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小路上微微地出现了夜晚的雾气,像是为了早上而准备似的,远远地就能看见角斗场的样子,夜晚是黑色的,它也同样如此,唯一不同的就是月亮撒在上面,能够勉强地让站在远处的我看见极为精彩的画面,阴影下不知道暗藏着什么。
“我来了,你们在哪?”我叫到。一双漆黑的眼珠从视线中窜出来,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真是挺瘆人的。”我向着它的方向走去,还是觉得对于这样的一个家伙有些害怕,“你妈妈呢。”它从黑色的阴影里探出头来,看着我,然后伸出舌尖,触碰一下那种暗淡却较为芳香的气味。“不行,这是给他们两个带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鸭头连同脖子一起撕扯下来,扔给了小青。“那边是吧。”它点点头,咬着为数不多的东西,向着原来的方向爬去,看上去又长大了不少。
角斗场全是用巨大的石块拼接而成的,上面长满了绿色的苔藓,或是些其他的植物,不少的地方也参差不齐地出现了许多的凹陷,具体是怎样的原因我当然是不知道了,我反而有些担心那些在上面行走的刺客们,会不会摔下来,会不会因此丧命。“你们在这儿啊,”远远就看见了那簇看上去不是太旺的火堆,常常会有些流浪者在这里居住,或是休息,或是将它作为一个取暖的地方,不过新的法令出台,也导致他们的安家处,急剧地缩减,不敢到这种充满死亡的陷阱的英雄墓地里来了。
“你有点慢。”归墟看着我,走上来,接过我手中的烤鸭,很明显,他们还没有得到能量的补充。“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女孩子的矜持是极为必要的,不像那个家伙,那么好吃。“我准备注意一下那个叫百花郎的,是不是真的还是值得考证的,不过我得到消息,小黑就在这里,并且这里也有不少的事情需要我们来解决,现在罗马也处于多事之秋了,正巧被我们遇上了。”“好吧,我想听听你准备怎么办。”“烤的时候香一点,放中间,不要靠的太近,只要微微发黄就好了。”我看着归墟将失去头颅的它重新插到一根木棍上,支在刚刚搭好的架子上,让火焰重新为它充能。“好的,那我们坐下来吧。”我将一块稍大的石头搬到她的旁边,做了下来,她倒是挺谨慎的样子,仿佛还有些不安,不过也是,这样的场合下,在这种充满悲号与死亡的地方,恐惧会占据人们的心灵。
“火会给你温暖,靠近一些好了,不要太拘谨了,”我将她的手拉到火边,闻到油脂掉落在木炭上的味道,我都有些陶醉了,不知道会不会将狼群引来,“我是想作为一个贵族出场的,与那个家伙交好或者是在巴斯比赛的时候将它骗到别的地方,反正我们在这里无牵无挂,也不用担心什么。”“可是贵族都会派一个家伙上去,然而我们没有。”“归墟你看我干什么,我身子骨弱,你别乱想。”“好吧,那怎么办。”“其实我们没有必要去做这件事,只要装作有人参赛就是了,至于如果真的发生问题我们大可以说我们的奴隶生病了,或是出现其他的状况,哪一件事不行啊。”“云天说的对,我们甚至还可以暗示他们,其实百花郎就是我们的选手,说不定还有狐假虎威的机会。”他们出起坏点子来,自然不比我少。
“我觉得明天就可以尝试接近一下他,着就算是一个支线任务好了,主线么耀风早就发给我了,了解到最新对于刺客的政策,才是重中之重,而小黑就算是个额外任务好了。”“云天··”“我没事,它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它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不用太担心,小青不也是在外面守夜吗。”“你看到了,我还以为你会被吓到。”“开玩笑,我是谁?诶诶,归墟,注意点,要烤焦了,别怪我,我可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带来了。”他下意识地将烤鸭抬起,却是有些烤干了的样子,不过好在及时,不用太担心有什么问题。“尝尝,味道还是可以的。”我撕下一只鸭腿,递给我我们的公主。“你自己看着拿吧,我是不吃了,就是要注意形象,知道没?”“你,真是,要妹子不要朋友了。”他也如法炮制,在月光的脚印下,闪烁着跳跃的火光,看上去还有些羞涩,晚上,会变得好玩的。
慌乱的小房间里,一个人在痛苦地挣扎着,仿佛在告诉着我们,旧时的疾病是多么的恐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等待刚刚离去不久的人。“主人,主人。”巴斯在门外大喊大叫,现在还不是睡觉的时间,人们的夜生活还不仅如此,只要是在富贵的家庭里,至少也会有些余兴节目。“干什么干什么,没教过你该有的样子吗?”他满脸的不高兴,“以后注意一点,知道没有。说吧什么事?”“我的弟弟现在很痛,看上去好像快要死了,求求您救救他。”“你弟弟,就是那个一直都在吃白饭的家伙,他就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我原来就不准备想要救他,至于现在么,说不定还是一种解脱。”“可是,可是您答应过我··”“那只你在你得到冠军的情况下,现在还没有开始你不过是在四强而已。”“那能不能先帮他缓和一下。”“不行。”他的声音开始冷淡起来了,虽然前面也是如此,可是从未改变过对他们的看法。
“可是,我觉得,”“够了,不要再说了,回去,几天后还有比赛呢。”他脸上的冰冷仿佛只有我在见到畜生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他就快要死了。”“滚回去。”‘砰’的一声,他重重地关上了大门,里面宾客们的吵闹他已经听的多了,只是今天的尤为嘈杂,欢声笑语让他感觉到特别的难受,他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他从小就跟随者他的拥有者,刚出生就建立出的关系,让我无法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奴性才会让他们低声下气的做为一个低等动物存活在别人的脚下,还是说他们没有能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