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很久的时间,去消化母亲的意思。母亲是告诉我,我有一个妹妹,她是哑巴,她很自卑,她同样有良心,只是,她的善良,暂时被自卑绑缚着。
三十六、我害怕那清闲
“哎呀好了,我得赶快去医院。要不玫玫又该害怕了。”母亲快速擦干了眼泪,急急的就要出门。
“妈!”我叫住她。
“啥事呐?”母亲一边穿鞋一边头也不回的问。
我看着这个刚才还为自己的儿女痛苦不止的母亲,此刻就又表现出50多岁妇人的罗嗦叨念。我想要证明母亲不仅仅是那种吃饱饭就没事干东家长西家短的乱拉家常的市井小民,我用母亲对儿女的一声轻骂去为她平反——母亲是伟大的,责骂中透着浓厚的母爱。
“你快说呀!哎!这孩子,急死个人!玫玫一定等急了。”
玫玫?我接触在母亲与妹妹之间,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母亲说全交给她,我不知道是母亲把事件想简单了还是我把事件复杂化了。反正我觉得,这事,麻烦。所以我一心想逃避:“妈,我想住校。”
“啊?”母亲一听,第一时间转过身,“住校?”她望着我。
“妈妈,我也想住校。”小妹妹安安也站出来说。
“住校?你们都要住校啊?”母亲想了想,本欲反驳,看看我们兄妹的坚决,无奈,“那好吧。唉!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个麻烦……”母亲说着,出门的步子在寒风一拂间显得颤颤委委。
母亲走了,我和小妹妹勉强相视一笑,我不知道妹妹的表情代表什么,只是我们都透露着无可奈何。安安的手下意识的就放在她额前,我想象不出那里的沉重被她那颗幼小的心埋伏了多少年。
“安安,你恨玫玫吗?”我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安安不答,叹气时显得那么老气横秋。抱着猫儿进了她的房间,收拾东西,准备住校。
住校其实很简单。
学校以严格纪律为由,要求每位学生必须住校。家住附近的或者是想要出去自己租房子的同学提出不住学校的寝室,在大一时就糟到严厉的否决。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有寝室的一张床。缴了住宿费后,学校是不管你有没在校外住的。可能每人都缴了住宿费后学校的纪律就得到保障了。缴了住宿费后我们人人都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所以我现在只要把生活用具收拾好,搬到寝室就行了。
住校的理由更为简单。当我把阿树何贼叫来帮我搬东西时,面前他们提出的为什么住校的疑问,我给他们的理由是:清闲。
是的,住校就清闲了。住校的感觉就是睡到没有感觉。我们的生活都很有规律,我们证明生活很有规律的方法就是:晚上通宵打牌,白昼睡觉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