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湖面之上,或许有时候会有微风吹过,让它的脸上闪起一点点的波纹,或许是对的,紫烟独自坐在湖边的椅子上,小黑与小白蜷缩在一起,窝在紫烟的大腿上,它们都睡着了,太累了,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它们都在等,等着一个人的到来,当然是我,在等着我回来。“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一个清秀的声音从她们的身后传来,紫烟先是一僵,快速地转过头去,期待的时间恐怕不超过几秒钟,就烟消云散了,就如同这片天空一般明亮皎洁,不留一点云彩。“你是谁?”紫烟问他。他渐渐靠近,走到了紫烟的边上,坐在了她所在的长椅的一头,两者总会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我想我要和你说一点事情,原本,我应该是计划着苏醒之后是和无痕他们说的,只不过现在,他们都已经走了,只留下你一个了。”她没有说话。“虽然我感到很惋惜,但是我想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至少,你,还可以为了···”“为了什么?对我来讲已经结束了。”紫烟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不过他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嗯,好吧。”他用食指和拇指磨砂了一下挂在胸前湛蓝的宝石,上面的泪痕好像就在她的眼中似的,“既然你不愿意走下去,那么我也将我找到的东西交还给你,你没有义务继续下去,我们也不能强迫你,我理解,我一直都理解。”他从身后拿出一块方方正正的手帕,被一层一层地包好,他将她的手掌拉起,放在了她的手心,“希望你不要怪我们,现在,我将他还给你。”他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如果你要来,我们就在,最辉煌的地方,最为响亮的地方。”他的面前出现了一道紫色的裂缝,分别从两边撕开,紫色的内胆让人向往,甚至是恐慌,他一脚踏入,随着他身影的消失,裂隙再次合上,如同从未发生过一般,小黑与小白,都没有醒来。“萨隆,也许你不会明白这个道理的,毕竟我们,不是同一种生物。”紫烟淡淡地说道,然后低下头,缓缓地将手中的手帕打开,当它完全舒展在手心的时候,里面躺着的,不过是一片紫色的花瓣。“或许,你说对了。”月亮仍旧是那样冷冰冰的。天空上飘着一朵白云,像极了一条鱼,一条闪着白色灯光的鱼,远处飘来另一片圆盘,它们碰撞在一起,最后,成为空中的泡影。
“当我手中的花瓣落地的时候,我们就结束这场无谓的斗争。”百花郎将手中的花朵抛出,不过一两米高的距离,“它叫,花雨。”长剑出鞘,带着天然的光线,虽然不能蒙蔽人们的视野,也不够刺眼,可是足够挡住我们的眼睛,看到它原本是怎么一个样子。就在耀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清楚地听见了屏障如同玻璃一般破碎的响声,落水也如同瞬移一般地向后退却,“看来目标不是我。”他暗自庆幸,“可是···”落水不过是退后了几步,就能够听到如同斧头看在树干上的声音,沉闷的让人头痛,“时间长的足够让你腐朽,连你手中的拐杖,也是那样子老去的。”百花郎的眼睛就像是新生婴儿的那般明亮,没有收到一点的污染,时间,从未在他的任何一处留下痕迹。“我觉得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花雨已然有一般嵌入了拐杖之中,或许只要轻轻地一抖,那根拐杖就会被硬生生的拧断。“可是我觉得我的时间就快要到了,我可不希望在它落地之前我还没有回去,那可是我看到最美的一朵。”“可惜了···,我想它不会落地了。”落水说完,百花郎便回头看去,左手蓄力仿佛在下一秒便能将眼前的所有景物都毁于一旦。“因为它现在在他的手上。”只见耀风正用一股股的气流将它悬浮在自己的掌心,他虽然不能像我一样将它控制在手心,或是随之移动,但是简单的浮动以及保持平衡还是可以的。“好吧,”他将手中的力道解去,“那我们重新来过。”“或许我们可以谈一谈。”“叙旧是吧,我也不太反对。”他如同光影一般消失在落水的眼前,重新回到了原来所站的地方,手中依然拿着那朵他最喜欢的花朵,或许只有光,才能从耀风的手中掠走。
“好了,你现在想要说什么?”他将花放在鼻子的前面,缓缓的嗅闻。“我们只是想要过去。”“不行。”“这只是一个有尽头的梦。”“在梦中不是很好吗?就像我一样。”百花郎看着他,不置可否。“他,怎么了?”耀风站到落水的边上,看上去好像是他的拐杖没有办法再支撑着他的站立似的,耀风赶快过去扶住了他。“以前,我们都曾经是重生者,就是从死亡中活过来的人,当时我们得到了极为漫长的生命,虽然算不上是永恒,但是在几次的世纪更替之中,也捞到了不少的好处,可是有一天,他却告诉我,他想要回到梦中。后来我才知道,他指的回到梦中,就是指一直在梦中穿梭,只要有梦的存在,那么,我们就会存在,只要世界在传承,生物在繁衍,只要有生命,就会有梦,甚至,是神的梦,你也是知道的,使者,是不会简单的死去的,还有更多的人会被选中,光是他们就足够满足这个生生不息的条件了,那么只要在梦中,我们就可以得到永生。这类似于极限的问题。”“可是你却选择了拒绝我,让我们分开,我真的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不愿意放弃现实拥有的那一点点的物质,知识,甚至,微不足道的信仰,那些关系,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只要来到梦中,我们就能一直追寻着我们所向往的东西,研究我们一直在追寻的真理,甚至是,神的起源。”百花郎好像在怪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