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是一种十分懂得配合的动物,好多时候都会集体行动,它们很是高傲,甚至有些过了头,从来没有人能够将野生的独狼驯服,那些能够在我们面前看到的,都是在家中出生的狼崽,狼性,自然也就很难被保存下来,消失不见,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它们每上前一步,就使得它们的武器离我跟近了,我又被围住,又是在一片空隙之中,也不留下一棵近一点的树让我穿行,我不敢动,就算我根本碰不到它们,要么,就是它们对我没有一丝的办法。我的想法并非单一,我是这样,它们自然也是如此,从没有任何一件事只会影响到自己,所有的伤害都是互相的。我又想起了迎接我的兔子们了,有些失望,有些看不起这个没有太多能力的自己了,风又开始呼号了,可是大树好像不愿意再让老者落到地上,让孩子随处乱跑了,就是这样紧紧地抱着它们,一时间我也停下了脚步。
我只得将小黑放下,它看上去倒没有什么,竖起毛发,露出锋利的爪子,看起来倒有几分气派的样子,说到无畏,我更倾向于那些没有顾虑的人,大可放手一搏,正因为什么也没有,才不会像我这样畏首畏尾,满脸的荆棘了,有人说,我天生就是要这样活下去,看的多了,自然也就释然了。没等我多想,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就向我扑来,我侧身闪躲,它便从我的身前掠过,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也没有飞溅出来的口水,只有一整劲风,将后面的芦苇分开,利爪,或许还能将它们切断。夏蝉仿佛被我们吵醒了似的,零零散散地开始争吵起来,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的声音作为伴奏的音乐,听上去貌似还不错,不过要比晚上的虫子,逊色不少。夜晚一直都是它们的天下,混杂在一起的声音,就像是那群不会睡觉的宅男,不是它们不想睡,而是它们怕睡了,就没有人会记得它们,孤独,成为了最大的敌人,它们,或许也在害怕着黑暗。
它们如同流苏,穿梭在我的身旁,好像没有看到小黑似的,红色的眼珠直直地盯着我,哪怕是扑向我的时候,哪怕是从我背脊上跨过的时候,看着我惊愕的脸庞,它们笑了,牙齿都是白色的,如同镜子一般,在月光下闪烁,凡是被动静吸引而来的家伙无不躲在边上的草丛之中,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冒险家挑战这里最为强大的霸主,偷窥着我们,看一场被动演出的表演,鼓掌,是想让我这个小丑更加的卖力才会做出的表达方式,直至我落败,我倒下,被它们按在地上。风狼,要比我想象得更加沉重,风便是它们的身体,环绕周身,带着一股股草木的气息,也许是周围的风浪太大,才让我无法感知了吧。就在扑倒我的瞬间,我能感受到那股从骨子中激荡而出的风,原来我看到的电子脉冲就是风在一定程度上对于光线的反射,闪耀着的是它们那不愿飘散的灵魂,是那股悲凉而又壮烈的气息。
后来我才明白,那就是一颗颗类似于梦魂的结晶,我始终相信生命终将会有自己的灵魂,在一般的,正常的时刻中,我们没有办法看到,也许它就像是一个冰块,完美的结晶,埋藏在稚嫩的水中,看不见,但是我们可以触摸的到,可以去估计出来。而死去的家伙们(也是我们一生的伙伴,)它们久久无法散去的灵魂,执念,占有了很大的一部分,让它们只能看到与自己相同的,类生命,或许那会是一种发现而产生的愉悦,或许,是同样没有被吹散的悲哀,我还是那一句话,幸福是给予离开这的,而痛苦,是留给继续活着的人,这一点始终无法改变,失去自我的飘散,就是一种极尽奢华的解脱。
当我直视它们的时候,小黑没有做出什么太大的反应,我躺在地上,被紧紧的压住,那种源于灵魂的力量在聚集成塔的情况下显得格外的严重,那不是本身的重量,而是压力,外人自然没有办法抵挡,它们飞扑上来,想要将我分食了罢,我的血液在翻滚,风狼的牙齿也算得上尖锐,至少在风的循环过程中,它从不会被磨损,更新,不容它受到一丝的玷污,这可和我们做事的准则,背道而驰,毕竟我们还需要考虑它的价值,也许这就是它们所找到的永恒的方式,它们找到了,却没有足够的那字去分析使用,最终成为了徘徊在我们之间的灵体,吓到了我,吓到了,整个世界。
有时候,就是感觉很累,想要放手,任由它们摆布就是了,(总有人会说,哪有那么容易,是他们不清楚形式,还是他们考虑的太过复杂了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到底是谁的过错。)可是说来也怪,好像所有相对于我们的东西都是那样的无能,总是要拖上一段时间,看着自己将猎物折磨致死,才会是它们所需求的乐趣之一,我喜欢看别人的悲剧,因为这可以让他们成长,可以用伤害教会他们一个刻骨的道理,不疼不痒的说教,已成为了现在仍在使用的古董。我同样也不喜欢制造悲剧,任何一点可以挽回的东西,我都会有抓住和放手的机会,如果别人愿意给你机会的时候,你还是需要看看,自己有没有给自己一个向上爬的阶梯,如果没有,还是放开那只蓄谋已久的双手,让自己坠落下去好了,天堂不一定就在上方,但是下面,一定会是你喜欢的地狱,问一问那些走错路的家伙,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悲剧的人都会有着更加悲惨的过去,不要问是谁造成的,他必然不会去承认,因为一种叫自尊的东西,会用另一种方式,迎接使者的到来,直到那张惊愕的脸上,出现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