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写得一清二楚,但是却会在我们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跳脱到我们的眼前,风暴来的很快,让我来不及睁开眼睛,同样我也没有准备好下一步该怎么去走。
位于黎城空旷的大门被打开了,上面刻着几个细小的字眼更本没有人去注意,还算是年轻的吴临由一群松散的‘伙计’们陪伴,跨入那个几乎是分开着的时空的宫殿。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掌握住权利的,过于幼小的年纪自然得不到那些虚浮人的眼球,整天勾心斗角的人也依旧没有将放在眼里几十年,就足以让一个人成熟起来,这倒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然而当时代作为界限的时候,所有人都将自己的寿命延长至一个世纪的时候,或许这个所谓的十几年,也就变得渺小了,这也是后来解除计划的原因之一吧。
“好了,我今天就由我开始掌管剑河的事务。”吴临的身材很好,毕竟是年轻的时候,英俊的脸庞上面有几粒黑点,瘦瘦的样子就如同他对其它人的威慑一般,捉襟见肘。会议室中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其实和一场巨大的舞会也没有什么区别,各自带着一种情感的面具,还有伪装者的外套,无不让他们自己陷入在安全的迷雾中,哪怕他就站在你的面前,看到的也不过就是一副皮囊罢了。“你们!”伴随着吴临而来的老家伙都露出了凶悍的犬齿,好像他们都喜欢黑色,带有着一点阴影的更加,披在他们的身上,反倒是他们的状态要显得熟练的多。“不用,你们还不是安全的。”吴临用手拦住,轻轻地告诉他们。安抚之后的凶兽也会表现的比较缓和,站在他的后面,看做是一具雕像。
“好了,我知道你们都没有将我看在眼里,但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们,将来会是我,吴临,控制你们,直到剑河的毁灭。”全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的,但是又重新爆发出了笑声。“就你?”“好了好了,不要听他说了。”“哈哈哈哈哈。”“今天的演出不错,有意外的收获。”几乎是所有的人都上扬了嘴角,至少我能够知道他么都在听,听一个人诉说着什么。“那么我来说一下接下来的安排。”吴临并不想说的太多,仅仅按照自己的想法来通知,“我们可以简单一些······”“爸爸要来统治你们了!”一个人把手放在下巴和额头上,将脸皮拉得很是狭长,然后模仿他的语气,重新表述。“哈哈哈哈哈。”爆发出一阵猛烈的笑声。站在后面的老者都皱起了眉毛。
“我希望将每一个任务都分发到个人的手里,而不是说像现在这样要一大帮子人去做一件事。”吴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按照自己的手稿继续‘演讲’。在不同的地方又爆发出一阵参差不齐的笑声,还能依稀地听到有两个人将声音扬得很高,相互推脱还是争吵,已经不重要了,“你是狗吗?”“你个笨蛋。”环境看上去比前几分钟还要糟糕。“好,那么收集情报的工作我已经说完了,接下来就是你们提问的时间了,不过要一个一个来。”他将手中的稿子撕碎,然后将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等待他们的反应。
“我们是不是该说些什么?”“好像···是的。”声音中混杂着其他的什么东西,我一点也分不清楚,只能依稀地听到几个字而已。“····什么时候···死。”“滚出去··”“看看他的样子····想要··管··”他依旧一动不动地站着,没有过多的开口,只是在几个正规的询问下,说出自己所要表达的东西。突然觉得他的身材很修长,相比之下要高出后面几位老者不少。“好了,时间到了。”依旧没有几个人理会他的发言,“那么,能够复述出我将的关于你们自己的内容的人,可以离开了。”他说得很响,余音还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哼,小东西。”“不要管他了,他又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继续我们的游戏。”各种各样的声音再一次的凝滞,然后又重新恢复生机。
