一副特别激动的面孔,莫比激动地常说一句话:“她是大地上最好的女人!”
马飞最熟的邻人就是乌里巴红老人了,乌里巴红自小就在卡尔塔城长大,便给他讲伤叙一些不为外族人的故事。
乌里巴红老人讲得绘声绘色,娓娓道来,马飞听得津津有味,聚精汇神,常常插上一句问一声,被乌里巴红老人说他是个急性子。
马飞也不否认,他的的确确是个急性子,曾因为性急而差点送命。
就在这时,胡同人急急地奔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道人家,相貌十分好看,尽管一身粗布衣衫,难得掩挡她那一身的白皮细肉和娇贵的丽质,人到中年,身段不变,体如百合,轻盈,娉婷,没有半点肥赘之态,面上也无纹理,白晰透红,不施水粉,一样有颜色。她就是马飞的女人巴西月。
巴西月一脸的急色,提着一蓝子还没有卖完的小孩子玩具口,大老远就朝叫喊马飞,目含兴奋之色,叫马飞到她跟前,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对他说。马飞刚听乌里巴红老伯伯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乌里巴红亦微微一怔,见到巴西月匆匆忙忙地从街市上奔赶回来,心知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乐于助人的乌里巴红,忙停止了手中的木偶雕刻。
巴西月见胡同内只有乌里巴红一个外人,便亦不避嫌,向老人点头微笑问个好,就急急地对马飞道:“飞哥,我看见你做梦都想见到的人。“
说话时,她美丽面靥上流露出激动奋之色。
“谁?“马飞微微惊异地问一句,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做梦都想见到的能有谁!”是他巴西月一边说一边迅速地放下竹篮,飞快地从怀里摸出一张图纸,急急地摊开。那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年青人画像,还是全身像,画像上的人一脸的笑容,十分有男人魅力。
马飞的出租房里少说也有数十张这样的画像,这像,都是他画的。他曾经委托过多位来密好友,只要有画像上这人的消息,立即报告他。其实他现在已经知道画上人在哪里,但以他现在的身伤和处境,他不能去那地方找他,绝对不能!
因为,他身上藏着一个可以轰动大地的秘密,绝对不能外泄的秘密!
马飞惊啊一声站起来,面颜骤变,面目倏显激情之色。
他几乎是因疑虑的目光看着巴西月,伊始他有些怀疑巴西月的话是不是真的。但很快他又肯定地意识巴西月可以骗任何人,但绝对不会骗他!她已是如今这世界上最可靠,最让他相信的人。
他之所以怀疑,是因为他不敢相信画上人怎么会突到卡尔塔城!
敏感而善良的巴西月已看到马飞目中疑虑的眼神,然后郑重地道:“相信我!真的是他,不会错!”她沉重且赋予了激情的语调真实得不能再真实。马飞目缓缓地涌想激奋的红色好久没有声音,咬咬牙,吞了一口口水后才落实似地问道:“真是巴里西的月部主!”
虽然他在问,却是莫比的肯定语气。
“是他!”“不会错?”“不会错!”巴西月言语间面肌上忽涌一抹焦虑急切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他……好像受了伤……”
“什么!他……“马飞几乎快要惊跳起来厉叫,顿显无比焦燥。
“他胸口上有族血,雪白的衣衫染红一片……“巴西月继续解释。
“是他,肯定是他!”马飞大声惊叫因为那人最喜欢的就是白色的服装速带。“我们这就去找他,这是天意,天意!今天就让我能再睹月部主!”马飞兴高彩烈地高声道,激动的表情在脸上飞跃。
然而就在马飞正准备动身时,巴西月说了一句让他蓦然心冷的话。
巴西月表情一衰,低下头道:“他……他已经卡了!”
