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还不太适应,甚至是有些分不清了。“你醒了!”她看上去很高兴,我看她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受了多少苦,“归墟,快那点儿吃的来,云天他醒了。”她叫得很响,我没说什么,可能我就是想要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也许我们并没有经历过什么。“知道了。”外面传来漫不经心的回答,听上去还有未消化完的东西塞在嘴里,我讨厌将自己咀嚼过的东西吐出来然后再吃下去,那样会使我毫无胃口,即使是我自己造成的。
“诶,多久了。”我问紫烟。“什么?”她没有听清楚我在讲什么。“我是说我昏迷了多久。”我很平静地再次告诉她,但是我渐渐地感觉到一丝的耳鸣,像是有一种固定频率的东西在脑中回荡,挥之不去。“哦,大概有一个星期了吧,我们几乎什么也没有干。”其实说起来战争完全就是一部分人的游戏,只要还未波及到我们生活的地方,其实就可以算是没有发生,不要总是以为它一定会造成混乱,不过是让我们的物价提高,不过是让我们紧张罢了。(但是当它真正的降临到我们的身边的时候,或许它就会将我们毁灭。)所以我们就是在逃避,在寻找一种规避的办法,或者说是让它结束,我们需要的是平静的结果。
“好像是很久了,那大家怎么样。”“除了你以外都还好,所有的撒旦都撤退了,至于地震造成的伤害,也都由米淼浩出面解决了,也就是些安抚的话,他们也过来看过你,不过很快就走了。”她一直盯着我,像是在看一头动物。“也对,他们来看其实是为了找到一个理由来和他们两个人商量什么,而不是真的以我为目的,毕竟现在的人还是需要装的虚伪一些,毕竟人们会对这样的人产生好感。”我说。“是吧,”她好像有些失落了,“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变了一个人的样子。”“是不是我说的太直接了,可这就是现实。”其实大家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去说,并不是不会说,然而看待一件事物的时候必将有的过程就是一击即中,一眼就需要将事情看得十分清楚,否则你就将会失去机会。
“我知道,但是就是觉得不太适应。”有些人(包括我)也会担心改变,因为那意味着有可能永久的失去,有可能会出现第二个叛变者。“你放心,至少我是这里最不喜欢改变的人,你不用担心那么多的,除非你太在意我了,关心则乱。”我说。“怎么可能,我还不是他们逼我来照顾你的!”她脸上的红晕被光线挡住了,我看不清楚。我记得以前就算是在剑河里,她和我见面的机会也是极少的,通常情况下我是不会进入到内部会议中去的,见到最多的当然是极金和红艳了,他们是两个离我最近的人,也就是‘勾引’我走上不归路的人,然而我始终不知道紫烟到底在里面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不过现在看起来,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神秘。
我送过她一只小熊,那是在她过生日的时候,也许在那群人中只有她会过生日,而且还请一些与剑河无关的人来参加派对。“喔!是小熊诶。”她看上去很是惊讶。“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看着买了点儿,你自己看着办吧。”回想起来,我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至少掉线的不只是我一个人。“这是我的。”极金将手中的盒子递过去,很明显,从他手中的略微带有的一些凹陷,貌似还有烫伤的痕迹来说,那应该是加热而又需要冷却的东西。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巧克力,然而由于没有加糖,所以让紫烟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她喜欢在睡觉之前吃一块,为了帮助睡眠,不过我看她睡眠质量不错,似乎不用这样,还有一点儿就是睡前吃甜食会蛀牙,或是产生更多的细菌,对口腔不好,不要去学。)
她就那样一直抱着我小熊,没有放下来过,说实话,我也一直都很喜欢它,由于它的绒毛,由于它的设计,甚至是它带有的香味,我喜欢抱着它睡觉,因为它可以带给我一种安全感,或许对于某些人而言,小熊最大的价值在于它是一种精神的寄托,可以好好地说说自己不想表达出来的话。“我是一个贪睡的人,你和我在一起以后你会知道的,晚上你会盖好被子,你会和我在一起,”她一开始是这样说的,当然我不是有意想要听到的,至于为什么,我就不方便说了,她会揍我的,“今天来的人都是那么的拘谨,就算是我最为熟悉的两个人也是这样,不知道在我的背后说些什么,要是云天感乱说什么,极金说不定还会相信,哦我的天那,我到底在想什么。”她想的东西很多,可能是因为她无法接触到太多的人,这个组织就像是一个牢笼,就像是一直封闭起来的空间,阻碍着她对外的关注。“归墟居然说不来了,真是的,好不容易在一起聚一聚,他们应该还不知道吧(他们指的是吴临和其他的首脑们),我会和见预扯上关系,我不过就是想要多交些朋友,我没有办法和太多的人交往,那么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就算是他们眼中的敌人,不也是这样吗,难道说我就是那么的混乱吗?”
我看到过她伤心的样子,小熊从来没有回答过,无论她用什么样的表情和态度,它都没有发过什么脾气,这是我最想变成的样子,一张扑克脸,一颗冷静的心,人们或许会认为这是一种冷漠无情。“我想今天我不用出去了,可是我要不要约他们出来玩儿,还是说一次就一个比较好,毕竟人太多了还是容易发生事故(注:越是多的人,越容易说漏嘴,出现一种不可想象的情况,比如某位主持人似乎就因为这事提前结束了他的工作生涯,至于现在么,不置可否。),看看谁好呢?”她在问小熊,它笑着,保持着它永恒不变的笑容,其实曾经它也改变过,似乎是有一天脸上的线崩开了,邋遢的嘴唇,加上凶狠的眼神,我担心给她留下不好的回忆,就让归墟带她出去,而我留下来缝补上面的空隙。我的手工活还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