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那里,”我向后看看,“是一阵风吗?”大晚上的,只有月光照在我的身上,我还真的有些害怕一个人出来,特别是看了恐怖故事的时候,这些东西看到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想起来的时候就有些恐怖了,特别是在现在的这个情况之下就更别提了,一下子从草丛中窜出来一个寄生虫,或是女鬼一样的东西可就不好玩儿了,还好没有。月光打打在我左边的脸颊上,看着自己的影子就倒映在边上的草丛上,我不禁有些好奇,就在我想要去看的时候,它像是走出来了似的,看着我的,张开了嘴,“你知道怎么走吗?”那个声音好像是疲惫极了,但是还是吓得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晚上的月光冷极了,让我看到他那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在闪闪发光。“不,不,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确定,他就是一个人。“那可就太可惜了!”他伴随着阴影走出来,一下子就站在了我的面前,那些芦苇从他的身体中穿过,我愣是没有注意到。“对了,你想到哪里去啊?”我想要从地上爬起来,顺手往边上摸去。“你,你的边上可是有一块骨头。”他说,他说的好像很慢,我听的不是很清楚。“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我抓到了一个类似于棒子的东西,将我从地上支撑起来,不过好像有点儿短,我想还是可以让我站到一半的,可是就是将它摆直的时候,它断裂了开来,下面的部分从地上弹起,砸到了我的手上,我明显的感觉到上面有一种圆润的感觉,下面裂开的地方中间是空的。“这是什么东西,这么不禁用。”我抱怨着,还想仔细地看看,当我拿起它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人盆骨之下的大腿骨,经过了长时间的风化,已经碎的不成样子了。“这是死在这里的?”我试图问问他。“对,我记得好像是上次死在这里的,受伤了还死活不肯出去,活活地就被吃掉了,听说味道还是不错的。”它向前走了一步,月光透过他的身体,我的影子也和我一样坐在地上,我才看到,它其实是没有影子的。
“怎么了,”它看看自己,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那么你准备?”我随手就将手上能抓到的东西投掷过去,从它的腰间一下子就穿过了它的身体,飞过后面的芦苇去了。“哎呀,乱扔东西可不好,扔别人的头骨就更加没有教养了,啧啧啧,它会有多伤心啊,如果像我告状了怎么办。”它的声音一直都很平静,平静的能够滴出血来。我连忙爬起来,像后方疯狂地逃窜,好像只要我逃跑了,它就再也找不到我可似的,我总是会这样的自欺欺人。我匆忙地将边上的芦苇拨开,也有不少的叶片将我的手肘划伤,流出一点点的鲜血,我只是在逃啊逃,听到后面不断传来的声音一直在悉悉索索的响,仿佛是一个鬼魅一般,让我无处躲藏,也顾不得方向,也少不了运气。等到后面的声音安静下来的时候我才敢停下来,将手臂架在我的膝盖上喘息,晚上的风很凉,但是我现在也是浑身的汗水,就如同是洗了个澡一般,透彻。“不对,小黑到哪里去了?”就在我被它吓倒在地上的时候,小黑就消失不见了,就像是一颗颗绿珠吞没白兔一般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开始有些担心它了,不过唯一让我抓住的稻草便是我的身上暂时还没有任何一点它的血迹,全都是我自己的,全都是芦苇给我开的条件。
“哇!!!”一个黑影一下子从草丛中扑出来,将我压倒在地上,我趴在地上,根本看不到背后的场景,只是传来低沉的话语,“怎么,怎么就不跑了,你难道没有力气了吗,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是一个不会放弃的人,当危险接近时候,你居然还在浑然不知,你还是等死好了。”它的话很令我反感,背上真的是好重,但是我还是想要爬起来,撑开身上的它,不过它的力气很大,我都不知道该如何从中爬出来。“那么,接下来···”就在这个时候,月亮居然像一个太阳一样发生了闪光,让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暂时失去了细节,我用手臂挡住了眼睛,但是也同样受到了它的影响,那种光线,就仿佛是你在漆黑的货箱中,突然有人打开了门,灿烂的阳光照进来的瞬间,光明到来了,可是你却失去了眼睛。它从我的身上离开,大叫着,“这卵东西,怎么在这个时候给我瞎胡闹。”我就乘着这样的一个瞬间,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方向,也不管位置,也不管到底该如何去找我的路,只是按照一开始的方向奔跑,我也只知道这个方向了,我的眼睛估计也失明了。当一种感觉失去了之后,你对应的其他的感觉就会变得比原先灵敏一些,因为你花了更多的注意在它们的上面,我听得更加清楚,我的触觉也变得更加的细腻,手臂上被划开的口子也开始疼痛起来了,我别我选择,只有一条路。“你的鲜血会让我找到你的。”它说,这也是他与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的它,凶残的洗卷这里的风暴。
有些人一辈子都在掠夺,都在将手中的盒子打开,然后关上,他们不愿意将手中的盒子换掉,他们也不能将自己的盒子换掉,我问他们里面到底有啥,他们说什么也没有,可是还是依依不舍地拿着。我小时候经常被斥责为是叛逆,我也老喜欢去强调这不是,我只不过是按照我自己的思考方式做出了我认为的最好的方式,因该是与他们的想法相反,所以他们才会将叛逆这个屎盆子扣到我的脑袋上。我的想法就如同这样的闪光,就算是结束了,我也会留下无法让你们磨灭的东西,未必就是我在伤害他们,而是他们自己,没有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