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瘟疫感染了所有的人,天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的先兆,没有人记得它们沉寂了多久,什么时候才会爆发出来,天上闪烁着几个极为明亮的星星,视界早就消失在了天空的上方,太阳和月亮早早地被云雾所遮挡,它们似乎来自雾都。“时间快要到了,如果还没有出来的话,我们就需要决定结束了。”“这次的考验也许难了一点。”“神会这么选择,有它的道理,我们看过了许多的变迁,自然也不差这一个。”“也是。”······他们互相交流着,自己就像是透明的玻璃一般,任何想要冲上捕食的幻影以及在下方漫无目的寻找目标的黑色气息都无法附着在他们的身上,或者说,是从他们的身上穿过。幻影纷繁杂乱地分布在各个地方,看着那些陷入昏睡的人们,他们的生机已然有大半已经消失不见,时间在流逝,他们的生命也同样如此。
“有人回来了,准备一下。”苍老的声音传到了使者们的耳中,所有人都振奋了起来,“看来这一批人会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好,至少不像上一批那么笨拙。”“不过他们有办法解决吗?”有人问。“他们已经找到了,现在就要看他们怎么利用了。”苍老的声音咳嗽了几声,听上去有些撕心裂肺的味道,他们不愿意认为那是病痛在折磨着它,应该只是喉咙不舒服罢了。白色的雪花,与这个世界的黑色格格不入,只有闪烁的灯光还在等着人们的到来,回来,是一件很简单的难事,当跨出门的那一刻,他们是以意识的形态活着,他们的身体,只是一个躯壳,成为包裹在外面的盔甲,保护着他们柔软的灵魂。“我们去好了,最先出来的人或许会认识。”扇动羽翼飞行着,落在冰雪汇集而成的门前,只有用躯壳引导,那些回来的人,才能重新回到他们的身体当中,当然,这些必然是那些格外重要的玩家,平民,谁又会在乎他们的死活。“空灵这小家伙出来的还是挺快的,去去去,一边儿去。”他赶了赶边上凑过来的幻影,让他看见就觉得心烦,几乎所有的躯壳中的黑线都几乎延伸到了尽头,好在没有终止,就还有不少的希望。“数过了吗?”“少了一个,一个女的。”“如果是那个的话,就任它去吧,她本身就是一朵花而已,只要那片紫色的花瓣还留在这里,就足够了,它也是最后没有被灵魂充斥的躯壳,不用太过顾忌。”“是,众人诺诺而语。”
“回来的感觉看上去不是很好。”雾都的这些家伙先坐在了一边,这个位置看上去比较特殊,就在聚餐的地方,就在华辉的小店里。“没想到我这个小地方今天也同样有这么多的人。”别看他在最后的斗争中没有出现,其实他的暗地里的作为,或许不会少于任何一个人,他手端的黑线也一样的狭长,“都坐吧,等人到齐了,有些事情要说。”稀稀拉拉的人从外面被推进来,从玻璃的幕墙外面,看得出使者似乎将这里作为了一个入口,也只有他们会这样的懒惰,选择一个简单直白的方式选择。“总是需要帮上一帮的不是吗?”又是那位曾经诉说过邀请函的使者,再一次站在了人们的面前,黑褐色的长袍会让人觉得这就是神的模样,这,就是我的背影,“我们喜欢用统一的服装表现自己,我们都是一样的家伙,所以你们不需要分辨出来,自己知道就好了,我可不是云天。”他率先出口了,“你们不用这么敬畏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只是我们被选中了而已,事情想得复杂了,往往就没育什么好事了,我来只是提醒你们一下,你们的时间不多了,这个下午,末世将会结束,如果你们没有办法解决的话,我想你们恐怕要和世界一起结束了。”他将一些重要的事情说成了玩笑。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吴河推门而入,坐在了第一张吧椅的上面,他还是个小孩的模样,爬上去恐怕需要花费一点的力气。“嗯,到了就好。”华辉说道。“等到那两个虚空的家伙回来就好了,不知道有没有给我们带些惊喜回来,紫烟和云天总该要到了。”很抱歉的是他的想法有一半是错的。吴河挪了挪凳子,感觉上是有些不舒服,“我要喝饮料。”“嗯,好的。”杯子动荡的声音开始响起,下意识地举起面前装满液体的杯子,他们似乎好久没有这样好好地喝上几口了,即使里面不过是一些平淡的水而已。“到了。”掉落出来的两个人躺在地上,它们是虚空中的生物所以不需要麻烦的过程就可以回来。很显然,一根修长的镰刀压在了它们两个人的身上,浓郁的味道让它们有无法呼吸的感觉,更像是在逃避,而不是在运送。“这是云天借给我们的东西,据说救赎就在它的上面,也是我们的希望之一。”死亡的气息不至于满溢出来,就显得它有多么的与众不同,每当一个人拿到了传说中的东西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把玩一下,过一过瘾,收敛一下感觉,他们亦或是如此,乐此不疲。
“我尝试一下接通两者之间的联系,我想我们就可以准备解决现在最为头疼的事情了,”奥格斯坐下来,周围的雾气汇集在头顶,一个可以让在场的人都看到的地方,混沌,仿佛混合在沙土之中的空气那样,无声无息,却一直在你的眼前,从未消失过,你无数次地在冲撞着它他绝无还手之力,我想我们看到的东西,都是愿意让你看到的,而不是像我们想的那样,是我们所发现的秘密,然后,公之于众,自然想让你们怎么发展,就会随之延续,我们本就是自然,神的话,只不过是顺其自然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