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没有心疼她,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心疼过她。”连慕年皱眉,许万重的话让他有些反感,要不是知道他是曲浅溪的父亲,他今天说话,绝对不会这么客气温和。
“是吗?”许万重冷笑一声,连慕年的话他自然是知道真假的,但是,他看着曲浅溪,他就知道有人不知道真假呢。
他冷笑一声,看了眼曲浅溪,转身离开。
连慕年离开后,曲浅溪没有回去办公室,而是看向连慕年让自己的情绪尽量的不被刚才关于许美伊的事情受影响的问她,“你好像挺急的,有什么事吗?”
“进去你办公室说吧。”
两人进去了办公室,连慕年坐下,将手提包打开,取出了一份文件,递给曲浅溪。
曲浅溪看完,倏地起身,咬着下唇,转身离开。
“浅浅,你要去哪里?”连慕年拉住她的手。
曲浅溪冷着一张小脸,甩开他的手,冷声道,“我要去找她!”
连慕年双手将她桎梏在怀里,问她,“找到她,然后问她是不是她做的?你觉得她会承认吗?”
资料显示,曲浅溪的死,跟许母有直接的关系。
“那你说怎么办?”这个曲浅溪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十七年前,母亲鲜血淋淋的模样,还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不去,她怎么将心安静得下来?
连慕年见她能听得进去自己的话,也松了口气,安抚的拍着她的肩膀,“这个,我自有办法,能让她慢慢的自乱阵脚,将事情公布于众。”
说着,他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曲浅溪点头,“好,就照你所说的这么做吧。”
许美伊接到许母的电话,听得她病得不轻,才忙从外地赶了回来,她本来还以为连慕年不会同意的,却没想到,连慕年的人什么都不说,就让她回来了,说实在话,她有些受宠若惊的。
其实,她也知道许母说的病了只是想她了,不是真的病得这么厉害,但是她其实也想回来的,在外地,她一个熟悉的人也没有,虽然她有自己的银行卡,也不愁吃穿,她就是想回来,对于南城的憧憬,还有对C市的留恋,她不可能舍得走,除非迫不得已。
许母不像许万重,她是舍不得女儿的,知道女儿一个人在外地,她心疼不已,所以装病的希望女儿能回来,知道女儿今天回来,她高兴坏了了,一大早的就到了机场接女儿了。
许美伊看着许母欣喜的来接她,心里也高兴,但是没见到许万重,心里说不失落,是假的,虽然她之前说了一些话,可能对他们父女的感情有影响,但是,对于这个她叫了十多二十年的父亲的名字的男人,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许母怎么会没有发现她的失落,只能在心里叹口气,对于许万重,她一向都没有办法,她从来都没有成为阻止他的理由。
母女两人,撇去心底的失落,到饭店去吃了一顿,才回家。
回到家后,许万重还在上班,许美伊上楼去收拾行李去了,母女两人谈了谈心,门铃响了。
许母出去看了看,是一个快递员,签收人是许万重。
“妈妈,是什么。”怎么样走出来,问她。
“不知道,是你爸爸的东西。”她看了下寄件人的地址,见到是医院,皱皱眉。
许美伊也看了看,从许母的手中接过盒子,“爸爸去了医院吗?怎么从医院里寄回来?是什么东西来的?是不是检查报告?”
说着,她顿了下,咬牙问,“妈妈,我能拆出来看看吗?爸爸会不会怪我?”
许母其实也是有点犹豫的,但是想起女儿跟许万重之间闹得不愉快,也知道女儿其实是很在意许万重的,见到女儿这么小心翼翼的模样,她也心酸,只好安慰道,“那就拆了吧,你是你爸爸的女儿,还能有隔夜仇吗?”
许美伊闻言,才松了一口气,笑着拆开了小小的盒子。
“妈……这是什么?”许美伊的笑容维持不久,见到曲浅溪的名字,脸色一顿,“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这个DNA报告,是谁验的?”
许母闻言,脸色一白,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东西,见到纸张上面的内容,小嘴咬得死死的。
“妈?你怎么了?”见许母脸色不好看,许美伊也有些担心,“这个医院的报告,是爸爸验的?可是,爸爸为什么要验这个报告?”
“我……我没事。”许母快速的将东西收拾好,她顿了顿,说,“小依,这件事,不能跟你爸爸说,知道吗?”
“为什么?”
许母咬牙,“你爸爸,一直都以为曲浅溪那个贱女人,不是他的女儿,他才会这么待她跟她那个死去的妈妈,要是他知道了曲浅溪是他的女儿,你以为我们还能生活得这么好吗?”
许美伊心一喜,惊愕的张眸,“曲浅溪不是爸爸的女儿?那她不就不是我的姐姐了?可是报告上说她是,这是怎么回事?”
