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应该会有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吧,她下意识的往旁边看了看,脸色一囧,好吧,是她想多了,这家伙根本就没往她这边看,摇了摇头,寇香只能忍着。
许是寇香的视线惊动了他,廖少华终于发现她的异样,问道:“你冷吗?”
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人是有多实诚,这个时候还用得着问她吗?她要是说冷的话他想怎么样?
“……不冷。”
“哦。”
寇香嘴角一抽,廖少华接触的女人,绝对十个手指头能数过来!
事实上,除了家人之外,廖少华从小到大接触的女人就两个,一个是安,另一个是冰魄,寇香是第三个,所以,别怪他不够温柔,人没那觉悟。
终于到了车上,寇香连忙打开暖气,廖少华这才明白过来,有些尴尬的看着她笑了笑。
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机场里只有为数不多的工作人员,和连夜从外地赶回来的少量乘客,找了一遍,寇香并没有看到人。
连忙给艾米打了个电话:“把你徒弟的手机号给我。”
“不是把照片发给你看过了吗?呃,不对啊,现在你那边两点多了吧,你现在才到?”
“差点没命来接她,废话少说,号码。”
“好吧,我马上发给你,不过你要做好关机或者没人接听的准备,我跟你说过了,这丫头是个生活白痴,还白的蛮严重的,下了飞机就开机这种事,我觉得她不一定能做到。”
“放心,不找到她,今晚我不会回家。”
“那我就放心了,等着。”
几乎是挂了电话的同时,寇香收到了对方的电话号码,拨过去之后,提示对方已关机,寇香扶额,又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廖少华看她这么着急,上前问道:“要不要我派人来找她?”
“暂时不用,她应该不会走远,我再找找看再说。”
最后,寇香是在机场门口找到人的,外国女孩大多人高马大,她却非常娇小玲珑,大概一米六还不到,整个人缩成一团,蹲在机场门口的角落里,她穿着浅色衣服,头发又是金黄色的,几乎和机场墙壁的颜色合二为一,怪不得进来的时候她没发现。
站定在她面前,寇香开口:“你是克莱尔?”
女孩听到声音,身子瑟缩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她一眼,怯懦开口:“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女孩的中文有些生硬,但很清晰。
廖少华在旁边听着,差点扑哧笑出声来,这女孩也太白痴了,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吗?她当全世界的人都不会撒谎是不是?
寇香再次扶额,她有些不确定这丫头是否能胜任倪氏集团总裁一职。
朝她伸出手,她直接命令:“起来。”
女孩看了看她的手,似乎确定她是个好人,冰凉的手抓着她的手起身,她蹲的太久了,脚有些麻,起来的时候身子颤了颤,但还是努力自己站好:“谢谢你。”
“我叫沐寇香。”
女孩登时眼睛一亮:“你就是Boss。”女孩眼眶一热,似乎见到了亲人般朝她扑过来:“Boss,我好怕。”
寇香愣住,她极少和陌生人这般亲密,不过怀里的女孩她并不反感,相反,没来由的生出要保护她的念头。
轻拍了下她的背部算是安慰:“好了,走吧。”克莱尔点了点头,紧紧抓着寇香的手跟着她走,走了两步,寇香停住脚步问她:“你没带行李吗?”
说起这个,克莱尔委屈道:“带了,可是被人拿走了。”
拿?应该是抢吧,看来她没来这段时间,她经历了不太美好的事情,怪不得会缩在角落。
寇香看向廖少华,他点了点头:“我会查查看,不过不保证能拿回东西。”
她眼眸一眯,冷声道:“东西不必拿回来,我要那些人进警局喝杯茶。”
“嗯,我会联系警局,让他们在这一带注意一下,他们应该经常在午夜做这种事,警察那边要是有备案,很快就能找到他们。”
寇香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拉着克莱尔离开机场。
克莱尔听得懂她是在为她讨公道,不由将她的手抓得更紧,这是她第一次出国,师傅说这是为了锻炼她,她相信师傅是为了她好,所以乖乖来了,可没想到,这里这般可怕。
车子驶向异能组秘密分部,初到这里的时候,寇香也有些发愣,国安异能组秘密基地就设在这里?这分明是闹市中心的一家小型公司嘛。
克莱尔被留在了车上,虽然有些害怕,不过寇香答应她很快下来,她也就乖乖听话了。
“就在这里?”
“是的,这栋大楼是二十四小时开放的,我们的基地设在这里很方便,一来,不会有人想得到在这里工作的人都是些异能者,二来,这里是整个京城的中心位置,这皇城底下不管是哪里发生了什么,我们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地方很大,穿过长长的走廊,需要指纹和眼球验证才能进去,进去之前,廖少华顺便将她的信息进行扫描,也就是说,从今日起,她就是他们中的一员了。
“你就这么肯定我能加入你们?在我提了这么过分的要求之后?”
廖少华笑了笑:“我知道你的能力,有我的保证,上面一定会同意,而且,我这支队伍是独立的,我想让谁加入是我的自由,而我对我的人怎么分配,也是我的自由。”
“就算是这样,你要一个陌生人加入异能组,总得和上面说一下吧。”
“已经说过了?”
“说过了?你早就想好了,就等着我跳下来是吧。”寇香斜眼看他:“你早就料到宋家会剑走偏锋,所以优哉游哉的守株待兔?”
廖少华看她脸色不太好,有发怒的预兆,连忙解释:“也不能这么说,我是知道宋家会有动作,但是这不是对你的一种下套,而是一种帮助,相信我,加入我们,对你没有任何坏处。”
“我说过,我需要绝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