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感悟爱情:难以释怀的108个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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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不知道怎么爱你

文/逐月

女孩儿说我爱你。男孩笑了。女孩儿又说我真的爱你。男孩还是笑。女孩儿说你根本不爱我。男孩沉默了。女孩儿哭着离开了。跑得很远很远。

女孩儿坐在秋千上,男孩用力地推啊推啊。

男孩篮球比赛,女孩儿叫破了嗓子,第二天依然出现在男孩面前说昨天你真逊。

女孩儿说我要最漂亮的那朵,男孩奋不顾身地爬上树,然后遍体鳞伤地对女孩儿说给你。

男孩的头上出现了一点点的红色,女孩儿紧张半天却还说着我才不在乎。

女孩儿说我累了,男孩蹲下身子,说上来吧,我背你。

男孩一次成绩超过了女孩儿,女孩儿心底高兴依然说下不为例。

女孩儿第一次学滑板,摔得体无完肤,男孩一边骂着小傻瓜,一边用手小心地擦拭着伤口,然后眼眶中满是眼泪。男孩在全校获奖,女孩儿摇摇头说你还差点。女孩儿知道男孩喜欢她,所以她不会自己开口。男孩知道女孩儿喜欢他,可是他不知怎么开口。

女孩儿说我们明天去海边。男孩今天就搞到了所有的地图。男孩想喝一口开水,女孩儿为他捧来了整桶饮料。女孩儿想要一颗星星,男孩为她搬来了整颗地球。男孩说明天想喝咖啡,女孩儿今天就买好了所有的品种。

女孩儿说我不会跟自己不喜欢的男孩要求太多,男孩说还好你对我要求很少。男孩说我不会让自己不喜欢的女孩儿坐上自己的单车,女孩儿笑了:还好你从没有把我当女孩儿看待。女孩儿说如果我遇见喜欢的男孩,一定用眼神杀死他;男孩说怪不得你从没有对我放过电。男孩说如果我遇见我喜欢的女孩儿一定背着她满世界地跑,女孩儿说还好你背我的路程只够地球半径的四分之一。女孩儿说我喜欢的男孩一定是最棒的,他一定会骑着白马来找我;男孩说现在已经不允许私自贩卖马匹。男孩说我喜欢的女孩儿一定比关之琳还关之琳,女孩儿说关之琳已被列入老人名单内了。女孩儿说我喜欢的男孩一定要会在新年的12点打电话对我说我爱你;男孩说这样的电话费会很贵,相当于一个世纪。男孩说我喜欢的女孩儿一定要会在我沮丧的时候给我安慰;女孩儿说现在连个保姆都会给你安慰,因为你给她钱。女孩儿说如果他爱我,就算我到天涯海角,他都找得着我;男孩说那你一定要找个地理知识很好的人,不然你没有找到倒把自己弄丢了。男孩说如果她真的爱我,一定会知道我在想什么;女孩儿说那你一定得找个占卜师,因为她连你有没有藏私房钱都知道。

女孩儿说你们男孩都不浪漫,男孩说因为我们都没有钱去浪漫。男孩说你们女孩儿一天到晚只知道胡思乱想,女孩儿说因为别的都要花钱。女孩儿说我喜欢的男孩一定要比我强,男孩说可怜的我只有一次没有超过你的记录。男孩说我喜欢的女孩儿一定不要太聪明,否则我会迷失方向;女孩儿说啊,可惜我总是和你在极端的两头。

女孩儿说长大以后我要当个侦探,比福尔摩斯还厉害;男孩说那你一定需要一个比华生还华生的人。男孩说我长大后一定要当一个国家领导人,发动全宇宙最伟大的战争;女孩儿说世界不会接受第二个希特勒。女孩儿说你的英语很poor.男孩就在暑假报了五个培训班。男孩说女孩儿不够淑女,女孩儿暑假逼着自己去学习礼仪。女孩儿知道男孩很在乎她的话,所以她想总有一天男孩会跟她说的。男孩知道女孩儿很在乎他的话。所以他想即使不说女孩儿也是会明白的。

女孩儿认识了比男孩高的男孩,男孩说我爱你;女孩儿笑着拒绝了。男孩认识了比女孩儿好的女孩儿,女孩儿说我爱你,男孩笑着拒绝了。比男孩子高的男孩说你在等什么女孩儿说他会说的。比女孩儿好的女孩儿说你在等什么?男孩说她会明白的。女孩儿说花都谢了,男孩说它还会开的。男孩说花又开了,女孩儿说它还是要谢的。

女孩儿说我要走了,去美国;男孩说听说外国男孩都很帅。男孩说我会留下,因为我热爱中国;女孩儿说还是中国的美女最多。女孩儿去机场的时候男孩送了她,女孩儿希望男孩留下她,可是男孩没有。男孩留在了中国,男孩希望女孩儿留下,可是他没有说。女孩儿哭了,说我一定找个高鼻子,蓝眼睛的;男孩笑了,说祝你好运。

