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幽怜的房间,她们都急着查看幽怜的脸有没有红肿,疼不疼,直到幽怜僵硬地微笑着对她们说没事才放心。
“王妃,那位小姐是谁啊?为什么她那么飞扬跋扈?”她简直可以用一个“坏”字来形容,她的坏跟蝶雨完全不一样,蝶雨虽然贪玩,喜欢恶作剧,她的玩却无伤大雅,但是今天的这个小姐就不同了,她语气尖酸刻薄,让人想不发火都难。
“她是侯太尉之女,叫侯思怡!”
“她就是……”幽怜惊呼。那不就是翎瑶仇人的女儿吗?幽怜看向一言不发的翎瑶,难怪她刚刚为什么这么冲动要出手教训侯思怡了。
白凤凰心里明白她们想说什么,她意味深长地对翎瑶说:“瑶儿,你叫我一声凤姨,我就有义务不让你受到伤害,我知道你很想报仇,但是如果你今天冲动之下伤了侯思怡,又能怎么样呢?你父亲的冤屈还是不能洗雪,侯晟照样活得好好的,这样有意义吗?”
翎瑶的眼泪流了下来。
“你要想想你活着,才能为你父亲报仇,才能让天下人都明白你父亲不是叛**,他是个英雄!你明白吗?”
“呜……”她哭倒在白凤凰的怀里。
“瑶儿,王妃说得没错,你要坚强!”幽怜也加入劝说的队伍,“就算你为你爹报了仇,你爹也不会活过来和你团聚,你还是听王妃的吧!我们大家都舍不得你的!”她叶忍不住落泪。
哭了好一会儿,翎瑶才说:“凤姨,三姐,我想去祭拜我爹娘,我跟祁叔叔约好了一个月后见面的,现在都已经一个半月了!”
“好,瑶儿,我和轩哥哥陪你一起去!”幽怜马上说。
“不,你和古剑轩就在王府住下,等洵儿回来,我让洵儿陪你去!”白凤凰阻止。
“为什么不让我们去呢?”
“洵儿武功好,可以保护瑶儿,你们就别去添乱了!”怕自己的动机被傻傻的幽怜拆穿,白凤凰丢下一个没有说服力的理由。
毅阳王府的豪华气派有如第二个皇宫,就算是府里的下人,他们的衣着都比普通人光鲜几倍。但是进得府里的侯晟提心吊胆的,他早料到有这个一天的,只是没想到毅阳王已经等不及了。他被邵仕砚带进一间密室,然后赶走了周围所有的侍卫。
“参见王爷。”侯晟向刘适行礼,即使再厌恶每次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他也只能忍了,谁叫自己当年一时糊涂,烙下了把柄呢?
“起来吧!”刘适没有站起来,只是坐着,侯晟起身,才看见刘霆涉也在一边,他也向他行礼,只是刘霆涉一点也不将他放在眼里,冷哼了一声。
这样的结果,是他早料到的事情,他也不在意,问:“不知王爷召见,有何要事?”
“涉儿,把你所调查的事情告诉侯大人!”
“是,父王。”刘霆涉开始讲起了他的话题,“侯大人,据小王了解,张翰的后人已经来到了京城,而且就住在逍遥王府。”那天遇到任洵和翎瑶,他就一直念念不忘,于是派了邵仕砚去查她的底细,没想到让他有了个意外的收获。
“什么?”侯晟开始害怕了,这是他一时鬼迷心窍做的错事,至今仍是后悔万分,也因为这件事,他一直得听命于毅阳王,不得翻身。
这个时候刘适也插上话:“本王听说你府上月前遭遇刺客,恐怕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要是皇上追究起来,那就不好了。”他步步紧逼,一次次威逼利诱都无法让他交出手中的兵符,真想一刀杀了他一了百了,可偏偏这老家伙不知把兵符藏哪里了。
侯晟早已冒出了冷汗,他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一关的,死亡是迟早会降临的,但是他想弥补当年的过失——他决定与毅阳王抗衡到底。他想篡位,他决不答应。
但是刘家父子以为他的迟疑是动摇了,刘霆涉继续劝说:“侯大人,怎么样?只要你肯交出兵符,小王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到时你的危机也就自然解除了。
“多谢小王爷关心,老臣想那天并不是什么刺客,只是一个小毛贼而已。”他惶恐的说。
“你……你的意思是不肯咯?”刘霆涉突然变脸,一副要将侯晟生吞活剥了的样子。
“涉儿,”刘适终于开口了,“不许对侯大人无理!侯大人,其实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只要你交出兵符,咱们自然井水不犯河水。”对侯晟,他们真是软硬兼施,“这样吧,你回去好好想一想,仕砚,送侯大人!”
“是!侯大人,这边请!”
“多谢王爷,告辞!”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离去了。
等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刘适生气的一把将茶几摔倒在地,刘霆涉看着,知道父亲已经动了火,他也开始鼓吹:“爹,这老顽固软硬不吃,怎么办呢?”
“得赶快找到兵符,我看他已经对我们起了异心了。”刘适眼里冒着火。
“干脆一刀杀了他!”
“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们不能打草惊蛇!”他们正在编织一张特大的网,想要捕捞大鱼,殊不知网已破,船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