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逊:好是好,可你要是搭上了人家的女人,人家当家的闯进门来,你少了一条腿怎么逃?(大家都笑了)
马丁内兹:那就牺牲胳臂吧。
史坦利:得,那差得远了,要我牺牲胳臂的话我就受不了。你想想,少了一条胳臂还怎么找工作?两条全没有的话就更不用说啦。
加拉赫:哎,自有这浑蛋政府养你哪。
威尔逊:可这么一来想玩玩那话儿也不行了。
加拉赫:(厌恶地)哼,你这个家伙!
马丁内兹:本来一枪会送命的,结果只是伤着了点,我说挂这样的“彩”那才是好“彩”。那才叫运气呱呱叫。
史坦利:是啊,人家也都是这么说的。(顿了一下。)像里奇斯那种家伙,千金难买的“彩”就得挂在脑袋上,得要他牺牲个脑袋。(又是一阵哄笑。)
加拉赫:还有那个罗思和戈尔斯坦,枪子儿尽管打他们的脑袋瓜子好了,管保他们痛也不会叫一声。
史坦利:喔唷,这话可千万说不得。说得我脊梁骨都发冷了。
加拉赫:这鸡巴军队,从来就没有让人占便宜的事儿,你挂了“彩”的话,连血本也别想捞得回来。
史坦利:我是宁可牺牲一只脚的。我可以发誓绝不反悔。
马丁内兹:我也是的。有什么了不得的。托格略打坏了胳膊肘儿,他就溜啦。
威尔逊:嘿,真有意思啊!我说哥们儿哎,我连托格略这脓包是啥长相都已经记不得了,可他打坏了胳膊肘儿溜之大吉,我是八辈子也忘不了的。
(如此这般,扯个没完。)
[23]又称蛋形笛。
[24]纽顿上校是四六○团团长,曼泰利上尉的顶头上司。
[25]“自由轮”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大量建造的一种万吨级货轮。
[26]德语:野小子。
[27]根据《圣经》上的说法,犹太人是上帝特选的子民。《新约·使徒行传》十三章十七节云:“这以色列民的上帝,拣选了我们的祖宗,当民寄居埃的时候,抬举他们,用大能的手领他们出来。”《旧约》中也有类似的提法,例如《历代志上》十六章十三节。“上帝的选民”这一说法,即由此而来。
[28]波兰克姓钦微支,是波兰裔。大家都不称他钦微支而称他波兰克,因为“波兰克”在俗语中意为“波兰佬”。跟雷德一样,这也是自行提供了一个外号。
[29]威廉·鲍惠尔(1892—1984):美国电影演员,擅长演绅士一类的角色。
[30]按原文直译是“时间机器”或“时间飞行器”。作者借用英国作家威尔斯一部小说的题目作为标题,来回溯一些人物的过去。
[31]圣安东尼奥市在得克萨斯州南部,接近墨西哥边界。得克萨斯州东南一带平原辽阔,所以下文“得克萨斯的天空”给人一种“空旷寥廓”的联想。
[32]当时以穿灯笼裤为时髦。
[33]即红辣椒烧牛肉末,是一种墨西哥菜。
[34]西班牙语:行。
[35]美国平时实行志愿兵役制,战争爆发时才改为征兵。1940年9月,罗斯福总统签署《兵役法案》,在美国尚未参战的情况下实行第一次平时征兵。
[36]部队代号。
[37]国民警卫队:美国军队的预备役组织,属各州管辖。除未服现役的青壮年可志愿参加外,服完现役尚须服预备役者也可编入国民警卫队。成员平时不入营,每年接受一定时间的训练和野外演习,战时即调服现役。
[38]美国军团:美国退伍军人组织,1919年正式成立,以大战退伍军人为基本成员,也在青少年中进行活动。
[39]扶轮社:国际服务性社团组织,成员以富有的商人及上层职业人士为主。
[40]指英国兵,因为以前英国船上的水兵为防坏血病,常吃酸橙。
[41]指爱尔兰裔移民,因为爱尔兰人取名“麦克”的极多,而且爱尔兰人的姓很多以“麦克”起首。
[42]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美国尚无独立的空军建制。陆军、海军、海军陆战队均有自己的航空部队。
[43]在美国,所谓预科学校实际上就是一种贵族化的私立中学。
[44]洛克斯伯雷,以及下文的陶契斯特,均为波士顿的下属地区。
[45]原文mockey,在美国俚语中用以称犹太人,带有很大的侮辱性。
[46]奥斯卡的爱称。
[47]这是一首流行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经济大萧条时期的歌曲,歌名《哥们,请给个角子吧,帮个忙》,哈堡作词,高尔乃作曲。
[48]炮兵团的番号。
[49]参孙原是《旧约》中一个大力士的名字。
[50]一种犹太风味的菜肴。
[51]蒙大拿是雷德的家乡,在美国的西北部。
[52]意思是:“我们抓你来啦。”日本人用自己的语法说英语,把宾语放在动词的前边,所以克洛夫特一下子不明白。
[53]在英语中,“酸”(sour)这个词还有“脾气乖张”的含义,所以这里山姆的父亲要在“酸”字上做文章。