女孩儿走了,男孩哭了。女孩儿不停地写信,男孩不停地回信。一年后,女孩儿回来了,男孩去机场接她。可是身边已多了一个女人。男孩长大了,女孩儿没有。女孩儿说祝你幸福,男孩说谢谢。女孩儿又走了,带着眼泪;男孩身边的女人说,弟弟,我们走吧!男孩又哭了,她一定会比我幸福的。

手术台前,男孩痛苦地抓住医生说一定要让她幸福。男孩坟前,女孩儿悲伤地抓住丈夫说他原本可以给我幸福的。丈夫抱着她,轻轻地。丈夫就是最后的那个医生。

男孩从没有对女孩儿说过一句我爱你,因为他一直以为女孩儿明白;女孩儿从没有对男孩说过一句我爱你,因为她一直以为男孩会说。等男孩真正想说的时候女孩儿走了,等女孩儿真正想说的时候男孩死了。男孩还是一个人,女孩儿却是两个人。女孩儿一直以为男孩是两个人,男孩一直以为女孩儿是一个人。

来不及说我爱你

文/天堂左岸

暗恋是美丽的、苦涩的,它就像嘴里永远含着一块糖,让笑容甜甜的美丽。但它也是苦涩的,当最终来不及说出那个“爱”字就遗憾地放手时,心里就像有一根黄连生了根似的苦楚。

冬日的暖阳里,我拿着一只小蛋糕,穿着拖鞋啪哒啪哒地上了飞机。坐在靠窗的位子,阳光钻进来,洒在手中的蛋糕盒上,柔柔的全是那些回忆。我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低低地对着身边的白云说:“林,现在我是不是靠你很近了?”有凉凉的东西从脸庞滑落,重重的碎在盒子上,那个记忆深处不敢碰,一碰就生疼生疼的地方有荒芜的草。就在这里,今天,现在,思念又开始疯长。

林是一中学的语文老师,也是我小舅的好兄弟,我毕业那年刚好到他的城市工作,小舅一个电话,林就义不容辞地把我安顿在了他家里。他家在海边,一进门我就发现家里的一切都那么淡淡的,淡淡的家具,淡淡的书香味,干净又舒服。我的小房间刚好朝海,推开窗就可以看到一整片的浪,心在瞬间被海风融化了。马上换拖鞋,这个是习惯,我一直认为穿拖鞋才是家的感觉,心里真的是乐开了花。奇怪的是三室一厅的房子怎么就他一个人住?他的样子又不差,一米七五的个,浓眉大眼和永远的微笑,怎么——后来才知道一年前他离婚了。林让我喊他叔叔,我牵了牵嘴角:“我不,除非——”

现代女生的胆大、狂妄还有就是满满的调皮在我身上随处可见。最终我都没有想好除非的那个要求,他拿我没办法,我却在想他是不是后悔把我这个麻烦带回家。

刚出校门的我,刚到有海城市的我,刚进大人世界的我,有太多的新鲜。不到晚上11点我房间的灯是不会亮的,总喜欢在这里逛逛那里吃吃。在沙滩上堆啊堆,小时候看过的童话故事一个个被我留在海上,开心的笑,笑得很张扬,引来一群群的小朋友跟我一起闹。

林终于决定找我谈谈了,我穿着大头娃娃的拖鞋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他就在对面隔着一张茶几,我心虚地不敢看他。

“丫头,不是不让你玩,只是不能太晚,你一个女孩子很不安全的。”

我剥着指甲没有说话。

“你说好了,要怎么样林叔都答应你,只是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耶,那这个可是你自己说的哦,”我一下兴奋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扬着眉笑了“第一,你每个礼拜要带我去玩,第二,烧红烧肉给我吃,第三嘛,不要让我叫你叔,跟叔一起逛街,多那个啊?”

“那叫什么?”

我吐吐舌头:“林”。

“前面的可以,最后一条不行,不可以这么没大没小。”

“什么呀,你才大我一轮而已嘛,我不管。”我拿起苹果用手搽了就咬。

林无奈的摇头。

我们的约定很快见效了。休息天林带我去玩,我像个小孩儿般雀跃不已。在游戏房里,定点投篮处林的身手那么好,我在一旁开心地大叫。最后,我们用积分换了一只泰迪熊。我抱着它跟林一起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心里满满的开心,有一种叫被人疼的幸福慢慢地扩散,从眼前一直延续到看不见的尽头。

“好久没有这样玩过了。”他对我说:“丫头,想吃什么,林叔请客”。

他还是把自己定位在叔上,但我一直喊他林,我们各自固执着,只是为了一个称呼,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真的呀?前面KFC。”