听到这句话,马飞就像是被剑挑了下脊梁骨似的一颤,突然的转折,他大概有些禁不起。“什么时候?”马飞一张口就吐出一句话,他说话的速度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快过。
“一刻钟前。”“哪个方向?”“朝南。”“就他一个人?”“是的,身法速度特别快,现在应该在卡不塔城外……”
巴西月看着马飞,马飞的目光在顷刻间变换颜色,而一直没有开口的乌里巴红老人不知什么时也站起来,看着表情激动的两个人。
当马飞那黄竭色的眸瞳里乍露一缕紧毅时,他口中同时冒出一个重得仿如磬石砸在石板上的字:“追!”乌里巴红老人道了一声再见。便挪开脚步,行动匆匆。“慢着!”乌里巴红在这时候高声叫了一句,那声音响亮得震得整个胡同都嗡嗡嗡地响。
巴西月一振,满面惊惊,马飞骤然站定,乌里红这么一叫,他真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事。马飞迅速回首,瞅视着乌里巴红老人。
乌里巴红老人沉着而冷静,面色坦然,站在那里仿佛是千年古松伫立。
“你们口中的月部主就是巴里西帝国霸天四大弟子之一的残月对吗?孩子!”乌里巴红沉声问道。马飞怔怔地看着老人,没有回答。巴西月也不作答。
“你们必须找到他,因为,你们需要他,是吗,孩子?”老人又问,他看着两人的深遂眼神好像能看够一切,也似乎能两人的面目中发现一切。
两人很惊奇,仍没作答。
“孩子,你刚到卡尔塔城时身受重伤,乃重创之为,伤在肺腑,以至七经八脉,还不是一般人的毒手,而你们亦非平凡之辈,该是武道中人,你们身上一定,背意着比死还要重要的压力,我没说错吧,孩子!”乌里巴红叹声问道,他的语声像是在努力地证明他觉察和意识到的一切。
巴西月和马飞差不多有点惊慌地看着乌里巴红,难以相信把所言的一切,他一个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卡尔塔城民,为何做出这般详测!
尽管两人没有作一个字的肯定还是否定的回答,然而他的眼神,已经给了对方答案。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有些善于观察的人看到别人的眼睛就看到别人的内心。大抵乌里马红就已看透两人的内心。
乌里巴红再道:“孩子……不要惊慌,想当初我是卡尔塔城的高级侦察战士,自然能看出端倪,尽管时不已老,但还关心一些大地风云之事,对哈夫多多岛月部主也少有耳闻,其才其略,将是英雄典范……既然你们果真不把我老家伙看作外人,在我面前敢提出月部主的称号,现在,我要送给你一样东西,快随我来!”乌里巴红老人一边向马飞招手,一边折身便闪进院里,那身速快得惊人!
他要送给两人什么样的东西,为什么如此感情?
马飞和巴西月愣住,你看看我,我瞅瞅你!
巴西月走近马飞身边道:“飞哥,我早看出乌里巴仁老伯不是平风之辈,就他刚才的身速,至少该是剑骑士的身手,老伯善良,绝无不良用意,你就去吧,我这就去房里简单收拾一下,马上就走!”
