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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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交学生证,图书

“昨天交学生证,图书证时,意外的升起一股依依不舍之情,好象对着离别的恋人。”何贼这种粗人居然也能说出这样感性的话,我就觉得实在诧异。但是我没把自己的奇怪感表现出来,我只是沉重的点点头,表示强烈默认。

大学四年下来,教科书居然可以卖到1元2毛每公斤,握着上万元换来的书卖出的几十元钱,我就产生了对大学强烈的不满。

我背着我那只在四年前远从家乡背来的大背包,走在四年前用同样的步子踏进的马路。不过心情远远不同。寝室的兄弟上了通宵实在坚持不住了,就那样睡在了没有棉絮的光床板上。我答应了玫玫要早点回家,所以我现在背着我四年下来的仅剩装备,回归。

四年前重大用一张通知书把我召唤进来,四年后它又不声不响的脱光我的年华再把我踢了出去。唯一陪伴的,是校园里,偶尔一角栽种的栀子花。花香四逸。

又到了栀子花开的时节,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栀子花对于毕业生来说,是一种感伤:就连那香味,似乎都满载着离别。

我走在重大A区的门口,我最后回首校园,我不知道,我遗落了些什么,青春?理想?纯真?音容笑貌?远大抱负?或是那些个曾令我们为之疯狂的所谓的爱情。

我不是在装深沉,朋友你们一定都懂的,不是舍不得大学,我眼眶里差点流出的泪,是在对我的青春之尾,追随留恋。

终于踏出了大门,我自由了。自由来得突然,来得很猛。我像以前一样习惯性的昂着脑袋走路,就差点被学校门口的一步台阶给绊倒。

一个踉跄使我快速的扑向前,脑袋就一下子撞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本就通宵没睡的我,被撞得头昏脑涨,只差没晕过去。在晕过去的前一秒我闻到一股花香,栀子花的独特的味道。

“喂!你怎么还是那样习惯昂着头走路呢?”一个熟悉得令我兴奋的女声,在我头顶响起。

我惊讶,清醒不少,睁开眼睛一看,美丽的系花,胡柯!

胡柯本来在蹲着身子在一个花贩子前买栀子花的,结果就被上了通宵又无限自由的我给撞翻了。

我望着瞪大眼睛,拿着栀子花束的女孩,她那生气时,特有的可爱表情熟悉到让我小鹿乱跳。

“你……在看花儿啊!”我问,傻愣愣的表情。

“是买花!”

“哦!那……那……我毕业了。”我说,经不住鼻子一酸。

胡柯虽然比我小几个月,却是在某些时候比我成熟的。比如说对于看待毕业一说。胡柯以前就说过毕业是新的开始,是很值得期待了。所以那时每当我为毕业感伤时,就会找胡柯倾诉。

看来已经有了惯性了。看见胡柯的我,习惯性的就对她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