“好了,我走了,你们解决好就可以了。”他留下最后一句话,缓缓地走到门外,看着这扇金色的木门倚靠在一起,他选择点亮了上面细小的文字:因为缺陷,所以完美。“神的创造无不是完美的,因为完美饱含着所有的机会,当然也就会包括着不完美,如果没有,那才是真正的缺憾,就像是一个没有经过人生的贤者,最终只会成为冰石而已。我现在就是想要告诉他们。”他将最后的仁慈握在手中,双手闭合放在胸前,闭上眼睛。据说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方式和神沟通,当我们找到了机会的时候,机会未必就找到了我们。
“好了闹剧结束了,我们也该走了,”第一个开始想要离开的人站了出来,他们来的原因很简单,好奇当然是其中的一部分,还有一半自然是那些无止境的重压,和那种深入骨髓的奴性,无法拒绝任何关乎到自己的请求,即使那些东西连他们自己都不肯相信,就算永远不会实现,他们也会想要看看。“我们是奇迹的创造者。”“你说什么?”对于黑袍下老者说出的东西,他,们也就只能闪烁其词。“我是说你可以成为周围的环境了。”一条干瘪的树枝直直地刺进他的胸膛,呆滞,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真的是,人为什么总是这样,将眼睛睁得老大,知道结果之前就是不肯仔细看看,现在倒是想要弄清楚了。他的双手伸出,做出一种疑问的姿态,血液如同喷泉一般涌出,洒落在地上,枯枝在吮吸,当然,它们无法像吸血鬼那样将红色全都吸附到自己的口中,只能让它随着风的方向流去,或许是在脚下。“接下来是你们了,每一个人都要说,我只能重复一遍了,说的出来的人可以从门口出去,说不出来的,之后从这里出去了。”另一位老者瞟上一眼,他对着鲜血也有些饥渴。“不要犹豫了,也许到后面我们没有耐心了,你们一个也不用出去了。他们笑了,露出了那些参差不齐的虎牙,还有踌躇不前的肮脏的心。
他将眼睛闭上了很久,知道鼻子里充满了血的腥味儿,还有们缝处那些安详的宝贝们,他将手中的东西握紧,重重地砸在地上,将它摔得粉碎,“仁义道德,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崇拜神,但是神以下的东西,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希望你们不要将一些不怎么好说的事再次提起,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可能我会比较喜欢也说不定。”转过头去,面对窗外的参天大树,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直到我比你高的那天,对,就是那天,你会成为火焰的代价,而我,就是它的主人。
过去这里的名字就被人们叫做黎城,也就是现在的都市,随着时间的变革,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恢复了原样,没有多少的人会明白现在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从冰冻中苏醒过来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断断续续的,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那些脑科医生偏偏要说他们的大脑受到了伤害,需要在医院接受治疗,这倒是也随着他们的想法了。“黎城,怕是再也没有人会再叫着这个名字了。”落水坐在公园的凳子上,上面的露水还没有干,不过来这里晨练的人倒是和往常一样的早,他挥挥手,打打招呼,又是美好的一天。
也就是不久前的几天,(我是躺着过来的。)黑色而又泛白的天空过去了,新闻主持人的报道很是简单,也就是在说:最近由于冷空气向着南方远去,已经离开我们所在的城市,至于接下来几天的阴郁,不过是它周边的余威而已,只要太阳出来,着个末日一般的日子自然就会结束的,被冻伤的人自然也就会恢复过来。“他们还真会骗人不是吗?”一个和落水差不多样子的人突然站到了他的旁边,说话的声音很是洪亮,中气很足,皮肤也不算干燥不过上面的纹路可以清楚的看出,是风的痕迹,我猜他会是一个在海边的人。
