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开始将我们最为关注的家伙放进去了。”“好···”他显得很没有干劲,他将一部手推车拉过来,上面的锈迹都显得十分斑驳,缓缓地,他将我们推到炉子的面前,在此之前,已经有大部分的水汽将我们抛弃。我感觉到是大地在振动,黑色的旋律也在那颗炙热的心中,逐渐收缩。“放进去吧,再见了,云天,还有,那个不知名的东西,希望不会再见到你们了,至于其他的,都值了。”升腾着的火焰将我们吞没,很快就消失在了火焰中,他们仍旧紧紧地盯着我们,看着那一副冰冻住的身躯,久久不愿意离去。“要将他的骨灰取出来吗?”“不用了,我只是想看看,神的使者到底是怎样离去的,还有就是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
不知为何,我站在宫殿的中心,能够无故的想起莫名的景色,看上去是那样的悲伤。就是坐落在一条随意的小巷,那个时候几乎没有多少的人会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与其说是我的观察力弱,不如告诉他们,一年一度的狂欢是最热闹的时候,也是城市最萧条的时候,聚会的地点在一片恬静的土地,湖水是绿色的,周边空出一大片的草地,缓慢的延伸,后面才是茂密的树林,叫声在周遭弥漫,他们会选择拥挤的坐在早地上,我想过不了几年,就会成为荒芜的砂石,这种想法延续了几百年。好了,我们回到寂静的城市中,一年一度的安详,我看得见,只有空气,阳光,各种种在阳台上的植物在呼吸,让所有的喧嚣都成为回忆,但是我知道,持续不了多久,就算是末世的到来。
其中就有这样的一个人,站在那里。一个人书写着什么,外面的花坛显得格外的鲜艳,完美的时间中零星的一角,只能看到黑色长发,和雪白的粉笔,我分清它是男是女,我只知道他在上他自己的课堂,在为自己讲课,在宁静的早晨,不用搭理喜欢哔哔的邻居,不用回应那些前来推销产品的蜜蜂们,或许会有几只小鸟降落到他的窗前,作为看客,作为比学生们还要认真的使者,感受无法超越的极限。他将笔作为一种工具,划出一条条的界限,他直对与自己相反的东西才会有效,在它们看来,那不过是一些奇怪的东西罢了,几乎没有实际的作用,因为鸟儿,根本不在乎那些到底是什么。
人们都认为他被孤立了出来,没有办法学会如何在人群的中间生存,嘲讽,已经成为一种无法解释的力量,一点点的冲击着那些浮夸者的心灵,暗杀者不会去搭理这些动物,影遁者只是将他们作为一种试验或是研究的对象来看待,如同人类研究蚂蚁一般的做作。然而穿过透明的身体,他几乎没有什么感觉,他依旧注视着自己的事,把双手放在那些枯黄的纸张上,不断的书写,偶尔才会放下来,浇浇花,和远到的客人聊上几句,鸟儿也会学着说出几个字,他很是耐心的学会理解,嗯,整个世界都是美妙的,除了明天就会回来的动物们,除了他们带回的喧嚣,除了下一次之前的困难,这些他都能够理解,所以我也同样能够理解。
晴朗的天空就像是我周围的孩子一样顽皮,没有多少的云彩就会下起雨来,风一下子就变大的了,将雨水吹得偏斜,很小,刚开始的时候我几乎没有感觉出来,我头上的毛发也将我的部分感觉蒙蔽,我不担心。地上没有潮湿的味道,空气中弥漫着海的气息,就是少去了一种海盐的味道。将翅膀竖立起来,挡住外面的雨水,它们都在向着屋内靠近,他站起身来,将窗户稍稍收拢,达到能够让这些瘦弱的宝宝们进入的程度,它们在他的脚下跳跃,甩去湿漉漉的汗水,乖巧的小孩总是更容易受到人们的关注,就像是它们一样,可惜的是和他相比起来,我周围的家伙们却截然相反,淘气的孩子,就是不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人。
火慢慢接触到了的我躯体,发出一种爆裂的声音,听上去还不错,弥漫出一种烤肉的味道,黑色逐渐消失了,小黑,在收缩的瞬间泯灭,不留下一丝的痕迹,只留下我在火焰中挣扎。“好了,现在也将它还给你,你就像上次出现的那样,可能比起来稍微早了一些,还没有意识到,可是我们还不能容许你的存在。上帝是能够进入我们的世界的,所有人都能够理解,越是精美的钟表就越不需要工匠的参与,这也就表明了现实的世界是不需要奇迹的,同样也不需要上帝的参与,而作为使者的你,同样也会被选择排斥,上帝立足于世界之外,而你,会在不断的轮回中,饱受折磨。”吴临从身上摸出命运之书,在他的手中已经略显苍白,它到底经受了怎样的研究,它也是拥有生命的,我一直都有着这样的感觉,当它落入火焰中的瞬间就化为了灰烬,如同纸张在高温的火中,如同我们信念破碎那般的迅捷,映照着我在火焰中升腾着的头骨,皮肉已经被迅速的吞噬,只有骨架还在努力的反抗,但终究不会出现结果,火焰终将熄灭,而我们终将成为其中的粉末,飘散在空中。
“好了,我们应该还会有五百年的时间,又是一个五百年,我们这次的表演就快要有结果了,他是没有办法再阻止我们了。”吴临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叹了口气,他感觉到了放松,同样也有一种失落,当计划越是顺利,就越让人担心,同样的,也就越让人感到惋惜,好像没有意义一般,机器在反复做的事情,我们同样也在马不停蹄的准备着。“如果我们现在得到的理论都是对的话,不过不用担心,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吴河瘦小的身体中尘封已久的灵魂似乎就在之前突然爆发了一般,站在他们的面前,“我记得我说过,当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救世主的时候,那么我就是上帝,就算我一无所有。”“可是我仍旧认为当我拥有足够强大的能力的时候,我就是神!”他们互相笑笑,以巨大的差别看着对方,毫无违和感,却成功的演绎了千年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