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樱在考虑要不要将黄丽拉进自己的浑水中,此时,儿时的记忆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记忆的水花瞬间溅满冼樱的脑海。
黄丽对自己真的非常好,记得当年小山村的生活,虽是无忧无虑,但是有一年,村中收成不好,家家户户都要勒紧裤腰过日子,所以冼樱每日都过着极为清贫的苦日子,每个和冼樱同龄的孩子都有相同的感觉,吃不饱,正处于生长发育期间的他们,对事物的需求量是十分庞大的,家里的经济条件无法满足他们肚子的需求,但是黄丽总有办法为冼樱搞来一些可以填饱独自的东西,那时候冼樱还小,不知道问,只知道吃,此时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想起黄丽看着自己吃东西时开心的样子,心里竟然生出一股暖流,水,瞬间湿润了他的双眼。
“你怎么了?”
见冼樱忽然低下了头,黄丽以为生病了,急忙询问,冼樱将头埋在桌子上,稳了稳情绪后,说道:“没什么,最近可能的休息的不好,脑子有点疼。”
“你,是不是哭了?”
闻此言,冼樱顾不得掩饰自己的窘态,抬起头,用一双略带微红的双眼盯着黄丽,认真的问道:“黄丽,你是不是能够透视!”
其实在冼樱的心里一定确定了这个答案,但是他还是想亲耳从黄丽的嘴里听到这个答案。
“是的。”
犹豫了片刻,黄丽还是选择告诉冼樱事情。
“其实我从小就有这份能力,只不过为了不让你害怕我,我才一直保密不说的。”
黄丽能够透视,那么自己穿再多的衣服都是一样,在她的眼中,自己永远都是赤裸裸的,可是冼樱此时在乎的并不是自己的隐私部位被女人看到。
“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黄丽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冼樱说道:“帮我看一样东西。”
家中无人,黄丽站在冼樱的书桌前,展开了她的能力,对抽屉下面的那块突起进行透视。
“冼樱,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黄丽的话语令冼樱心中大为疑惑,想了想,冼樱问道:“你确定吗?”
黄丽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定。”
等一下,就在冼樱刚准备将抽屉放回去的时候,黄丽用言语打断了他,说道:“我好像无法透视这个地方。”
“无法透视!”
冼樱的心里莫名生出一种激动,忙问道:“怎么回事?”
黄丽说道:“我刚才只是尝试透视它的内部,什么都没看到,但是就在刚刚我透视整个抽屉的时候,唯独这一块区域我是无法透视到地面上的。”
看着黄丽指着的那块凸起,冼樱有些无法理解,问道:“你是说这快突出的地方阻挡了你的视线?”
黄丽点了点头,又摇着头说道:“我也不清楚了,以前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我之知道这个东西有些邪门。”
呼出一口气,冼樱看着黄丽,温情的说道:“黄丽,谢谢你。”
冼樱已经做出了选择,他要破开这个全封闭的凸起,一旦打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冼樱不想黄丽涉足其中,便说道:“我还有事情要做,就不送你了。”
逐客令一下,黄丽便有些不满,质问道:“冼樱,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呼之则来,挥之即去!你有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
黄丽明显的感觉到冼樱的心里藏着无法诉说的秘密,而且既有可能存在的麻烦和危险,她想要帮助冼樱,想要留下,可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冼樱,只能采取女人惯用的招式,死缠烂打。
见黄丽生气,而且坐在了自己的床上,丝毫没有走的意思,冼樱瞬间有了一种很是棘手的感觉。他不知道该如何让黄丽离开,不想用强,所以他选择自己离开。
黄丽背对着冼樱,为了不被赶走,假装生气,而冼樱则是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
“咔嚓。”
冼樱将黄丽锁在了房间之内。
“冼樱,放我出去。”
黄丽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可是反应已来不及,在呼喊声中,她听到了第二声关门紧锁的声音,冼樱已经离开了。
“哼,想困住我,门都没有。”
黄丽迅速冲到了窗口,向下一望,眼中似乎有了主意。
地下室,就在冼樱家楼下的后方,这里是冼樱的小天地,只有他自己能够进来,而此时,他正在研究用什么方法打开这个多余的东西而又不伤害到他的外观。这里有着许多冼樱平时用来做研究的工具,其中少不了一些铁器。
“找到了。”
冼樱从灯光昏暗的狭小空间里此处寻找,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把半截的锯刀。
“吱吱吱”。
冼樱手拿锯刃,开始对那块突出的部位进行有条不紊的切割。
“天啊,这是什么木头!”
时间已经过去半个钟头,冼樱的整个左手和小臂处已经有了酸胀的感觉,可是被切割的部分看上去没有被破坏分毫。
“哎呀”。
由于精神和体力有些透支,一个不小心,锯刀突然被卡,冼樱的手窜到了锯刃上,四根手指被尖锐的锯齿扎破,鲜血瞬间涌出,顺着锯刃流到了抽屉的那块凸起之上。
反射性的放下锯刀,查看伤口,好在这不是第一次受伤,冼樱很快的包扎好了伤口,然后便盯着躺在地上的抽屉发呆。
自己的左手已经见证了锯刀非常的锋利,可是经过长达半个小时的割据,未见丝毫切口,冼樱已经意识到这绝不是普通的木头,用普通的人力器具是难以将它破坏了。
“这可怎么办?”
就在冼樱独自发愁之际,忽感脚下有红光闪烁,低头发现发光之处正是抽屉上的那块凸起。
“这是怎么回事?”
踌躇难决,不知该如何是好,冼樱担心里面封印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破关而出,可是他又不甘心夹尾而逃,因为他已经决定了不再做个胆小鬼。
颤颤巍巍的蹲下了身子,哆哆嗦嗦的伸出了左手。冼樱是个左撇子,虽然左手受伤,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伸出了左手,而就当左手的中指指尖触碰到凸起的瞬间,红光大盛,将整个地下室映出了一片诡异的色彩。
“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