[54]这里引用的两句,本是克洛夫特对付牲口时的思想活动。由对付女人他联想到了对付牲口。
[55]前文提到将军打过一个比喻,说是安诺波佩岛的形状像一支奥卡利那笛(蛋形笛),所以这里如此说。
[56]这种小衣箱,或称床脚箱,美军士兵床脚边常有这种小箱子,以存放个人用品。
[57]第二次世界大战前法西斯德国有个反动理论,认为国家是一种有机体,要服从有机体生长和发展的规律,因此就必须有足够的生存空间(也即扩大领土)。卡明斯此处鼓吹的就是这种理论。
[58]美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由陆军部、海军部与几个“民间团体”联合组成“美军慰问协会”,设立军人俱乐部,并组织演员到军中慰劳,借以鼓舞士气。
[59]即一连的那个排。
[60]背架是用木棒或金属做成的框架,衬上帆布,可像背包一样背在肩上,用以载物。
[61]这种类型的手榴弹不同于木柄手榴弹,不用拉弦。拔去保险销后,就靠手指的力量把手榴弹上的把手压住。掷出时手指一松,把手脱开,带动导火索起燃,数秒钟后爆炸。此处克洛夫特因距离敌人较近,故先让把手脱开,等导火索稍燃后再投出。
[62]“库达萨”在日语中是“请”的意思。
[63]日语:还小。
[64]日语:谢谢,谢谢,真是谢谢。
[65]酒杯极小,斟上酒一口就喝完,故称“一口杯”。
[66]意指犹太人。
[67]这里威尔逊骂别人“没有‘种’”,意思是指对方太奉公守法,怕犯纪律。
[68]此处按原文直译。实则海葵是一种腔肠动物,上端长着许多触手,排成数轮,色泽鲜艳,在海水中伸展时形如葵花。
[69]即蛞蝓,俗称鼻涕虫。
[70]四对男女排成方形跳的一种舞。
[71]赫伯特·胡佛(1874—1964):美国第三十一任总统,1929年至1933年在任。
[72]美国的公路有国家公路与州管公路之分。一号国家公路北起美加交界处缅因州的肯特堡,南迄美国东海岸最南端佛罗里达州的基韦斯特。1938年竣工,全长两千五百英里,贯穿十四个州和上百座城镇,其中有一段经过波士顿和纽约。
[73]南街是纽约曼哈顿东南端沿东河的一条街,前面一带码头林立。
[74]“必尔愈”(Bellevue):纽约的一所老牌公立医院,在东二十六号街。
[75]波蔼丽街是纽约一条有名的街道,下等客店和流浪汉的集中地。
[76]一种救济机构,向生计无着的人施给少量食物,一般以汤和面包为限,故称“施汤处”。
[77]一个大学生联谊会“台尔塔·卡帕·埃泼西朗”的简称。
[78]海军上尉原文是Lieutenant(sg),有时就简称Lieutenant,很容易被误会为相当于陆军中的Lieutenant(中尉或少尉)一级。
[79]师部的二处,主管军事情报。
[80]印第安纳州属中西部,所以这里是指后起的中西部资本家。
[81]指有了尉级以上的军衔。
[82]威廉·布莱克(1757—1827):英国诗人、画家。
[83]比尔是威廉的昵称。
[84]珍珠港事变后,美国政府下令凡居住于美国西海岸的日侨均须迁至内地,另辟集中营安置,称为“安置营”或“安置中心”。
[85]指伯克利加州大学。
[86]宾夕法尼亚州东部的一个城市。
[87]柯林神父,名查尔斯·柯林,系美国神父,著名的法西斯分子。
[88]柯尔利、索登斯陶尔、托平,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后期至四十年代的马萨诸塞州(首府波士顿)前后三任州长。
[89]波士顿以西的两个城镇。
[90]哈佛大学的所在地。
[91]玛尔科娃(1910—2004):英国著名的芭蕾舞女演员。
[92]即下文所说的“基督徒联合会”的英文缩写。
[93]这是美国军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使用的一种步枪。斯普林菲尔德在马萨诸塞州,设有著名的军工厂。
[94]指利用非法手段一人投几票。
[95]圣母马利亚的丈夫。
[96]全名普丽雅娜·惠蒂尔,为美国儿童文学家爱理诺·波特(1868—1920)笔下的人物,特点是性格绝顶乐观,遇事往往只看到好的一面。
[97]巨藻。
[98]意第绪语是在中欧和东欧的犹太人中间发展起来的一种语言,已成为犹太人使用的一种国际语。
[99]一种业余拳击比赛的名称。
[100]荷兰地亚在新几内亚岛(伊里安岛)的北岸,即现在西伊里安的查亚普拉。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一度曾是美军的一个重要基地。
[101]此处借用了英国诗人华兹华斯(1770—1850)的诗中用语。卡明斯显然是借以表示“让他挂在那儿吃点苦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