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石头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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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高原的歌

叮当,叮当……

一座山峰在缓缓地向前移动。

在夜的怀抱中向前,在日的目光中向前,在沙漠疲倦的瞌睡中向前,在骆驼草的惊奇中默默向前。

峰顶上,有一个年轻人,有一个多年没刮胡子的年轻人,年轻人的心中,绿洲正在以蓬勃的速度生长着,年轻人的包里,盛着几块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石头。

叮当,叮当……

骆驼疲倦了,可年轻人没有。

远方,有一首迷人的歌。

叮当,叮当……

一串开拓的单符,在漠地上留下坚实的脚印。

一群天真的心,围着一个老阿妈。

老阿妈在讲着一个遥远而清晰的故事。

那年,解放军从远处赶来,使她重新见到了光明,看到了雪山看到了骏马,看到了亲切的太阳……

而此时,不知有多少故事,在高原上生长着……

烧起来,烧起来,烧去了夜的屏幕。

跳起来,跳起来,跳出年轻人的炽爱。

马头琴在自豪地演奏,冬不拉在骄傲地歌唱,那位老阿爸,被火烧得年轻了十岁。

高原上,篝火在热烈地燃烧着……

雪莲开了,北京的喜讯来了。

从远方,飞来了一张张粉红色的鸽子。

年青的姑娘、小伙儿,带着雪山的纯洁,带着高原的辽阔,带着大山的祝福飞进知识的大门,和滚滚的长江黄河一起,流向东方。

高原的雪莲,去北京的花园里开放。

花儿在草原上欢快地亲吻着草儿。

骏马在蓝天下高兴地撒着欢儿。

牧羊的姑娘哟,放牧着最美的图画。

老爷爷回来了,脸上溢着光彩。

他讲着阳朔的山,他讲着漓江的水,讲着北方的童话,讲着南方的抒情诗……

高原上,吹着醉人的春风……

今夜,有多少人在梦中飞出高原,飞向远方……

窑洞前,挂着一串一串的彩霞。

那是秋收后的红辣椒,山里人心一样红的辣椒。

挂在那儿,让秋和冬谈心,让秋走进冬的记忆,叫火燃烧冬天洁白的童话,叫冬天里的图画上填进一条条红纱巾,跳动一串串辣辣的音符,像辣椒样红红火火的生活永远挂在门前,向自然界宣告:

高原上燃烧着一团一团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