许母现在心情烦乱,也没有多少时间跟她解释,只是说,“这件事说来话长,小依,你只要记得,你没有看过这份文件,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知道吗?”
许美伊点点头,见许母脸色不好,又觉得她对于曲浅溪跟许万重的关系并不感觉到诧异,心里闪过一丝异样,但是想想,还是什么话都没有再问。
“嫂……子?”
晚上,曲浅溪约了合作商在一家饭店见面,途中,去了一趟洗手间,才打开门,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迟疑的向她看过来。
曲浅溪挺喜欢连慕然的,笑道:“小然?你也来这里吃饭?”
连慕然笑容很不自然的点点头,其实,要不是曲浅溪刚打开门,抬头就能看到她,说实在话,她其实不想见到曲浅溪,之前曲浅溪当场捉奸时的场景,只要她一想起,她心里都感到万分的羞愧。
是的,她自觉自己是对不起曲浅溪的,因为她是凌彦楠的老婆,但是她却设计自己上了凌彦楠的床。
即使她心里有些话想问她,也想跟凌彦楠谈一谈,她也向自家大哥打听过,做好了一切充分的准备要找她,但事实上她不但不会来见曲浅溪,还会避着她。
即使她知道什么都不说的后果是需要她一个人去承担,以后的生活,或许会变得不一样,但是她还是不想打扰她,这几天,她都想好了,勉强得来的东西不会真正属于她的,自己做错事,就要自己承担后果,怪不得别人,更加不能以任何理由拆散别人。
因为,由始至终,曲浅溪都是无辜的。
想到这,连慕然笑容黯然,“那个……嫂子,朋友还在等我,那我先走了。”说着,她就转身离开了,曲浅溪想叫她都叫不住。
曲浅溪皱眉,觉得连慕然脸色异常,而且,她隐隐的还感觉到了有些奇怪……脑海不久的浮现起之前发生过的一抹,顿时恍然大悟。
但是……为什么连慕年的穿衣风格忽然变成如此休闲了?
处理完许万重的事,接下来就是主角们的事了,也快进入结局了,而许万重的事这两天也要进入尾声了。
“曲浅溪?”
曲浅溪回到办公室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顿了下,蹙眉的看向来人,“许美伊?”直到现在许美伊出现在她的眼前,曲浅溪才恍然的发现,她好像自从两人打了官司之后,就没有见过面了,许美伊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只是,如果她消失了,她又能去哪里?毕竟,连慕年在这边,她的父母也在这边,她没有离开的理由。
许美伊看着曲浅溪站着的门口的牌子,心口倏地一堵,不舒服极了,咬牙的看着她,凭什么她能成为公司的总裁,而她却除了母亲,几乎什么都没有?
想到这,她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堵住一样,一股气闷在胸口,压迫着想要发泄出来。
曲浅溪见她不说话,她也没有说话,转身推门进去办公室。
许美伊咬牙的看着她高傲的背影,心里的那口气还是咽不下去,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说道:“曲浅溪,你难道不好奇一下,之前年为什么会帮我,而我这段时间又去了哪里么?”
曲浅溪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头也不回的冷淡的说,“连慕年帮你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他不是我的所有物,他要做什么也用不着我的允许,还有,我对你真的不是这么的在意,所以,你大可不必跟我炫耀你去了哪里,因为我一点知道的兴趣都没有。”
说完,她顿了下,用冷漠认真的眼神告诉她,她说的话可是真真切切的,希望她不要再说这些话来刺激她,但是,她扭头,眼皮才掀起,却见到远处矗立着的一抹身影,正抿着薄唇,冷冷的向她这边看来。
曲浅溪皱眉,没有探究连慕年此时眼眸出现这个眼神的意思,关上了门。
“曲浅溪,你。”
“许美伊。”
许美伊的话还没说完,听到熟悉的声音叫住自己,心一跳,惊喜的转身,见到连慕年正站在她身后,她笑,“年……”
连慕年的眼眸很冷,尽管他脸色异常的平静,极具压迫感的身躯缓缓飞走近她,冷漠得没有情绪的问她:“你刚才想说什么?”
许美伊心虚,脸色有些尴尬,脚步缓缓的后退一小步,“我……没什么。”
连慕年脸色不变,步步逼近,冷漠的说:“说说看,在你的心里,你觉得我当时是为什么要帮你?所以值得你现在过来跟浅浅炫耀?”
“年……”许美伊咬牙,心里感觉很难堪,因为她知道,当时他们只不过是交易,他帮她,而她出卖许万重,大家互不相欠,所以,其实说不上什么帮不帮,这一点,她很清楚,只是,这次回来,她见到曲浅溪似乎过得很好,她心里那道坎过不了罢了,所以忍不住的多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