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玻璃的屏障之外都能闻到那一股塑化时间所产生的焦味,它正在向外蔓延,隐隐约约有一种即将冲破束缚的感觉。“好了,好了,就是这些了。”他站起身来,撕下除了空间的抖动的声音已然没有其它的东西可以窜入耳朵。“怎么,都已经出去了吗?”他身上的汗毛竖起,“砰!”一声金铁交织的声音响起。带着一阵金色的光晕,他明白了,这一定是大门关上了。他急匆匆地冲到金色的大门的后面,使劲地锤击着,脸上惊骇的神色久久不能散去,“求求你们,开门吧,开门······”破裂的缝隙一下子就从传送门上皲裂开来,气氛一下子浓重了不少。“不,不,不······”他的哀嚎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我想就是在几分钟之后,这里便会归于平静。
“空间是不会发生爆炸的,只有那道连接着的口子而已,应该不会引起什么其他的反应,向来如此。只是好像还从来没有人在里面坚持过,他也许真的可以成为一个试验品,既然二一一都要开启了,也不少他一个,没用了,自然就要被抛弃,记住了,你们只是我的工具,不要想着别的东西,只需要服从我的命令,我的预言是不会错的,错的,只有你们。”吴河的个子不高,但声音十分的洪亮,充斥在这一群人的脑中,久久未散去。“是。”大声应道的都是那些在场的人员,除了吴临,轻声点头,脸上的不屑一闪而过,没有被收入眼中。“好了,开门进去。”他转身面对这扇大门,它已解决过多次无端的纷争,作为见证者,它,还没有老去。
“也许这一次爆炸的威力并不是很大。”吴临未掩口鼻,因为浓重的雾气充斥在玻璃的屏障之内,一片纯白,让人感觉很不自然,“报告,没有破损,均可使用。”一位操作员报告道。“那文件呢?”“文件全都被粉碎,无法使用。”“看样子你们依然没有备份对吗?”“这个······,是,是的。”他在颤抖,他十分不安的样子倒是让吴临一笑,“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过,这一次也没有什么关系,本来有也是要销毁的,就算了,下次可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是的,不会有下次了。”“那好,下去吧。”“不过倒是发现了一名操作员的尸体,该怎么处理?”“嗯,看来这一次没有被粉碎成虚无啊!”他一下子来了兴趣,大踏步地跟随上去。“就在大门的背后,因为被打开了,所以一时间也没有看到。”只见刚才欲逃离的家伙低着头,木木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失去了生机。
“至于这个么?”吴临摸了摸下巴,没有什么想法,“想来还是研究一下好了。”“不,烧了。”吴河一个箭步冲过来,将右手按在了尸体的大腿上。“吼!”血红的双眼一下子喷涌出来,不过好在只是叫了一声便不再乱动了。“怎么,僵尸?还有这种关系,我还真没有想到,你早就怀疑它们来自虚空了吗?”“你,我只觉得有这种可能,毕竟社会里的病毒还没有让它们具有思考的能力,也只有那个怪地方的东西才会钻入脑袋和其他的地方,你也知道,虚空的生物大多都无法在我们的世界与时间中生存,第一是没有办法破开两个世界的障碍,二是无法在现实中以个体的形式存在,除非像奥格斯与萨隆,已经不怕在我们的世界中流逝了。”当一种浓郁的能量到达另一处几乎稀薄不可见的地方时候,便会像水一样渗透,扩散开来,不会像墨一样凝聚在一起,除非你去将它打碎,或是搅动,而当它们寄居在一个容器之中是就简单的多了,只要不外泄,自然会相安无事,它们就像是一个灵体,一个不可单独存在的专家。
“拿去烧了,肉体没了,它们也随之成为飞灰。”“可是关于二一一,我们不也是如此吗,你就不怕,我是说你有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吴临还是担心了些。“不,我只能和你说,你要试着理解,瞬间便是永恒。只要我们在里面,就不用担心这件事了,只需要一个瞬间,我们就会有永恒的生命,或许,在外面的的时间放大之后便是里面的时间,一秒钟,便是那么短短的一百年。”“但是终究会被末世找到,它已经不再是我们当年遇到的死气了,从弱小的转变开始,而是一个,一个······”“一个什么?”吴河十分不悦,怒气冲出了眼眶。“它已经是一个君主了,当它出来的那一刻起,你就知道了,除非找到它的主人。”“可我们没有机会了,是你去找,还是我去?天那,那可是一个游走着的神,拜托,我们再强大也不过是一个人,是个普通的人。”“但是你不是。”吴河沉默了,两人的对话引起了不少的目光,众人纷纷看向一处,两人四目相对,不置可否。“我不想谈这个。”“当初临河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将你带回,这就是命,你长不大的命,一生无法改变,因为你才是使徒,最后的一位使徒,这条路在你的脚下,这个世界将会在你的手中终结。”“可是我,好像做不到,因为它,什么也没有说过。”使徒与使者的区别简单的很,使者作为一个连接两者之间的中介,在得到一定的能力之后,便需要作出相应的任务,而使徒,我记得我解释过了,它就是神的化身,也可以说是一种子嗣,当它们出现的时候,只会有一个,而使者,在不朽的岁月之中,能够积累成为一个庞大的组织,而使徒,只能成为历史中的痕迹,或许会被记住,或许会被忘记,醒来还是继续沉睡,不是我们自己能够决定的,出身也是如此,不知道包裹着怎样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