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年轻人将余光看向周围,直直地看见了准备投掷长矛的巴斯,便是一惊。谁都能想象得到,刺客这种瞬间出现的家伙,是不可能让一个普通地人在意到,即使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也不可能在自己没有成为目标的时候意识到,并不是说他们没有这个能力,而是刺客都会知道,当他们被别人关注的时候,出手是很难成功的,所以他们会选择等待,而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结论就很明显了,巴斯的目标就是他。
时间仿佛变得更加缓慢了,巴斯的手臂上扬,向前冲击,灰白的刺客则是起身准备逃离,而他显然有些迟钝,没有太大的反应,我想他的身体还没有适应如此紧张的反应。“去-死-吧!”巴斯将这句话从喉咙中挤出,随着‘主人’身形的偏移,长矛也随之离手了,然而就在离手的一刹那,所有的事都凝滞了下来,像是一场冰冻的融化,看不见冰霜,但是却能在阳光下感受到它的寒冷,是的,东西是停了,可是人的思想,永远不会停止。
让我们把镜头转过来,回到战场上。格里芬是一个机敏的家伙,通常情况下他都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寻找敌人的弱点,然后发起迅速的进攻,他们自顾不暇的时候,自然无法反过来寻找反击的机会这就仿佛是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可是愁思郎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满身的破绽,反倒让他无从下手了。缓缓地睁开眼睛,让周围的时间扭曲,流速降低下来,正巧格里芬就在他的面前,直视着他那双几近蓝色的眼睛,里面夹杂着的黑色,让他的身体颤栗。
“安息吧。”斩魔被慢慢抽出,闪烁着来自太阳的光芒,匆匆地扫过在场大多数人的眼球,让他们感到一瞬间的慌张。我看到他的速度变快了,相比于正常的速度来讲,那个如同蜗牛一般运行的格里芬,愁思郎更像是一条毒蛇,长剑挥舞的瞬间,我都还没估计出斩魔的长度的时候,就已经将它收回剑鞘,转身站立,原本将要从他咽喉处喷涌而出的鲜血也在这一个瞬间凝滞在空中,留给那些还在张大嘴巴的人一个值得纪念的机会。
我感受到了正午的寒冷,我同样感受到了下午的炎热,怕是没有几个人不会分泌出透明的汗液,里面什么都有,是冰凉的,还是炙热的,只有自己知道。除了他,能行动的不过也就是我们几个人,我看到远远的贵宾席上,以及观众席上,都有不少地身影站立起来,灰白色的外套也悄然从空中落下,从人群中闪现,袖剑,钢针,都是些什么东西,最为行之有效地出现在了他们的手中。我最喜欢看到他们面对绝望的样子,因为他们现在看到了,感受到了,被压迫到了,以及那些武器就在他们的眼前,只要时间开始流逝,那些尖锐的小家伙们就会刺入他们的骨髓当中,带他们回归上帝的怀抱,我想这也不是一件坏消息,不是吗?
“走吧,现身们,我们可以开始了。”“那他?”“他要回去了,下次应该还会见面的。”我挥挥手,带领着归墟和紫烟向右边的通道走去,地上的水流停止了,激起的水花不大,但是看上去也是十分的耀眼。
一道惊雷落下,伴随着亘古不变的响声,闪烁在瞬间的时空当中,将所有人都给照亮了,他们心中的想法被完完全全地展现出来,当闪光消失的瞬间,大多的人自然会有一种短暂地迟疑,可是仍旧会依照刚才所表演的那般,飞溅出红色的液体,雷声来的缓慢,却像是一种熵变的效应,诱导着看得见,看不见的人一同尖叫,甚至疯狂,向外逃窜,都变成了一种极为复杂的动作。
声波与光波向前飞行,掠过巴斯的神经和肢体,仿佛一下子他的感觉全都回到了自己身体中似的,长矛继续向前飞行擦过他稍微偏转地脸留下一条常常的血丝。“你,你竟然想要杀我?!混蛋。”他用手捂住侧脸上破裂的血痕,灰白色的身影早早地消失了,他们好像都有自己的退路,人群就是他们的嫁衣。“该死。”巴斯一阵懊恼,抽出腰间的匕首,沿着通道,跟随着他逃跑的方向搜寻。
是的,机会确实是稍纵即逝的,意外组成了我们的现实,计划往往都会是接近完美的存在,可是唯独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不得不在计划当中随机应变,假如你无法完成,那么我想你接下来只需要面对逃避和死亡便是了,世界很大,但是唯独容不下一个人。
“别让他逃走了,我希望我们还是有机会的,毕竟现在的场面很混乱。”我说。“诶,云天,你知道前面巴斯不见了吗?”紫烟显得很匆忙。“云天,我好像也听说了,会不会是陷阱,你知道的,没有了愁思郎,我们没有办法打败巴斯的,而且,我们是不能···”“不管这些了,找到他才是最要紧的,大不了我们试试别的办法将他只开就好了,不用太担心,最多让他逃走就是了。”我每次都会做好最坏的打算,当我觉得我能够接受它的时候我就会放手去做,因为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更坏的结果出现在我的面前,就像是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我便不用担心再次失去什么了。很多事情是能够重新来过,但我不会将筹码全部赌在上面,我还想要试试那些没有把握的事。
每当出现凌乱的脚步声的时候都会让我们感到心惊,害怕他就在前面,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至少我是这样觉得,害怕失败,即使失败了也没有什么,没有得到的时候感觉到无所谓,可是当我们拥有的时候就不愿意冒险获取得更多,反而想要保护它,让它一直在我们的手中,这也就形成了患得患失的星辰,数不清,却又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