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域冷眼盯着跪在地上的人,很难想象要是自己迟来一步,小洛会面临什么样的境地,这些宫女也太大胆了,竟然敢动手打她,没有人可以动他的人。
“德妃,你好大的胆子,竟纵容你的宫女在此胡闹。”
“王怒罪,是这个臭丫头撞了臣妾不但不赔礼道歉,还打伤了臣妾的贴身宫女小翠。”像是为了要证明这一番话,德妃拉起一旁小翠(绿衣宫女)红肿的手婉。
“她们说的是真的吗?”商域看向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小洛。
他那是什么眼神和口气,在审犯人吗?
“没错,我是撞了她,她的手也是我扭伤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切都是她们自找的。
“王,您瞧她都承认了,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德妃从地上起身,偎进商域的怀里,泪水也顺视从颊上落下。
“哼!”小洛不懈的冷哼一声,她还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前后判若两人,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真的不知道商域是什么眼光,这样的女人还能成为他的宠妃。
“为什么要出手伤人?”推开怀中的人,他走向她,他相信她不是一个随意会乱动手的人。
“你问我为何出手伤人,何不问问你最‘宠幸’的妃子为什么我要扭伤她贴身宫女的手。”她特意强调宠幸二字,皇上果然都一样,见色忘妹,虽然不是亲妹妹,但至少有名义上的兄妹关系啊。
“王。”德妃语气娇媚的再次贴上商域的身子,一旁的小洛被她这一声弄的鸡皮疙瘩掉一地,看到这一幕,她才知道电视剧上演的是多么的保守。
“臣妾前去参加授封宴,半路上这个臭丫头横冲直撞,将臣妾撞翻在地,小翠看不过去,说了她两句,她就动手扭伤了小翠的手,还扬言要双倍奉还给臣妾。”德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的好不可怜。
小洛冷冷的听着德妃的“句句实情”,难怪会得到专宠,会变脸嘛。
“德妃所言可否属实?”
“你在问我吗?”瞧那眼神摆明是相信了德妃的话。
“不要随意激起君家的怒气。”虽然想宠她,但是并不代表她就可以无法无天。
“你既然相信她的话,又何必来向我求证,直接处罚我好了,反正我的理由到最后都是无效。”哼!摆什么皇帝谱。
“王,你看她对您都如此不敬,决不能姑息啊。”德妃趁机火上浇油,心中也不免担心,国主从来没有对任何女子像今天这样,一而在再而三的询问理由,这个不男不女的臭丫头,到底对国主施了什么法。
“你在生气?”商域盯着她不懈一顾的表情,只能在心中苦笑,倔强如她,又岂能如此屈服。
“生气?为了这些人?那你也太小瞧我的智商了,为这些只会仗势欺人的家伙生气,那简直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你觉得我会是这么肤浅的人吗?”皇宫大院的人情冷暖,勾心斗角,是厮空见惯的事,生气那纯粹是跟自己过不去。
“既然这样,君家倒是要听听你的理由。”只要她说,他就会相信。
“我无话可说。”说了也是白说,她干嘛要花这个力气。
“你这么希望君家处罚你吗?”他私心的要站在她这边,她竟然不领情。
希望?才怪。头偏向一边,小洛不答话。
她的举动激怒了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如此低声下气,却收到她如此的回礼。
“很好,既然你这样想要处罚,君家就成全你,逐风。”
“王。”逐风再次闪电式出现。
小洛抬眼环顾四周,纳闷着他是从哪冒出来的。
“把她给我带下去。”
“是。”
又来这套,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重新回天牢,就当是回家。绕过两人,抬头挺胸的走了,逐风收到商域的眼神,明了的跟了过去。
德妃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没有人可以威胁她的地位。
“王,臣妾可否同王一起前往授封宴。”如果跟王一起出现在授封宴上,以后在后宫就没有人敢对她不敬了。
“德妃,你在君家身边已经有好几年了,你应该了解君家这个人,君家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欺骗。”商域凌厉的眼光射向她,吓得德妃赶忙跪地:“臣妾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点虚言,王明查。”
“今天的事情君家会派人查清楚,倘若查出你有欺瞒之意,君家决不轻饶。”
“臣妾不敢。”
小洛气呼呼闷着头往前走,心里也不明白到底是在气什么?气德妃的胡言乱语?自己根本就没在意,气商域不相信自己吗?……。
怎么可能,自己怎么可能会因为他不相信自己就生气,一定是气昏头了,才会有这种想法。
小洛拍拍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
切,不相信就不相信,她才不稀罕。
“公主,去凤鸣宫应该走这边。”一直跟在后面的逐风见她一路气冲冲,还拍自己的脑袋,甚至走错路,本打算不语的他,只好出声提醒。
“哦。”应了声,换道继续走,走了几步,发觉到不对劲,转身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凤鸣宫应该走这边。”逐风重复,不明白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
“为什么要去凤鸣宫,不是要去天牢吗?”