林,其实很忙的,特别到了临考前那个月,书房的灯总是在凌晨的时候还亮着,那淡淡的光从玻璃透过,有种叫敬业的感动划过身体,我在半夜时分脚步停在门前,我知道,门里有个叫林的男人还在工作着,有个叫老师的人还在忙碌着。第一次,突然觉得林的可爱,我到厨房热了八宝粥,然后敲开了那门。门开了他第一句话就是:“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我感到好笑,“你不一样啊,我被饿醒了,吃粥啊,看你没睡也给你热了一碗,我好吧?”我故意吊儿郎当地说。他接过:“丫头,谢谢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恩那,林,晚安。”我打着哈欠,啪哒啪哒地走了。

接连几天都这样,每次我在书房门的时候,心里会出现一种莫名的心疼。喝了两大杯咖啡,然后拍拍自己的脸敲了门,“我睡不着可又没有事可做,我来帮你吧?”在他没有点头前我已经屁颠屁颠地进去了。书房里浓浓的书卷味,此时此刻,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我偷偷抬头看了他一下,那么认真的表情暖暖地印在了心头。

“哈哈哈——”我突然拍桌子大笑,林被吓了一跳很奇怪地看着我,我实在笑得无法说话了只能指指卷子。卷子上有个填空,生当做人杰,那位同学的下句答:死做无头鬼。“哈哈——”他也跟着笑了。

我从来不知道,心疼的开始,一路走下去就是爱。转眼间我到这里已经6个月了。那天从超市出来,路灯已经一排排地亮了,街上都是回家的脚步。有个拿着花的小姑娘,大概七八岁的样子,出现在我们前面。“叔叔,叔叔给漂亮阿姨买朵花吧,今天是情人节。”

我一下愣在那里,玫瑰?爱情?我?林?我们?林已经笑着蹲下跟她聊开了。就几分钟林掏钱把所有的花都买了,还细心地吩咐她回家注意安全,然后他对我说:“丫头,这个,这个我一个大男人拿着不像话,送你吧?”如果我没有看错,当时他是红着脸的。

我安静地接过花,安静地数了一下,安静地跟他一路回家。

我不知道23朵花代表什么。我只知道以前有男生送花我都是不屑一顾的,但这次心里那个叫爱情的地方开出了一朵花,她的名字叫玫瑰。

玫瑰被我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红艳艳的,只需看一下就可以附吸所有的目光,我总会定定地看着,心却被拉得好远。

我开始混乱,下意识地考虑自己对林的感情。整整一夜,盯着天花板细数自己的心情,我知道答案了。

林依旧很忙,我依旧没心没肺地把他家搞得乱乱的。有时候他会把班里成绩特别差的同学带回来,接触多了那几个调皮鬼就会偷偷地叫我师母,然后我就乐得心甘情愿“贡献”全部的零食。

师母,这个称呼真好听,我偷着乐。

日子好像跟以前一样,海风还是那样缠绵地吹着,我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的爱恋,不敢说。只要能每天见到他,好像已经够满足了。家里突然来了电话,我来不及告别就上了飞机。

第二天中午,我还懒在床上,林的电话来了。

“丫头,我,我烧的红烧肉没人吃。”那一刻我笑出了声:“笨蛋,放在冰箱里,我后天就回来。”同时有两行泪潸然而下,林,你知道吗,我也好想你,好想对你说那三个字。我始终没有说出口,心里一直温暖着,我在想他的时候他也在想我,真好。

我穿着拖鞋拎着包包出现在机场时,他眼里闪过激动但最终只是接过包,问我为什么穿着拖鞋就来了。我调皮的迎上去:“因为这样才感觉我只是离家散步了一小会,现在回家喽。”

再过一个月就是他的生日了,我想给他个惊喜。

我在上班时间偷偷地叠许愿星。要叠365颗,要他天天开心。我这样想的时候,窗外的天好蓝,电脑里一直放着那歌,《你是我的幸福吗》。

电话来的时候手里的星还没有叠好,“师母,老师出事了,在医院。”

我夺门而出。

医院里到处都是苏打水得味道,冷冷得走道,有种窒息的压抑。

我在那里见到了林。白色的病床,白色的布单下,真的是他?

“不!”手还停在半空,我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不!不会的”一直喃喃的重复着,突然好冷,冷的发抖,抖的无助。同学们都在哭。其中有个妇女拉着一个小宝宝跪在那里一直喊着“恩人,恩人。”

医生过来,交给我一个东西,他说那是在手术中林让他交给一个叫丫头的女孩儿的。我把它紧紧地握在手中,纤细的一个圈深深的嵌到肉里,与那条缠缠绕绕的线混合。我终于泪如雨下。那是一枚戒指,一枚圈定终身的戒指。

我开始嚎啕大哭,哭得像个没人要的小孩儿。心头那个地方,一扯一扯的疼。

离365颗星还有5个,我在林的碑前当着他的面叠完。他在笑,一直在笑,只是笑在冰冷的墓碑上。上面还有一行小字:我们最爱的老师。我在下面用石头写下:我最爱的人。他的影子不断在眼前晃动,重叠,终于模糊了,我重重的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