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还在观察形势的时候,黑色的镰刀像是折断了一般拼命地喷涌,让雾都陷入了黑暗,在黑色的包裹下,看不见阳光,看不见视线,看不见它们所希望看见的东西。我们一直都是一个人,就算是再为紧密的感情交错也终有结束的一天,想,还是更想,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困扰着我,同样也困扰着它,我们终究还是无法知道。最大的间隔就是我们彼此都有一条不可翻越的鸿沟,站在两头,只得如此,我们所互相表现出来的东西就是那样的耐人寻味,我在学着去推理,你所表现的原因,我误解的理由往往不只是我将各种不同的依赖看做是最为亲密的眷恋,或许本就不是我,也不会是我,当看到你得到的时候,我的心痛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但我仍旧执着,执着地造成灾难。
时空与空间的洪流中冒出花火,最后一次重大的敲击之后,终于将空间敲出一道裂口,它想,“他们出去了,这道是一件好事。可是,咦?妈蛋,卡住了,”修长的刀刃死死得嵌入坍缩的裂口中,散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来源显得模糊了。在如此多彩的空间中,什么也无法存在,因为所有的事物都是在不断流动的,我们同样也因此无法看清楚它们的模样,永恒是人们一直在追求的东西,同样也是它一直在保护的东西,毕竟不是所有的家伙们都会得到,而这些亘古不变的事物确实是永恒的,也是永痕的,它们既在一直变化,但是也从未改变,所以被排除到时空与空间之外,在裂口的外面,也就是我所存在的世界。
一个少女的影子在它的眼前走过,它显得入神了,蓝色的眼睛都在抖动,他记得,胸前的项链就是她的杰作,即使历经千万年也为消退,只是多出来了一些岁月的痕迹,他舍不得擦去,那些都是时间,他的等待,希望在一次的见到,很是简单,可她毕竟还是一个人,淹没在洪流中,恐怕再也无法挽回,悲惨的却是它,作为‘神’,它也无法挽救自己,挽救它心中不变的历史。“别走,雪,别走,”它伸出右手,呼唤着远方,即将离去的面容,其实抉择并不难,重要的就是你看中哪个,而去珍惜,过多的犹豫会让你陷入恐慌,然后被他们抛弃,“那你就留在这里好了。”它看看手中的长镰,手柄如同一杆长枪一般,头顶的尖刺被抹平,换上了修长的刀刃,如果说裂缝是在一个平面上的话,那么刀刃就是直直地刺入,而与它垂直的把手,倒是与平面垂直,延伸了好远。
我似乎都能听到这个寂静的空间只传来只有在仲夏期间才能听到的蝉声,飘荡在没有雨的季节里,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会叫的如此响亮,在时间中回荡,重复,激昂,疯狂。“等等我,我就在后面,不是吗?”它放开双手之后就随着一股汹涌的风暴踏上旅程,“我知道你就在前面,我也没有办法,我一直都在找你。”蝉声越来越响了,掩盖了周围所有的声音,在茂密的树丛中回荡,枝叶一点点的进入身体,产生共鸣,它的身体也随之颤栗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在那以后摘下帽子,露出雪白的头发,一直垂到腰上,据说那已经无法再长长了,这是它的极限,也是它的命运,它终生都在拜托自己的命运,即使是现在也没有做到,只有两种人能够一直活下去,一种是永恒的家伙,还有一种就是在不断的延续,将自己的生命拉得无限的长,当然只是趋近。
随着它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它闻到了那一种熟悉的香味,她说是一种花的味道,它至今仍未找到,“我的家里有一朵,无时无刻不再包围着我,我喜欢,我也习惯了,但是她会开出七种颜色,然后掉落,每一次都会改变香味,改变颜色。”她说。“那现在最后一片叶子的意思是什么?”“也就是你最喜欢的味道,会有人来接引我,我要走了,加油吧,你会明白的。”“可是我就是啊!”“我等你。”他记忆中的碎片很少,由于时间被无限的延长了,那么它所要存储的记忆自然也就会无限的增多,即使它有能力将自己的大脑完全开发,那也是有上限的,就算是神也无法保证,那么就只能选择遗忘,就只能选择抛弃,做一道简答的选择题,在最重要的三间事中舍弃一件,然后不断的精简,他索性忘记,只记住最重要的一部分。所以我经常能够看到它单独地站着,无论是在高处,还是在小巷中,我突然明白了,它一直都在回忆,回忆那些即将忘却的事情,即将消失在眼前,却又无法割舍的感觉,哪怕只有一次,哪怕,那已经成为了历史,它终究会刻印在它的心底,在某一个方面,在另一个时空中,本质上我们就是同一个人。
“我为什么叫雪,因为你告诉我,你喜欢雪,你说每一次见到我的时候都会下雪,我也很难想象没有雪的日子里,我出现在你的面前会是个什么样子,我也猜想过,可能我就是雪,你幻想出来不变的世界。雨和我不都是同一种东西吗,你说我太冷了,太孤僻,将自己完整地冰冻起来,然后自我封锁,不让任何人接近,包括你,可是你知道吗?如果我融化了,那就成为雨了,你真的明白吗,我的独特就在于我,永远都是我,而你,变了,我能够适应,但是时间没有给我机会,雪,终会停止,散落在地上,一点点消融,最后消失在你的世界中,消失在你的视界中,消失在你的感觉里,你一定会记得我,我说的对吗。我每年都会来,都会出现在你的眼前,就像我每年都会走,都会让你无法割舍,承受痛苦一样,我就是这么一个‘可恶’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