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挽起袖子就往小玲床边一站。
“杀生丸陛下,请您让一下。”
什么?杀生丸哪里见过这么和自己说话的人?
就连那个一向不服气的犬夜叉,也早就不会这样没大没小的了。
但是他只是稍稍犹豫片刻,就站到一边去了。
没办法,谁叫她-----------是戈薇---的转世呢!
是除了小玲和犬夜叉之外,自己可以同样信任的人不是吗?
犬夜叉拿着刀,带着重重的犹疑递给了雪忆。
“现在,请你们都出去。”
两只郁闷的狗狗僵立在那里,实在弄不清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们不相信我吗?”
“不是!”“不是!”
兄弟两个异口同声。然后,很莫名其妙地对望一眼。
“那还不出去?放心吧!王后就交给我了!”
雪忆居然在这当口,给了他们一个充满自信和安慰的微笑。
这丫头。
还说她不是戈薇?
除了戈薇,谁会这样给同伴最安心最信任的感觉?
很无奈地走出门。
犬夜叉觉得心情很乱。
很担心,却又有一丝暗自欢喜。
看他们真的走了出去,雪忆倒是有几分吃惊。
他们怎么都那么相信自己啊?
搞得自己不救王后都不好意思了。
似乎是给自己的一连串离奇行径找到了理由,她点点头,给自己鼓劲。
拿着刀,咬紧嘴唇。
向自己的手指扎下去。。。。。。。。
血,一滴滴地滴到碗里,她皱着眉头,发现这么一点血根本不行。
很干脆的,又扎破另一个手指。
也不是不痛,只是比起心里的着急,那点痛没被她注意到。
终于,碗装满了一半,
她仔细地将三滴血抹在小玲的手腕上,满意地吁了一口气。
还好她没有空照照镜子,不然准要被自己的苍白脸色吓一大跳。
端着碗正想出门,忽然想到就这么端一大腕血出去不吓死人才怪。慌里慌张地在屋子里找到一方还散发着淡香的手帕盖住碗,很镇定地走了出去。
当然是一开门就看到两个门神一般黑着脸的人。
“你们快进去守着她,我去配点药就来。”
然后做贼心虚地用衣袖掩住碗,用最快的速度,逃离。
一边走,一边默念着:王后你可要等我啊!我和老师一定可以治好你!
刚跑到客房门口,就看见神乐和香袭焦急的身影。
“香袭,去把雪鹿牵到我房里来。”
神乐将装着雪忆鲜血的碗端进自己的房间,片刻后又端了出来。
雪忆虽然觉得老师的举动很怪异,但是她一向就是很神秘的,也没有多问。
神乐将那只依然用手帕盖住的碗交给雪忆,又对香袭交待了一番,目送她们离去。
雪忆怎么都猜不到,那只碗中,其实装了一满碗鲜血。
一半是她自己的,另一半,是神乐的。
她更不知道,在神乐的心灵深处,是多么的矛盾和痛苦。
要用自己的血去给自己其实应该深恨的情敌做药引,需要怎样的胸怀和善心。
但是没有办法,神乐只能这么做。
如果失去小玲,杀生丸一定会心痛之极。
与其看着他痛,倒不如,自己替他痛的好。
故弄玄虚地鼓捣了一番,雪忆终于把那碗“药”伺候小玲喝了下去。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小玲的脸色红润起来。
呼吸和心跳看来也很正常了。
杀生丸和犬夜叉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对雪忆那碗药实在是很怀疑,但是现在小玲明显有了好转,也不好追问。
雪忆很得意的拍拍手,却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犬夜叉马上发现了不妥,不由分说地拽过她的手。
三个手指上,都缠着透着血迹的纱布,轻轻一碰,她就疼得咧嘴巴。
再看她白纸一般的脸,犬夜叉顿时心疼起来。
“你这个傻女人,又把自己怎么了?”完全是以前和戈薇的口气。
“什么傻女人啊?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我刚才切药材的时候弄伤了手指而已,也不至于就成了傻女人吧!”
雪忆一向只听人赞她冰雪聪明啊,蕙质兰心什么的,今天居然被这人说成傻女人,真是气翻了。
“切个药材都吧自己弄成这样?你还敢说你不是傻女人!笨女人?你不会切就早说,我们都可以来切啊!切!还真是笨啊!”犬夜叉更气了。
“你这个---笨蛋!怪胎!不可理喻!我走了!”雪忆快爆炸了!
“喂!你走什么走啊?快找御医给你看看啊!”犬夜叉真想不通,明明是因为关心她嘛,怎么会吵起来?
“不许再往前走哦!你给我坐下!”雪忆毫不犹豫地大声喊起来。
“扑通!”犬夜叉一头扑向地板!
雪忆还以为是他自己摔倒的呢。头也不回地带着痛快的坏笑扬长而去。
她真应该回头看看呆若木鸡的杀生丸和犬夜叉!
天哪!她那声“坐下”居然和戈薇有着一样的力量!
那么说---------------她就是戈薇的转世没错了?
“嘿嘿”躺在地板上的犬夜叉,居然笑出了声。
杀生丸也很想笑。
握着小玲的手,他悄悄地俯下身子对小玲低语。
“我的王后,快起来吧。这次,又有好戏看了。”