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宇的尾巴很长,如同蝎子一般能致人死地,可是他躲起来,让自己的同伴作为子弹,翻滚膨胀了的人类,这是一场战争,一场诡异的竞争。狂妄和残忍的本质是相同的,都是顽固的根源,来自于对自己的坚守,对于异己的蔑视,看不见懦弱,当然是自己的,反倒为别人的弱点寻找借口,然后,接近一个无法抗拒的目标。
熙熙攘攘的人群议论纷纷,就是在狭小的空间里,都会有一种压抑,早餐还算可口,生菜沙拉加上咖啡和曲奇,难以理解的我们对他们的准备感到意外。“怎么吃完了都不出去,不是说他们都会有自己的事情吗?”极金用最后一点儿曲奇擦干沙拉酱,然后塞进嘴中。“客人还没到,怎么能走呢?”香醇的咖啡,带上苦味,热气貌似贴合着吃早茶的老人,飘荡到街上去,去阻止不懂事的家伙寻找乐子。
“往里面做做,将就一下。”就是那样的一句话,让所有闲坐在边角的人毫无违和感的坐在了一起,聊天儿,说话。“请进。”它们会比早晨的太阳稍微晚一点,躲在自己的阴影下面,或许是一件有趣的事。“好久不见了,米老板。”一只苍劲有力的手从阳光下伸出,原本就是乌黑的颜色,原本就有一双鲜红的眼睛,它的尾巴一直缠在腰上,末端的钩子倒是成为了一个吊坠。
“坐,给你们留位子了。”老板没说什么,只是看见服务生在混合,震荡,甚至发出摇摆才会撞击的响声,“是鸡尾酒。”耀风淡淡的说。“他姓米,那叫什么,我就知道你叫他老板。”“其实也不难,就是字笔画多了些,叫米淼浩。一个还算不错的家伙。”两个人就是动动嘴皮,现在还能坐在这里的人,谁还敢乱发脾气。匆匆忙忙的身影一个一个的布置进来,像是寻常的摆设,毫无庄重严肃的感觉,客人们讨论当今的情况或是一些小事。
一下子,空缺的席位就被食梦者给占满了。“殇,过的还好吗?”老友相聚,除了颠三倒四的老话,就是些需要时间来挖出的现实,所以我们需要一点时间来等待。“他是殇?看上去不像,我记得我们一直认为他像是个穷奇(野兽),及其的凶残,怎么还有空儿来聊天?”极金问的也是老问题,再怎么不方便也要解释一下。“战争是战争,但是你要注意,见预只是一个提供场所的组织,而并非是一种战略性的驻扎,否则我们会让你们还有他们任意的消耗吗,还不是消灭,就算是最坏的想法,也可以通过撤出,将两方完全的毁灭,但是我们没有。”
“我们从第一次的开始,就提出过协定,那就是不准进攻我们的社会,平民,还有特定的区域,否则它们将会受到惨痛的打击,上一次就两方就在一个战场发生了口角,小规模的混战,居然还用老旧的东西,我们也就顺手清除了。哦,那个时候你好像还没有进来。”人老了容易口渴,就是因为讲的多,“你看他们,早就认识的,不定期会来了解情况,或是放松一下,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我管不到那么多的事。”刚刚拿起所剩无几的咖啡,就明显的感觉到水面在晃动,“大家注意,凌耀风叫的很响,震耳欲聋。
另一边的我,才刚刚走到中间,就看到残华辉僵直的身躯,站在那里,面对着水的起伏,“就是他。”紫烟指了指,让跟上来的归墟认清楚他的样子。“你们来的不是时候。过来,小心一点。”他还是有那种口音。原本干燥的地面变得湿漉漉的,看上去像是刚刚涌上来似的,又好像是水汽,就是下雨天的潮湿,空气中的水珠混合,拥抱着满是细小凹槽的地面,前面的水在抖动,我好像也看见了。
“砰!”就像炸开一样,从最为闪耀的地方,闪出一道水柱,喷洒向我们的周围,雨,打湿了我的脸庞。在我们的面前,再一次出现了噩梦,那个追捕我们,并且带我们来到这里的家伙,那条银环蛇!“两颗猫眼石,还有你最爱的红宝石,现在还想要吗?”我推推紫烟,在惊恐的时候,她的脑子应该会短路那么一两秒,我可以争取一下调戏她的时间。“我觉得其实挺好看的。”归墟答对的,奖一朵小红花。
大地在颤抖,连同它的样子我都在摇晃,沙砾覆盖了它脸上的尘土,将它埋没在我的眼皮底下,我毫不自知,看我的勇气也在无奈之下烟消云散。残华辉跳入水中,来躲避振动带来的晕眩,毕竟在水里,还是可以保持一种平缓的姿态,“下来。”“呼”的一声,我感觉到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抽离,一下在跌进了水中,他们也是如此,随着水流,随着他们两个,一同向深处游去,我也没有想到下面有这么深的水,残华辉的心也不过如此吧,我们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要再被吃下去了,我不喜欢封闭的感觉,或许我会被淹死。
应该是一场地震,来自大地的咆哮,抖动着,将地面上,甚至地底下的建筑都轻易的毁坏,有一种安全的措施,那就是脱落下来的碎屑,倒塌的楼房,都会被自动的清除,化为尘埃,消散在空气中,以至于都可以坐在椅子上,从屋顶看到美妙的天空。以后可能需要时间去修复,但是我们不用去理会那样匆忙的逃窜,最好还是坐下来,等待它的停止,扶持,是本能之一。“如果是见预设置的,不过一小时就会稳定下来,如果是别的,就难说了。”米淼浩杯中的水很少,不至于飞溅出来,影响他的情绪,殇反而受到了惊吓,将尾巴插到地上,三只脚会好上不少。
虽然要过上生活,要过想要的旅程,要放松,要享受砸碎的鸡汤,可是不要忘记一点,只要你依然活着,就不免要为生计所着想,长篇大论的曲调,不去实行,永远都只是个空想家罢了,机会是有的,没有抓住,那就可怕了,而我现在遇到的就是这样的危机。然而我担心,我现在的路还没有头绪,和我身旁不见深浅的水,倒是有点儿相似,难得我能完整的做个好梦,回到我不愿意挽回的回忆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