落水抬头看看,指指边上已经干燥了的位置,然后又将头靠在了自己的拐杖上面。“眼界苏醒了,也以前的不一样,在第一道神迹之后,它就开始变得金黄,他就开始耀眼,苏醒,完全不知道,其实现在的太阳就是它,就是那只来自神的眼睛,它的每一寸目光都会让那些冰封的人从梦中醒来,让他们忘记,他们所受到的苦难,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不像原来想要逃脱出来那般,需要沉重的代价。”“咳咳,它可还是在看着的。”“老家伙,什么是后你都变得这样胆小了,不会是那个小屁孩儿把你这副老骨头给玩坏了吧。”“那道没有,我倒是还不至于,倒是你,消瘦了不少,怎么感觉好像肉都长到吴胖子的身上去了。”“小屁孩儿胖了不是好事吗?”“······”
临河看着湛蓝的天空,他在想,或许只是眼睛躲到了太阳的后面,或许是太阳累了,找到了一个特别的家伙来代替,或者,它不愿意想那么多的事情,有时候时间就是那样的匆忙,只有几天的事情,可是人们就是希望他被延续的很长很长,话是那么说,但是事不可以那么做。带来的利益,远没有它所蕴含的那样丰富,当我们将内涵都牺牲了之后,确实是换取到了时间,将它延续了,可是,它里面到底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去追求了呢。说是很容易的,没有体验过,也就只能想想罢,所以我学会了去创造机会,即使那使我十分尴尬。
“空洞里的日子怎么样子?我推荐的地方还不错吧。”“还好。嗯,你好,对早上聊天呢。”还不忘了和有礼貌的家伙打招呼,“死胖子来找我过,有意思不?”“哦,难怪。我们需要一个机会,让所有人都出来,当然是那些本来就不该在里面的人,你有吗?”“当然,没有,我现在不过是一个英国的皇帝罢了,不要想太多了,而且我现在也不想管那些事情了,我想···”临河愣了一下,“看看天上的太阳。”“是吗,我也想。”温度的回升,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春天,花又开了,树又绿了,我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徘徊。“我一直都认为那些都是假的,”几个人聚集在一起,不知道讨论着什么,他们两个任就在沐浴着阳光。
“怎么会有人说这些无聊的东西,难道这个神经病还指望着有人会相信天上这个升起的东西是一个眼睛?他也不直接看看,那不就是太阳吗?”“现在不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吗?”“说的也是,像我们这么聪明的人已经很少见了,最近政府好像要给予那些受难的人援助,听说待遇要比一般的人好上不少。”“我也听说了,要不我们也去凑热闹。”“你又没病?”“我有··”“我知道你有。”一双鄙夷的眼神,其他的人连忙大笑了起来,丝毫没有顾忌到那些在一旁晨练的老人家,一片杂色的麻雀从树上飞起,好像是想要寻求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补上一个不眠的夜晚。
“你看,我说他们不会相信的。”即使是睁开了眼睛,也没有几个独具慧心的人看得出来它有什么不同,其实它本就是一个太阳,一个陪伴了我们许久的东西。“嗯,说的也是,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会去说呢?”稍纵即逝的早晨就和桌子上新鲜出炉的牛奶荷包蛋一样一下子就消失在我们的眼前,比较而言我跟喜欢前者,毕竟这一点点的早餐根本无法将我满足,我是一个贪婪的人,同样也是一个只会享受的人,他们喜欢把我看做饕鬄。
“又回到这里了。”吴临重新站到门口的时候显得有些尴尬,地上的血迹早在几百年前风化,墙上的字眼也被时间的痕迹所磨灭,我更喜欢朴素的建筑,有一种破败的感觉,但是不是废墟,有的只是时间的感觉,而不是那种一味的脏乱差,灰尘与蜘蛛网都会被打扫干净,就算为了纪念碑谷,就算是为了让我们的记忆永远地埋藏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唯独记忆不变,变的都是那些想要改变的‘哲学’家们,我是难以望其项背就是了。我们偏偏卡在时间的墙角,看着不可能不断地变为可能,甚至还有更多的东西出现,我们没有办法出去,但是唯一让我欣慰的就是不敬是你们,还有他们,都不可能知晓我的存在,就算是站在我的面前,就算是用手抚摸着我面前的时空裂隙。