马飞如今才惊兮兮地感叹乌里巴红老伯原来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给战士,惭愧自己能量有限没有看出来,倒是让高出自己能量甚多的巴西月早早就有所觉。马飞深感不安地踏进乌里巴红老人家的门槛。
巴西月迅速地收拾好一切从房里走出来的同时,马飞亦从乌里巴红老伯院内走出来。看到巴西月的脸孔上的表情,喜悦中还杂着不安。
他手中牵着一匹高头大局,浑体如云,雪白的色彩没有一点杂色,长长的马腿,****而膘不肥,一双注入了灵性的眼睛漆黑精亮,滑碌碌地转,纵使是一个众来骑过马或是见过马的人,若是见了这匹马,也绝对会拍掌大叫这是一匹绝世难寻的好马。
好马好标志,就连马的风格气势都有所有同,表现非凡。
这就是乌里巴红老伯送给他们的礼物。
乌里巴红老人说,这是他一生见过的最好的马。当年他在卡不塔城做高级侦察战士时侦破了一伙抢盗,挽救了马里非部落来卡尔塔城贸易的全部损失,马里非族王为了感谢他,就赏赐给他一匹马,这匹马跟了他近三十年,他一直视它如兄弟,好生招待,时常也骑着它在卡尔塔城环城跑上一圈。今日听说马飞必须在紧急的时间里追上月部主,他便舍生取义,送给马飞一匹马。有了这匹好马,追上月部主应该没有问题。
只是马飞接着这么重的贵重礼物的那一瞬间,差点没被激动得飞泪涕零,跪下给乌里巴红谢恩。真到现在心里还想着,他日必报此恩。
两人很快上了马,拍马迈蹄,健马疾跃,形同白龙腾空,不久时间便出了卡尔塔城,向南方向奔去……
流星昨夜就回到星部。那点伤对他来说自然是小克丝,纵是有毒又怎样,对于像他这种连雷击都劈不死的家伙,小菜一碟,稍稍施放些恢复能量,很快就能伤愈,现在已经没有半点妨碍的坐在流星花园的假山巨石上,冷得像是冰雕。
他的行踪就像是一个谜,星部中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还好这几天星部一切安好,没出一点乱子,他的速出速归不为外人所知。
当然,星部中的人首是有不少知情者,别人不说,辟如依梦,她恐怕还知道流星去了归里,因为,对于流星来说,她也是一个谜,而且还是一个可怕的谜!依梦虽为侍者,但其真实的探子卧底身份确实可怕,一个能掌握流星行踪,并像心理学家一样能完全透视流星心思的情报卧底,随时都可以抓住情报之绳,置流星于死地,尽管她现在看在任何眼里都是一个弱不禁风,只能做些轻巧之事的弱女侍。
她是一个埋置在流星身边的地雷,随时都可能爆炸。
上午的阳光,暖暖地,洒遍整个流星花园,腾起炽热的气息,流星的额上已然晒出了汗珠,他还是坐在石头上就像是没有感觉,在别人眼里都以为他在日光浴,但他呆的时间久了,路过的部下就怀疑他是否别有用心,可不敢多舌,尽量避过,另行路径。
流星坐的这个石头,正是他和寒冰交手,发现他拥有蓝色力量之处,他似乎还在回忆当天他和寒冰交手的经过,盯着寒冰留下蓝色指印的地方,久久若有所悟。
“星部主!”恰在这时候有一个脆脆的声音叫喊流星。
流星下意识地抬头,见是依梦从花丛中钻出来,如鲜花丛中的蝴蝶翩翩起舞似的径奔过来,一脸的兴奋之色,流星不禁眉头一 。
流星从巨石上跳下来。他想依梦急匆匆找他肯定有事。
自从那日依梦不顾一切地口对口以人工呼吸将流星救醒,流星便对她另眼相看,见到她的时候不再如前一样冰冷,相反心里直认为她是一个好女人。这个让流星心冷的世界,总是还有对他好的人,看见她,他情不自禁的心热。那是种极不自然的心态,见到她就仿佛见到喜欢的人。
这一次,流星主动地迎上去。
依梦气喘吁吁地奔到流星眼前,面带微笑娇叫道:“我找你好一阵了……星部主,我告诉你……”话说到这儿,她又把话给停住,然后呼呼呼地喘了几口粗气,那模样,娇巧而柔弱。
流星终天开口说了一句话:“慢慢说!”这是流星对她第一次讲的安慰话,尽管只有三个字,语气听起来,还是那么冷漠,她免不了为之一怔,睁大秀眸看着星部主。冷漠的流星也会安慰人!
好半天依梦才从讶然中惊醒般地道:“噢……月部主回来了!”
原来是残月回来了,流星昨天回来后的确嘱托过她,若知月部主回来,第一时间告诉他。
在回哈夫多多岛的路上,流星很生气,也然心痛,为伤了残月而心痛。每当想起残月或是见到他的时候,他总是情不自禁要扮演一个兄长的角色,那感觉无法言喻,特别是每每看到残月身受伤害,他都要极力地去保护。“嗯……我知道了,我会去见他。”
说完这句话,流星就走了,走得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