“天牢?”逐风不解的看着她。
“刚刚国主不是说要处罚我吗?既然是处罚,当然是前往天牢啊。”这古代的处罚不都是打入天牢,后续再发展的吗?
“国主的意思是命卑职带公主去凤鸣宫。”跟随国主多年,只要一个眼神他就可以明白国主的意思。
“看不出来,你们还挺有默契的嘛。”这个贴身侍卫还真是称职啊。
“其实国主很在意公主。”倘若今天换作是别人,恐怕早就没命了。
“我知道,干嘛突然跟我讲这个?”她当然知道他很在意妍儿,看他拼命帮她求医就知道了。
“既然公主知道,刚才为何又要对如此忤逆国主,惹怒国主呢?”
啥?敢情他刚刚讲的公主是她哦。
“你刚刚说的那个公主是指我吗?”指着自己的鼻子不确定的问道。
“是。”
“你说他在意我这个公主?呵……。”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从第一次见面我们俩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型,你要是说他很气恼我或者很憎恨我我或许会相信。”动不动就说什么既然你这样想要处罚,君家就成全你。“再说了,加上刚刚我们也不过是见了四次面,有两次都是不欢而散,气得他直跳脚,没斩了我,我已经是阿弥陀佛了,你现在跟我说他很在意我,那我还真的是为他独特的在意手法感到新奇。”
“卑职所说绝无半点虚言,卑职跟随国主多年,从来没有见到国主如此宽容一个人。”
宽容?这算哪门子宽容啊,上次要不是借由给公主治病的机会,她现在说不定还在天牢呢。
“好了,换个话题好吗?”这种无聊的话题有什么好争辩的,“还有,以后叫我小洛就好了,不要公主公主的叫,既生疏又别扭。”
“卑职不敢,公主乃金枝玉叶,卑职只是一介武夫,怎么能直呼公主的名讳。”
“附加一条,以后在我面前不许以卑职自称,大家都是一样的,干嘛要将自己贬低。”她可是接受民主教育的21世纪栋梁之材,讲求的是人人平等。
“卑职……”
“嗯?”小洛用眼神示意他,你要是敢再自称卑职就让你好看。
“逐风不敢。”
虽然还是有点不满,但是有所改进,暂时就放你一马吧,“以后在人前你可以称呼我为公主,就我们两人的时候叫我小洛就好了。”
“是,公……。小洛。”再次接收到她的眼神,他马上改口。
“很好,摆驾回宫。”
回到凤鸣宫,春天开发芽开发结果的果实八大丫环就迎了上来,拥她进门,开始上下其手,将她的衣服扒下。
“喂,你们要干嘛?”抓住自己的衣领问道。
“奴婢们在给公主更衣。”花儿回道。
“为什么更衣?”就算要更衣也不需要这么急吧,搞得好像要打仗似的。
“公主,授封宴就快要开始了。”
“授封宴关我什么事?”她可没兴趣参加这些无聊的聚会,要香槟没香槟,要音乐没音乐,除了吃就是喝,而且像这种皇宫宴,说不定连吃都不能吃的尽幸。
“公主,授封宴是王封公主为飞洛公主的庆宴,公主必须得参加。”花儿一边说一边就要去脱她的衣服。
封她?不是吧,刚刚一路怎么都没人跟她这个当事人提一句?
“等等,你们先出去吧,这个衣服我自己脱。”虽然说大家都是女的,但是当着这么多人面脱光光,她还真不能适应。
“好吧,那公主换好衣服后,奴婢们再帮公主梳理头发。”绿儿恭敬的将一件天蓝色衣物递给她。
她抻说接过,说道:“知道了,你们出去吧。”待八名宫女出去后,小洛展开衣物打量,纯一色的蓝,袖口和衣边绣着一朵朵百合花,整个衣物看起来给人的想像就是穿上去一定很飘逸。
脱下身上的现代服,小洛拿起一旁的衣物捣弄了半天才穿上身,对着外面喊道:“我换好了,你们可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