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个很好的天气,却是提不起兴趣。“这小子走得快吭,都不等我们,看到没。”古朴的墙上留下几个脚印,湿漉漉的,几乎是清晰可见,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小黑紧紧地抓住空灵的肩膀,它可能还没有尝试过这样的速度,我也是有点怕的。“那个,好像。”他站在一个铺好砖块的楼顶,雨雪已经在一夜之间幻灭,剩下的是天气预报说的暴雪,就是来得要晚上一些,还好今日无风,天更是阴沉。
“好,我们过去,抓紧了。”口罩里冒出热气,在冬天便是自然,滑动的雪块,是哪家的灾难,自己造成的错误,一脚就能够使大部分完全的塌陷,落入下方的水缸中。怎么可能会有人来这里玩,也就是边上的小孩扔着雪球,将顶楼的平台堆得老高。
“不错,不错。”空灵将双手抱在自己的胸口,满脸的雪花,倒是使小黑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亮,蜷缩在一起,‘还是钻到衣服里去吧。’“有人挡住总比没有要好,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太少了。”空间的塌陷,想要将他们全都吸入到我去的地方,他就站在洞口的上方,他就站在砖质的人行道上,他就站在我的面前,踱步而已。
“看来是个大麻烦。”拍拍我的肩膀,停下来,和我,说话。“从你第一个准备长大的念头开始,就决定了你下面将要面对的事情。放弃一方,那么自然会顺理成章的失去他们的援助,金钱,温暖,关心,爱护,友情,亲情,等等。你一直都是一个孩子,只要你还在依赖你之外的补给,那你就是一个孩子。社会不是那么的简单,我知道很多的时候还是很单纯的,可是真实的面对的时候,不是在餐厅的狭小空间,不是在高档的大楼,不是买东西的小贩,那只是一角,那只是社会深不见底的缩影,他们慢慢的组成,组成你存在的世界,而你,就是一个视角。”
我从没见过他们说这么多的话,我也从没见过他那样的冷静,我只知道,有人让我保持冰冷的脸。“似乎生活就要开始了,似乎你能够拥有很好的前景,到公司里,到外面,当老板,或是自己创业,很多的路都在等着你,是的,活下去很简单,甚至可以说跪在地上也能生存,只要你想,就能够活下去。”
“可是对你来说有用吗?你不是想到过为什么了!忍受,就是规则,你还年轻,年轻的不成样子,心高气傲又怎样,不谙事理又怎样,不愿意,换一个就是了,难道不是吗?你自己的生活你最清楚。”他似乎转了一个话锋,“导致死亡的东西任就存在,依旧能随心所欲的失去生命,只要是存在,就有价值,因为上帝需要,因为世界同样需要。而我现在就是一个暗杀者,一个残暴的家伙。”他抬起头,大叫起来,“不只是说给他听的,当然还有你们。”
一个从草丛里飞出来,很显然身上已经苍白,还活着,像是被冻伤,至于另一个么,好像已经被冻在地上。“虽然我不想,可是我就是这样的角色。红色多出来不太好看那。”闪亮的匕首在白色的光下闪烁,两个人纷纷点头,几下也就停止了。从后方脑干的地方刺入,只会留下一道红色的伤口,却不会飞溅出血迹,更重要的是能够快速的结束生命。
四个身体立在四个方向,将我牢牢围住,他们唯一的区别当然是有两个可能会醒,另外的两个再也醒不过来了。中间自然就是我们了。“不知道哪一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开始得到。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一开始就是满满的希望,满满的欢心,可是当我熟悉了之后,它们就不再像我想象的那般充满价值,我甚至还自我安慰,那只是我还没有发现就是了。”
水中花,镜中月,才是最美丽的风景,就是因为它的可望而不可及才拥有韵味,才会有追求的声音,触及,那就是一次次的机会,成为平凡的事,那就是没有机会了。“每次的雪就是一场宴席,刚开始的准备让我们都欣喜若狂,但是不要以为没有时间去结束,或许很快,或许很久,但终究就会到来的,我坐下来等,就是为了等待它的开始,现在开始了,可是你却参加了我的位置,这算什么呢。我的位置离那里最近。”
适当的寒冷能够延长人类的寿命,因为寒冷会减缓各种反应,各种变化,当然在我们看来这样的一点时间确实微不足道,可是我们的基因可不是这样想的,亿万种的程序,七八十年的变化,只是一点点就能被时间放大,虽说也就是延长几年,但那也是足够了的。
“我也很害怕,我也很担心。可是所有成功都是由时间去换取,从最小的结晶开始,从我的眼前开始,可是老了,不需要了,需要的东西却是再也回不来了,那我又有什么办法。”最后一句话后雪封上了他的嘴巴,我们被围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上面什么也没有,那么无形中我们就是一个容器,而我,就是一塑冰雕。
‘可能其他的地方也会存在生命,但是有趣的定律将他们转化,出现的意义就是为了灭亡,而我们现在生活在中间的过程里,就看看是否有机会去发现,想到,证实。我们不是孤单的,因为在还未发现的时刻或许就已经有别的生命被淡忘,也许是几千年,几万年,甚至更久,我们存在的地方,也会变得不适合居住,也会变得渺无人烟,也会像我们现在发现的一样,成为尽头,我称它为:终点站。’
等待是一种痛苦,所以我不想知道后面的结果,可是那些家伙们偏要告诉我,因为自己不能避免,就要冲动的来影响我。奇怪的是,我虽然停止了,可是溃烂却没有停止下来,蔓延到我的手臂,我庆幸它不再是小小的一块了,我清楚的发现它,就是我的一部分,只是不知道小黑会不会也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