“世界都开始不稳定了,由于长时间的负荷,和瞬间的突变,已经让那些维持平衡的家伙疲惫不堪,现在又出现了一群群意外的家伙,真的是好啊。”落水看向远处的人工湖,上面漂浮着几只不久前刚刚飞来的天鹅雪白的绒毛上已经有了不少的斑点,它们极力地想要将他们祛除。“除了那个,其他的都是想要从中捡漏的家伙,见一个灭一个就是了。”“可是太多了。”“我想这不是主要的原因吧,我想光是它一个你就支撑不了,光逝是见过的,他也告诉我了。”“这么说你之前已经去见过他喽。”“就是我们分别的第二天,好像和昨天一样,”他想想,“不过昨天也去了,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可惜啊!”落水这一把老脸上一下子拉长了不少。“他不是还好吗?”“我是在说,你出来见到的第一个老朋友竟然不是我,太伤我心了。”一下子好了不少,“我的悲伤啦么大。”他指了指眼前的湖水,在阳光下微微泛黄,透出一种金色的香味。
“要不我们也吧自己动起来,就弄些水,然后放在冰箱里冰一下,最多也就是感冒好了,倒是能拿到不少的钱。”随着科技水平的进步,人们倒是越来越不想要重视自己的生命了,或许是受到时代的影响,越来越多的科学家都在朝着永恒的方向研究,即使那些东西早就被解决了,不过是没有公布而已。当吴临再次打开门的时候里面依旧是一片吵闹,由于隔音设施的作用,在外面已经很难听到了。“吵什么吵,想死啊!”他不忘记摆出一副老大的样子,将双手放在背后,壮硕的身躯仿佛连门都在排挤他,滚圆的肚皮倒像是一个水袋。
喧嚣的房间里完全被一种死寂所污染,所有人都低下了都,特别是还算年轻的成员,反倒是几个零星而又熟悉的面孔显得更加的具有‘尊严’,“好了,想必你们也知道了···嗯?”胖子转过去,皱起眉头,用一种生涩的眼神看着一个带着眼睛的年轻人,他就坐在他的旁边,“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呃,这个,我就是想说,这个··”他故意把声音降低下来,凑到他的耳边。“您的拉链开了。”他低下头,突然就笑了,打破了这样的僵局,“哦,好的,你的眼力还可以。”所有人也就此放松下来,弯下了绷着笔直的脊梁。
“不开玩笑了,好了。我们开始说正事:我和一部分巨头已经商量过了,对于这么多的冰雕我们既没有办法保证他们解冻之后的后果,有没有其他的办法继续保存了,而且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他们都在不断的自己解冻。很多人都有可能认为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一个人这么想不奇怪,可是所有人都这样想就不好了,当两个人之间产生共鸣的时候,那就开始危险了,直到所有的人意识到这是真的,那就不好办了。”“那么请问您准备这么做。”“这个问题问得好,那么问题也就来了,既然我们无法保证记忆中的结果,只能依赖天上的眼睛,我们有什么方法来解放他们呢?自然只有毁灭。”“您的意思是烧毁?”“誒,这是你提出的意见,可不是我说的,下面怎么去做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几天之后,会有一大部分的家伙都会消失,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没的,可能是被大雪吞噬了,也可能是被别人偷了,我怎么会知道,这些留给那些找事的人去组织吧。”他似乎明白了吴临的意思,但是好像又没有懂的样子。“知道了吗?”(这当然只是大概的内容,剩余的我就不一一讲述了。)“知道了。”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那就可以走了。”他们各自起身将手中的资料整理干净,或是休息,或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研究下一步的工作,他是一个闲人,同样他也是半个首脑,他总是在叹息,叹息他想要达到的事,但是也是他无法成功的事,他永远都不会是完完全全的首脑,只要临河和吴河还在,或许他和吴河只是一个人呢。
宴席散尽,只留下他一个人独自坐在这个宽阔的空间里,比起以前,他拓宽了更多的地方,还装上了落地窗,种上了植物,就是没有将这里的气氛改变,同样的,也没有将那些鲜红的‘颜料’除去,也许是他不想,也许他就是喜欢这样的感觉。吴临坐在首要的位子上,这里刚好能够看见公园的全景,最为清晰的自然是没有树荫的人工湖了,中间漂浮着几只天鹅,划出的水纹太小了,以至于他都没有办法看清,透过树影只能迷迷糊糊地看见有一群人聚集在一起,自顾自地谈论着什么,像是天气,新闻,还有一些天南地北的东西,这种事情常常会有的,像是几个老头儿在晨练,长时间下来,连那几个人的面孔都熟悉的一清二楚,不过他今天是没有功夫去看那两个坐在椅子上的家伙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