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第二天一个个都是胸有成足的样子进考场。同学小冉捶胸顿足的咆哮:“哎呀我昨天回家了不知道要考试,没来得及准备!”大家都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他,同情的安慰:“天意吧!节哀啊小冉。”
却没想到全班出考场时又是哀声叹气——监考老师更强,他老人家一进考场就说:“第一大组和第三大组交换,第二大组和第四大组换,人换就行,桌椅留下。”大家一听心就寒了一半,最可恶的是,还要把课桌调一个转,抽屉那边向外,让大家倒着坐。
最后考试成绩之震惊,全班覆没。同样不及格的小冉却是很快活的:“白费力气了吧哥们!”
小冉在第四学期就辍学了,原因是他父亲逼他去深圳上班。当时小冉在全班同学难得的默契眼神下,走出重大,竟掉了几滴男儿泪。
不知道此刻小冉在何地,也不知道此刻的小冉是否还记得,大学时光,大学里的紧张作弊。
桌子的左下方是用小刀刻出的一个“柯”字。上课时我就趴在上面睡觉,可以睡得很安稳。
这就是我在大学里众多课桌之一,陪伴了我四年。鲁迅在他早年的课桌上刻了一个汉字——“早”,于是成为了伟大的文学家。
我在课桌上刻画了无数的汉字,除了落得个“损坏学校公物”的处罚外,我也期盼自己早日公成名就。
重庆被名为火炉。我坐在10月中旬的重大教室里,我抱着桌上清凉女孩胡柯的名字,望着窗外的骄阳,却依然得不到一丝凉爽。
昨日傍晚之时,天灰暗无比,云低得很。才刚过五点就已经黑透。猛的一个闪电,紧接一个响雷,大雨就“哗哗”直下。本以为下了雨气温就会立即转低,顺理成章,合乎大自然规律。我紧记母亲的教导:杨阳你是哥哥要照顾好妹妹们。于是杨氏三兄妹在我的带领下翻箱倒柜找出冬衣,准备迎接重庆的又一个多事之秋。却不想,十几分钟后,雨停了,天也亮了。我有了一种早晨初起的错觉。
气温却一点没减,只是空气不再浑浊,清新万分。于是我现在仍然穿着衬衫,于是我感觉现在仍然在夏天。
不过气候却不能决定季节——秋天的确在日历上出现了。并显示了隐隐约约的迹象,比如说, 叶开始黄了;比如说,天开始黑得早了;比如说,已经听不到知了声声……更比如说,在多事之秋里,男人的浮躁与女人的婉弱。
女友胡柯比以前匀称了些,更好看了。但她却老是娇嗲的埋怨是我把她喂胖了并嚷嚷着要减肥。当我给她买了冰淇淋时她又可以一边快乐的舔食一边不忘嘀咕:减肥,从明天开始。
下午,我拉着胡柯的手走在路上,汗津津湿辘辘的空气,让胡柯的防晒霜味道似乎都增添了些粘意。胡柯就开始拒绝我的触碰。胡柯说今年的秋老虎真的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